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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抱抱你
    第二天一大早,月舒然便和月子秦一同返了京。为了尽快赶到京城,他们日夜兼程,极少会停下来休息。
    期间,四喜怕月舒然吃不消,多次想将他的身体状况告知月子秦,可都被月舒然给制止了。
    等到达京城之时,已是三日后。
    相爷这次破天荒的在城门口迎接了他们,刚入城中,也来不及让他们休憩片刻,相爷便拉着他们二人一起面见了圣上。
    月舒然以君臣之礼给皇帝行了礼,而后就退到了父兄身后,静候在一旁。
    皇帝的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月舒然脸上。
    这是自那次出征之后皇帝第一次见月舒然,看他似乎比之前沉着稳重了不少,皇帝心中也倍感慰藉。
    他走到月舒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多日不见,王妃……近来可好?”
    月舒然愣了下稍回神,双手作辑道:“承蒙殿下挂念,臣一切安好。”
    皇帝听言,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才皱眉开了口:“你……可都想好了?此次押送粮草,可谓是凶险异常,十七弟已被困在阵法中多日,若是你再被困在其中,到时候,我真的无法向母妃交代。”
    “……”月舒然看着皇帝一脸为难的模样,瞬间明了多年不曾找过自己的父兄为何突然找了自己,微微偏头看向了自己的父兄。
    相爷带露几分笑意,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朝他点了点头,只希望他点头。再看兄长,亦是如此。
    皇帝见他半天不啃声,以为他不愿,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若不想去,朕绝不逼你。”停顿片刻,又继续道:“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回晋城了吧!十七弟不在,你就多入宫陪陪母妃,母妃最近日日盼着十七弟,你多陪她说说话,再好不过。”
    看看父兄,再看看皇帝,月舒然心中闪过一丝酸楚,似嘲讽般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殿下,想来我的意思,丞相大人都已经和您说过了。王爷是我夫,夫夫间本就应当同甘苦共患难,我又怎能拒绝?”
    皇帝见他如此,又轻皱了眉头,看了眼丞相和月子秦,还想再说什么之时,月舒然又开了口。
    “圣上,臣这辈子别无他愿,只希望能与王爷生同床死同穴,还望圣上恩准。”说话间,已双膝落跪,给皇帝行了个跪拜之礼。
    皇帝忙忙弯腰将他扶起,劝说的话再是说不出口,唯有欣慰的拍拍他的臂,满意的点了点头:“舒然对我十七弟情深义重,有你在他身边,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算是放心了。”
    说完,皇帝再次走到了案后,提笔写下了圣旨。
    他将圣旨递给了月舒然,又朝一直站在一旁的士兵招了招手,朗声道:“这是与大营那边对接的士兵,叫李兴,他熟知军营那边的状况,我现让他与你一同前往,希望有助于你这次押送。”
    月舒然接过圣旨,双手举过头顶,单膝下跪谢道:“臣接旨,臣当必不辱使命,将粮草安全送抵我方大营。”
    皇帝点了点头,又叮嘱了月舒然几句,才让他们退下。
    月舒然刚出御书房就与父兄告了别,也没回相府,去看望了太妃之后便立马去清点了粮草,直接上了路。
    路上,那个李兴将他所知的军中近状全数讲与了月舒然听。
    原来北国这次之所以有底气与离国开战,竟是因为有了巫族相助。巫族在我方大营十里通往外界的所有通道处都设了雾索命魂阵,此阵法在外看不出来,等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被困在其中了。若想出去,必须入阵,而从被困到如今,除了王爷本人,其他只要入过阵法中人,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巫族这个族群,月舒然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书中说他们一族是一群仙家之后,懂各种仙家道法,可撒豆成兵。当时他只觉被吹得太过神乎其神,像是传说一般,也没细看。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族群。
    月舒然只觉越听心中越寒,心里堵得慌。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凶险罢了,现在看来却是一条必死之路。他若无法将粮草送到,皇帝必会怪罪下来,他也脱不了干系。他若送到,就必须进入大营,到时候也只会落了个被困的下场。而丞相,他的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向皇帝进言,让自己去。
    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一旁的四喜见状,忙骑马与他并行,朝李兴使了个眼色,待他走后,才十分担忧的问道:“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休息会再上路?”
