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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再也不能生了
    雨点般的吻带着狂.肆倾.泻而下,容不得倾颜的半点拒绝,那炙.热的温度一如熔岩爆.发一般,顷刻间便将倾颜淹没。
    她想要挣扎,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她想要大喊,嘴巴却被他堵得死死的,他熟悉她的一切,就连她拒绝的动作,他都知晓得清清楚楚,手脚早就被禁.锢的死死的,被他健.硕灼.热的身.躯压着,倾颜觉得整个人都要溺.毙了!
    他的大手娴.熟地探.入她的衣服,覆上她的柔.软细.滑,电.流一般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栗,这久违的感觉,既陌生又怀念,却也让她觉得恐慌。
    衣.衫在他的手中被一件件剥.落,一股凉.意袭.来,倾颜觉得羞.愤,她死死地闭着眼睛,鼻息周围满满的皆是属于他的味道,明明知道不该被迷.惑,可是……内心的感觉骗不了自己,即使四年来,她恨他,她怨他,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还爱着他,对他的触.碰,她无法拒绝。
    此时的江郗城就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兽,面对渴.望了很久的一顿美餐,本来想温.柔以待,可那期待已久的馨.香,就像是发.酵剂,让他欲.罢.不。
    贯.穿的力量势.如.破.竹,耳边传来倾颜细.软的呢喃,对江郗城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
    他疯了一般地抱紧她,两人紧紧契.合,暗.黑的房间里,一片旖.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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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如水的月光静静地从窗户映入房间里。
    不算宽大的*.上,江郗城将倾颜紧拥在怀里,两人就像贴合在一起的汤勺,彼此之间严.丝.合缝,找不到一点空隙。
    倾颜微微翻了个身,江郗城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气会就此吵醒她。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一宿宿被她压得胳膊麻了,也不敢动一下。即使这中间空了四年,可这个习惯他却一直保持着,即使睡着了,也很少动弹。
    月华下,江郗城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弯弯的眉,长长的睫,小小的鼻头微翘着,唇.瓣粉.嫩.诱.人,犹如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那般迷.人,他永远也忘不了,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带给他的那份惊.艳,那是他在25年岁月中,第一次体会到心弦被拨动的感觉,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乏美女,可是,直到遇见她,他才知道原来男人对女人是有渴望的,那种强烈的想拥有、要得到的感觉,几乎像要一把火,能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修长而指骨分明的大手从她如丝般滑腻的肌肤上抚过,所有的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流连不已。
    脖.颈和胸.口处有着他刚刚留下的粉.红色印.迹,她皮.肤白的近乎透.明,每次欢.爱,都要留下或.浅或.深的痕.迹,从前,每每醒来,她都会撅着小嘴,对他以示抗议,可面对他的美.好,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失.控。
    就像刚刚,他苦守苦熬了四年,终于旧梦..重.温时,他的失控达到了极.致。
    此时,她窝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眉尖微蹙,却说不出的妩.媚,他看着她,不禁喉.头一.紧,身.体的某个地方又有了反.应,他知道不该吵醒她,可他却控制不住地将大手探进了被子里……
    沿着光.洁的肌.肤一路向下,指尖不经意从她的小腹处划过,江郗城不由地一滞……
    他对她的身.体异常熟悉,以至于稍有一丁点的异样,都会被他察觉。
    手微微停滞了片刻,接着,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地抚摸……
    似乎有一条细细的线将光滑的皮肤一分为二,虽然不突兀,但却足以感觉得到它的存在。
    下一秒,江郗城犹如触了电,倏地弹开,这样的发现让他惊愕不已,大脑有短时间的空白,心跳不由地加速。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掀开被子,低下头,借着如银的月光,去看她的小腹……
    白希光洁的肌肤中间,一条细细的线,颜色略白于其他肌肤,从肚脐处开始向下延长,若是不仔细,是很难发现的。
    可他是江郗城,她曾经的丈夫,因此,即使是这一丁点的小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对于她的事情,他向来细心。
    江郗城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那条细线,犹如刀子一般刺着他的眼睛,一种说不出的刺痛感更是从心里蔓延开来……
    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作为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他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不可能形成的事实。
    他们的孩子,在离婚的时候就打掉了,而从伤口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三年以上的旧伤,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又会是谁的?
    难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张小脸跃入脑海,江郗城猛的一惊,大手不禁紧紧地握起。
    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她和安子皓的?
    可是……她明明说那个孩子是她收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事实的真相?
    本就因为兴奋而睡不着,这下子……江郗城更是睡意全无,太多的问号在脑海里盘旋,无数种可能和猜测浮上心头,每一个似乎都有可能,每一个又似乎不那么确定。
    眼前,倾颜小腹上的那条缝合线,以及脑海里不时浮现的小脸,生生折磨着江郗城,他知道,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他一定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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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颜一向浅眠,即使累极了也不会睡得太熟,这个习惯在有了言言之后就更加明显了,夜里,她总要醒来一、二次,这三年,她几乎就没睡一个完整的觉。
    而昨晚,她竟出奇的睡了一整夜,中间也没有醒来,就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倾颜伸了伸胳膊,扭动着微微发酸的腰,突然,身体微微一僵,下一秒,倏地睁开眼睛。
    一双漆黑的眸子赫然映入眼帘,正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样的深邃,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一样,倾颜不由地倒抽了口气,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她动了下嘴唇,还不等开口就听到江郗城磁性而略带暗哑的声音传来,“醒了?睡的可好?”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倾颜拉起被子,将自己遮个严实,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江郗城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浅弧,“呵……这是赶我走呢?宝贝,昨晚我可是很卖力的,你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了一点?”
