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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么?
    当晚四人就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此地。梁婶一家对月清安他们有恩,那房子便当做赠礼送给了他们。当晚梁婶还做了一桌子好菜,给他们送行。
    上路后月清安都有些魂不守舍,昨天一直想和陌谨之提明珠的事情,哪知自打那可以回晋城的消息一来,他硬是没找着机会和他们提这个事,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路。
    “哎……”趴在马车窗上看着沿途的风光,月清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看书的月舒然闻声望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明珠的事,那东西没了,我心有点慌。”月清安继续望着外面,并没有回头。
    “明珠……没了?”月舒然微惊,放下了手中的书,“你不是一直都收在怀中的么?怎么会没了?”
    听言,月清安转了过来,坐直了身子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就那天我把血滴上去之后,它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自己之前的猜测,立马来了兴致坐到了月舒然这边,“说起来我那个梦啊,就是在那血滴上去之后才有的,月舒然你这么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月舒然朝里挪了挪,给他挪了些位置,思考了会后,才对他摇了摇头:“自打你们穿过来之后,我也查阅了不少古籍,未曾看到过相似的情况。”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不过,依你所言,我倒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只是可能啊……
    对于这种凌磨两可的答案让月清安有些泄气,他再次趴回了马车窗,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凉柒婳放弃了找明珠没有,这要是突然之间从哪杀出来,我可没东西给她了……”
    月舒然离他近,自是将月清安的话全数听了去,接话道:“若你是在担忧这个,那大可不必。王爷既然这时候能动身带我们回晋城,想必是已将那巫族的余孽清理干净了。”这些虽只是他的猜测,但月舒然有十足的把握。他坚信经上次一事,王爷是不会再第二次将月清安置于险境之中的。
    月清安想了想,觉得也是,就没再吭声了,一瞬间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会月舒然也看不进去书了,抬眸瞧了一眼外面倒退的景色,淡淡道:“你能将梦到的内容都讲给我听么?”若想解梦,不知其根本,就只能从梦本身入手了。
    月清安此刻也无聊,点了点头,正襟危坐,将之前的梦境一点不拉的讲给了月舒然听。
    月舒然边喝茶,平静的听他讲完,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心中却暗惊了起来。
    他曾在第一次和月清安换魂之时,在网上就查过不少关于换魂的资料,后来陌尘轩穿越了,他又翻了不少神话古籍,曾经就有一本古籍记载了关于前世今生的传说。
    书中讲的是一个少年,前世是人中龙凤,他本有为帝王的命格,却因在弱冠之年出于好心救了一条蛇而破了自己的命格,最后做了一世的乞丐。蛇后来为报少年的恩惠,化龙之后找到了少年,将本该属于他的命格还给了他。
    那古籍中的少年就如同现在的月清安一样,在第二世之时,就经常会梦到前世的事情。
    如果说那本神话古籍中记录的事情是真的,那么月清安所梦之事,会不会也是前世之事?如果是的话……不可能是的,他和月清安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月清安的前世又怎么会出现他们四个呢?
    月舒然自觉有些好笑的勾了唇角,喝了口茶水将胡思乱想的心绪压下,抬眸看向了月清安,正打算开口说什么之时,忽觉腹中一痛,出口的却成了一声闷哼。
    月清安被他吓了一跳,忙扶了扶他的肚子:“怎么了?孩子踢你了?”