    面对四喜的关心,月舒然只是微摇了摇头,没说话,轻夹了下马肚,让马儿跑在了前面。
    四喜看着他的背影,满心忧愁。
    押送粮草的队伍在路上行了十日,终是到了那士兵口中的阵法之地。
    月舒然看着前方依旧平坦的大道,陷入了沉思中。
    前方的路和平时所走的路一般无二,一点都看不出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周围也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痕迹。
    若是此处真有阵法?竟是都不派人看守的?
    带着这样的迷惑,月舒然翻身下了马,往前走了几步。
    “公子小心。”李兴翻身下马,小跑到月清安身前,制止了他继续前行的脚步,“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入了包围圈之内了。”
    四喜见状,也忙下了马,拉住了月舒然,“公子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了……想想啊!别进去。”
    月舒然回头看了四喜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着送粮的军队大喊道:“暂且在此处扎营。”随后又一指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士兵道:“你们二人在四处看看,如若发现异常,立刻前来禀报。切记,只可在阵外调查,莫要误入阵中了。”
    “是。”
    “是。”
    二人异口同声,各自往一方去了。
    “四喜、李兴。”
    “奴才在,公子有何吩咐”
    “小的在……”
    “你们二人在此处好好看守,我……”月舒然翻身上马,朝两边的树林瞧了瞧,皱起了好看的眉,“我去林中瞧瞧。”
    “不可,公子。”四喜立刻激动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马的缰绳,“若这里真的设有阵法,那想必周围必有人看守,而林间是最容易潜伏的地方,公子一个人去,未免太冒险了,我作为公子的贴身奴才,是万万不能让公子冒这个险的。”他紧盯着月舒然,说着说着眼中见红,竟乏起了点点泪花。
    看着这样的四喜,月舒然深感无奈,他从四喜手上将缰绳抽出,摇了摇头:“无碍,我用真气感受过四周,并未埋伏,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看看,并不走远。”
    正是因为没有埋伏,才更加让人怀疑。明明在此处摆了阵法,却无一人在此看守,实在是太诡异了。
    “公子……”
    四喜还想再说什么,月舒然却抢先将他打断了。
    “好了,我一会便回,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守着我们的粮草,若是粮草出了意外,我唯你是问。”
    话一落,月舒然便夹了下马肚,骑着马往林间走去了。
    此刻正是冬季,林间树上的落叶落了大半,因此骑马走在林间时并不觉得阴暗,偶尔还会有落叶落下,马蹄踩枯枝落叶上咿呀作响,让安静无比的林间显得没那么寂静。
    月舒然并不敢走太远,怕有敌人突然来袭劫了粮草。在林间再三确认后,并未发现有异常之处,才拉着马儿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哪怕来时已看过一遍,这会返回他也未曾放松警惕,依旧认真查看着四周。
    突然远处不知有何物体从天而降,砸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咿呀作响。
    月舒然吓了一跳,立马将目光放在了声源之处。却见远处刚刚掉落下了一个不明物体上,他离得远,看不清那是何物。稍微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骑着马靠近了那个不明物体。
    等离得近了些,他才发现,那竟是个人。心中一惊,拍了拍马屁/股快速靠近了那处。
    越是靠近月舒然只觉心中有丝莫名的慌乱,直到走到那人身边,他才拉了马绳,“吁……”
    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月舒然皱紧了眉。
    那人侧躺在地上,正好背对着他。月舒然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对方的穿着便足以令他心惊了,那是一套现代的休闲服。
    月舒然翻身下马,蹲在那人身前,毫不犹豫的将人捞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等看清他的脸时,又不禁为之一怔。
    陌……尘轩?他为何在这里?
    虽然这会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伤,但月舒然肯定,这就是陌尘轩,而且是现代的陌尘轩。他抬头望上瞧了瞧,却只见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丝毫找不出他会出现在在这里的原因。
    看着怀中了紧闭双眼的人,月舒然迟疑的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喂……醒醒……”
    陌尘轩拧紧了眉,幽幽转醒,光线有些闭眼,他抬手挡在了眼上,这才撑着地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月舒然看他依旧还在流血的脸,有些担忧。
    这声线如此熟悉,让陌尘轩心中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线,熟悉的感觉,就连目光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
    容不得他再开口,陌尘轩已经伸手,将他抱入了怀中,“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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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老攻从哪里来,风吹过来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