    “江郗城,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昨晚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你……你走!”倾颜伸出手,指着门口。
    被子顺着她不着寸.褛的胳膊上滑落,白希的肌肤让江郗城的眸色刹时暗了几分,他忽地靠近,长臂伸在两侧罩住她,微眯着眼睛说道:“我若是不走呢?”
    “什……什么?你……”
    看到倾颜张口结舌的样子,江郗城不由地一笑,“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总不应该……就这么饿着让我走吧?”
    “你……”倾颜吸了口气,“江郗城,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她当然知道他的习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第之事从来都是他占主动,可尽管如此,他却不知餍足,晚上把她折腾得腰酸背痛还不算,第二天早上一定要再做一次,美其名曰:要把一天当中最精力充沛的时间都留给她!
    那时候有多甜蜜,现在想起来就有多苦涩,曾经,她从来不舍得拒绝他,那是因为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爱的宝;可现在……他手心里的宝早已换作她人,她凭什么要由他任意所为?
    “宝贝……”江郗城低头睨着她,大手在她的下颔处缓缓摩挲,嗓音带着隐忍的暗哑,“别想着拒绝我!你应该知道,你从来……就拒绝不了我!”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落了下来,倾颜别开脸,立刻闪躲……
    江郗城却早有准备,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扣着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将她笼在身.下,一低头,便轻而易举地吻住她的唇。
    “唔……”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的,江郗城想要做的事,她永远也阻止不了……(此处省略n个字!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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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了,倾颜只觉得小腹处痒痒的,她下意识伸手拨了一下,手却被一把抓住了。
    她猛地清醒过来,不等睁开眼睛,那只手已牵着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接着缓缓摩.挲起来……
    倾颜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对上江郗城不见波澜的眸子,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间亦是淡淡的,可倾颜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迅速在心里蔓延。
    “你……”
    她刚开口,他就一把将她拖到怀里,眼帘微垂,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修.长的指尖轻轻地碰.触,倾颜不由地一缩,那微微的凉意,却让她有一种被火.烧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便要躲,却被江郗城按住,黑眸乍然紧.缩,好似夹着碎冰,随即,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进了耳膜,“我的颜颜,这是怎么回事?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倾颜心里一惊,不由地吸了口气,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她的表情自然是一丝不落地被江郗城看在眼里,而他却不动声色,只是依然盯着她,一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她的心。
    倾颜紧握着双手,指尖陷入掌心,故作镇定地说道:“什么解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郗城轻挑了下嘴角,“颜颜,你这是装傻,还是在跟我打太极?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
    不等倾颜开口,江郗城便接着问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这次……你休想骗我!”
    “什么谁的孩子?”倾颜避开他灼灼的视线,“言言当然是我的孩子,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领养的!”
    “领养?”江郗城眯了眯眼睛,“宝贝,我承认,四年不见,你说谎的本事长进了,可是……这样我就会相信吗?”
    倾颜的心脏跳了一下,却并没有畏惧,“你凭什么不相信?江郗城,你总不至于认为这孩子是你的吧?别忘了,你可是亲眼看着它被打掉的!”
    “……”倾颜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剜进了江郗城的心里,他只觉得心脏一痛,剑眉不由地蹙紧。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最怕什么,所以就用这个来戳他心窝子。
    “沈倾颜,你是故意的?”江郗城的呼吸有些粗.浊,他死死地盯着她,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射出箭。
    倾颜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怎么,你也会在乎吗?别忘了,当初是你坚持要打掉孩子的!那个时候……你在乎过吗?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和你的残忍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沈倾颜,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既然那个孩子是领养的,你小腹上,为什么会有剖腹产才会留下的伤疤?”
    “……”倾颜一惊,狠狠吸了口气,江郗城的质问让她一时语塞。
    江郗城却是没那么多耐性,紧锁着眉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说话,给我一个答案。”
    倾颜呼吸急促,脖子好似被什么狠狠地掐住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股湿热涌上眼眶,江郗城的脸在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倾颜死死地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说道:“你要答案是吗?好啊,我就给你答案!”
    “……”她的眼角依稀闪着泪光,江郗城看着她,心尖上刺刺的,只听到她缓缓地说道:“不错,我这个……的确是手术伤疤,可是却不是什么剖腹产,而是……一场妇科手术!”
    “……”江郗城锁眉,“什么?手术?”
    “对!”倾颜扯了扯嘴角,却知道自己这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可她却不在意,死死地盯着江郗城,“想知道是什么手术吗?”
    “……”她自然不会给江郗城开口的机会,“是妇科手术,知道吗,江郗城,拜你所赐,那次流产,我伤了身体,后来……反反复复的发炎,如果想活下去,就需要手术,所以现在……我再也不能生了!江郗城,现在……你满意了吗?”
    “……”江郗城瞪大眼睛,倾颜的话就像一颗惊雷,炸得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倾颜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的样子,分明就不是在骗他。
    不,怎么会这样?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他都做了些什么呀!
    他岂止是罪孽深重!
    “江郗城,你现在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吗?”倾颜闭上眼睛,任泪水扑簌簌地滴落。
    她的话半真半假,有一部分是为了不让江郗城知道言言的秘密而编造的谎话,而另一部分却是真的,当年生言言的时候,伤了身体,医生很清楚的告诉她,她再也不能生了!
    所以,这一生,她只能有言言一个孩子了,因此,她必须宝贝着,要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这才是她一生最大的愿望。
    江郗城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怎么会?那个医生……当年她明明说……会万无一失的!怎么可能……”
    江郗城的话再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倾颜的心,她吸了口气,拼尽全力地喊道:“江郗城,滚……马上滚……”
    江郗城愣愣地看着她,沉吟了良久,缓缓说道:“就算不能生,你也是我的,别人……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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