    “没事……”月舒然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拨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低声道:“有些乏了,我休息会。”
    “好,你睡吧!等找到了客栈,我叫你。”月清安看他面色有些不好,给他盖了条毛毯子,回到了马车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一觉,月舒然睡得并不好,许是受了月清安讲的梦境的影响,他在入眠了之后梦中所见的,竟然是月清安所讲的内容。
    他好似能与梦中的少年感同身受一般,那刑罚罚在少年身上,他却也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地狱,真的是地狱,永无止境的黑暗,一望无际的红色花海与凌迟般的疼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花海中,他无力阻止他人对少年的刑罚,只能闭上双眼,迫使自己不去看,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来抵御这股子疼痛。
    “月舒然月舒然……”
    迷迷糊糊中,月舒然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叫自己,这声音熟悉且焦急。他心中诧异,却还是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月清安略带担忧的眼,他正握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摇晃。
    “我……嗯……”月舒然正打算开口之时,腹中又是一疼,欲出之话立马变成了一声闷哼,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闹得厉害?”月清安见他额头一直有冷汗滑落,心也跟着一起悬了起来。
    他伸手搭上了月舒然的肚子,本想帮他揉一揉的,哪知平日里柔软异常的肚子,此刻硬得却像揣了块铁一般,他揉都揉不动。
    “月舒然,你这是……”
    月舒然将手覆在他手上,揉了揉肚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比平时闹腾了点。”
    月清安没上过生理课,平时也不怎么看书,自然是不懂月舒然此刻是什么状况了。听他说没事,他也就真的以为没什么大事,扶着月舒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之后,才犹豫着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看着月舒然有些苍白的脸,月清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踌躇道:“是不是马车走太快了颠到你了?要不要我叫他们停下来,我们歇会再走?”
    月舒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吭声。他虽也是第一次怀子,但之前在现代知道自己有孕后,也在百度上查过一些孕后的注意事项,以及产子相关的知识,他现在这情况,多半是要生了。月舒然心中很清楚这一点,却也知道此刻他们身处山间野外,若是停下来,也并不能找到大夫,倒不如继续往前走,去到最近的小镇,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伸手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觉得怎么坐都有些不太舒服,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能让自己好受点。昨晚都难受,他干脆就坐了起来,两手不停的揉着腰腹。
    “很难受?”月清安因担忧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他,见他不住揉腰皱眉的动作,忙凑到了他面前,帮他揉着腰。
    “嗯。”月舒然也再掩饰,大方的承认了:“怕是要生了。”
    “要……要生了?”月清安揉腰的手一顿,再次摸向了月舒然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感觉相比昨天,月舒然的肚子是要比昨天大了一圈,而且胎位更靠下了。
    虽然是月舒然要生了,但月清安却显得比他还紧张似的,一时半会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随意的在他身上乱按一通之后,月清安才想起要告诉陌尘轩才行,于是直接扒在了马车窗上:“陌……”
    名字还未叫出口,月舒然就强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带了回来,朝他摇了摇头:“别……嗯……”说话间,腹中又紧,疼痛也随之而至。月舒然皱眉轻哼一声,再次对着月清安摇了摇头:“先别告诉他们。”
    月清安的话虽未说完,但陌尘轩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骑马靠近了马车窗,笑问道:“怎么了?”
    见状,月舒然立马松了捂住月清安嘴的手,勾唇道:“没事。”
    “呼……”嘴巴得了自由,月清安忍不住瞪了月舒然一眼,但见他明明疼痛却又隐忍的模样,不禁心中一软,附和他撒谎道:“没啥,就是想问问你,咱们离最近的小镇还有多远?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
    “刚刚王爷也在和我说此事呢!”陌尘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刚刚杜恒来报,方圆十里之内都没看到小镇或者山中客栈,恐怕我们今晚要在山中过夜了。”
    听陌尘轩提到杜恒,月清安还是有些惊讶的,但一想到月舒然此刻的身体状况,这会也顾不上去问杜恒的事情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月舒然,见他眼中也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月清安再是忍不住,扒着窗朝陌尘轩喊道:“停车快停车,你媳妇要生了,快别往前走了。”
    陌尘轩闻言,这才矮身朝马车里瞧了瞧,果真看到月舒然面色苍白,满头汗水的半靠在马车厢内,吓得立马朝着前面的车夫喊道:“停车,快停车。”
    他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翻身下了马,在马车还未停稳之际,就上了马车,伸手将月舒然抱入了怀中:“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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