另一边。
    周凡的超话下面。
    粉丝们的口号异常团结。
    “横空出世，就要有横空出世的样子。不但kpl第一我们要争，所有榜单，我们都要争第一！”
    “你不急，我不急，凡凡何时当第一？”
    “你不投，我不投，凡凡何时能出头？”
    “你一票，我一票，凡凡站在台上笑！”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又押韵又好笑的口号。
    还有许多大佬们赶工做了许多海报和表情包。
    一时间，整个饭圈都震动了，不少人闻讯而来。
    寻常情况，饭圈和别的圈子是隔离的。
    毕竟吃饭嘛，不闭紧点儿，味道容易散出去。
    所以现在饭圈粉丝们是几乎没有受到这几天风波影响的群体。
    现在看见这个榜单开启争夺大战，许许多多的人抱着瓜子就赶来了。
    超话榜单前十位置有限，能上去的，都是名气惊人的流量。
    还有更多更多的明星们，没有机会上这个榜。
    就算他们的粉丝们再团结，再努力，囿于基数，还是冲不上去。
    这个时候看见有人在冲榜，就好像是看到勇于挑战恶龙的勇士，哪怕自己不敢拿剑冲上去，站在旁边加加油助助威还是能做到的。
    落井下石嘛，不但下石，还想下座泰山。
    看见凡凡，不少人都楞了一下，随后赶紧加入进去。
    “凡凡长得真帅，天神下凡，颜值我爱了！”
    “凡凡，我最喜欢你唱的大碗宽面了，真好吃！”
    刷着刷着，总算有人意识到不太对。
    “这个凡凡，和那个凡凡，好像不太一样……？”
    “这个凡凡是打游戏的凡凡。”
    “一个打游戏的，来凑什么饭圈的热闹，我呸——等等，长得还挺帅。”
    “王者荣耀啊，这游戏我会！”
    本来是误入的人，刚想开喷，看见周凡的颜值，顿时有些下不了口了。
    周凡的颜值，在经过祖龙之力的改造后，变得极为出众。
    眉清目秀中，带着几分冷峻。
    高冷孤傲里，又有些许阳刚。
    不像是传统的小鲜肉，只剩下蛋糕奶油。
    硬朗的外表，硬气的面庞，健壮的身材，瞬间吸粉无数。
    不少人本来是凑热闹的，看见有出头鸟，也开始添油加醋，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只要能把昆昆压下去，我今天就是凡凡的粉丝！”
    “看他们不爽好久了，终于有人能挑战他的地位了，我加入！”
    原本只是一部分人在发帖，冲榜。
    等到现在话题火热起来，围观群众纷纷下场，俨然有群起而攻之的迹象。
    但是昆昆粉丝们也不是白守了那么久的榜。
    他们有相当成熟的流程。
    人手数十个小号，不断上号下号，进行抛分，拉开差距。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持续到了晚上11点，还没能分出胜负。
    分差极小，有好几次，周凡差点就要追上昆昆，超越他成为第一。
    但总是会以十万不到的微弱分差，再度拉开分值。
    一直到4月4号，上午。
    王者荣耀官博，包括几十个附属在官博下面的博主，还有好多不相干的新闻媒体，都争相报道、转发这场打了快一天的战斗。
    点名支持周凡。
    “作为新时代、新潮流的领军人物，或许，他们曾经经受了非议和误解，但随着民众的理解增多，他们，也得到了更多的认可。”
    “在这场争榜之战中，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两个粉丝团体之间的竞争，而是代表两个时代，两个群体。”
    “缺少作品的流量小生，是否值得投入更多关注？我们的社会，是否变得畸形？我想，今天的超话榜单，给了所有人一个答案。”
    “没有，完全没有！”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选择也是明智的。作品，才是一个人最好的证明，才能赢得更多人的认可和尊敬。”
    “纵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但周凡，同样用他的作品征服了大家，得到了认可。”
    “流量经济的时代终究会过去，这场泡沫般的浮华，也总会在七彩斑斓的尽头，找到真正的颜色。”
    于是。
    更多的人下场，更多的分被投进去。
    4号中午，周凡超话，以不可超越的碾压姿态，一举超过凡凡，并以爆炸般的速度，继续上升。
    在5号结束一周的统计之前，他的超话数据，已经破了微博记录，成为史上第一个超话热度破亿的男人。
    ……
    而在这三天里，那起事件也渐渐露出端倪。
    还记得#李江一#吗？
    在4月1号晚些时候，这个话题也一度火爆。
    迄今还有人在关注后续发展。
    只是李江一一直没有被抓到，所以此时也暂时没有结果。
    不过，经过了连续几天铺天盖地的搜查，其实主要也是机缘巧合，总算有了李江一的下落。
    4月4号下午。
    大西北，勒马戈壁。
    一群牧民在衮衮黄沙中，看见了一条排成长龙的汽车。
    牧民们被好奇心驱使走近，发现从这些车下来了不少人。
    然后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什么。
    于是牧民把这件奇怪的事情，发到了他们村落的委员群里。
    接着层层上报，通过最新研发的北斗卫星穿回来的实景地图，终于发现，里面有一个人的轮廓，特别像是这几天勒令严搜的李江一。
    总之，随着李江一的落网，尧天组织密不透风的防御，总算出现了一丝缝隙。
    ……
    “老李啊，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你。”
    “呵呵。”
    一间四面透明的房间，中间用钢化玻璃隔开。
    周凡和李江一各自坐在一边，通过墙上的对讲机说话。
    周凡很是感慨，本以为还要历经一番磨难，起码走五关斩六将，才能找到李江一的下落。
    结果就这么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找到了。
    让周凡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好像期待了很久的8分女神，卸完妆之后只有3分。
    这个比喻不对，换一个。
    就好像打了三十个小时的游戏，努力走出新手村，提升等级，和小怪们殊死搏斗，严格计算药品、血量，琢磨怎么才能抵达终点，战胜最后的boss。
    结果最后的boss居然是新手村打的第一只小鸡，被他用神装一刀秒杀。
    莫名觉得有些荒诞，还有点不够燃。
    李江一坐在周凡对面，冷冷一笑。
    “你以为你赢了么？”
    “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就算割了这茬，早晚也会长出下一茬。”
    “人心里的野草是割不尽，它们会随着所见所闻，所知所想，肆意蔓延生长。”
    周凡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长就长呗，既然能割一次，就能割第二次。你以为是胡子越刮越硬呢？形容思想像野草，不如形容像头发。”
    “早晚会有脱发的一天。”
    “就像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个尧天组织，虽然现在还在作恶多端，营造出群魔乱舞的局面，但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
    “因为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