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现在应该离临安城好远了吧?”
那晚飘出皇宫,凌曦一行人呆在红玉租住的小院,大约过去多半个月时间,才雇了辆马车,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出临安前往朝国。
红玉挑开车窗上的竹帘,朝外瞟了眼,放下帘子,转向凌曦问道。
“走走停停,咱们出城已有近十天,自然是距离临安越来越远了。
凌曦半眯着眼靠在车厢上,语声轻浅回其一句。
这时,坐在一旁的白嬷嬷突然道:“小姐,老奴看你的气色这两天不怎么好,像是特别累似的,你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应凌曦要求,不管是白嬷嬷,亦或是红玉、木棉两个,一致改口唤她小姐。
主子,娘娘什么的,都已成为过去,她不愿再提及。
缓缓睁开眼,凌曦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或许是因为赶路有些急,我最近时常犯困。”
听到她这话,红玉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身形凑近白嬷嬷,在其耳边小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见白嬷嬷脸上的表情一会惊讶,一会又变得欣喜异常,然后,她给红玉递了个眼色,红玉满脸乐呵地盯着凌曦瞧了一会,娇笑着道:“小姐,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她不是问,而是极为肯定道。
凌曦一怔,望向白嬷嬷,见其点了点头,不由垂眸朝自己平坦的腹部看去,“我有了?”她有了璟的宝宝?她真得有了璟的宝宝?白嬷嬷笑着道:“小姐,红玉刚才都告诉我了,以老奴看,你多半是有小少爷了!”
璟王对主子的心,由其五年前身上发生的每件事,不难看出。
他喜欢主子,并且深爱主子。
为主子更是白了一头墨发,温润如玉的性子也发生了巨变。
五年后,他与主子因缘际会,再次遇到一起,续接上他们错失的姻缘,心下单这么想想,她就忍不住双眼泛起湿意。
“嬷嬷,你怎么了?”木棉在白嬷嬷身旁坐着,见白嬷嬷眼里涌出泪花,不由拽其衣襟问道。
“嬷嬷高兴,嬷嬷心里高兴啊,咱们小姐怀上小少爷了!”
白嬷嬷抬袖在眼角擦拭了下,语带欣喜,回木棉一句。
小姐有小少爷了?木棉眼里登时生出不解之色。
难道小姐腹中有了皇上的血脉?
“别瞎想,小姐才不会给宫里那位生孩子呢!”红玉在木棉肩上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对楚御寒的不屑。
“那小姐她,她……”
木棉绞着手指,小声问红玉,但话一出口,她瞬间觉得自个不该多嘴,以免失了分寸,于是,嘴里的话打住,她慢慢地垂下了头,红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白嬷嬷拉过她的手,慈和一笑,道:“傻丫头,嬷嬷是怎么教你的?”
“主子的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还有不该听的不听。”木棉小声回道。
白嬷嬷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既然心里都明白,就该晓得分寸。”
“嗯。”木棉点了点头。
“嬷嬷,不必难为木棉,等咱们到了下个落脚点,你就把我的事告诉她吧。”凌曦眉眼抬起,看向白嬷嬷道。
“小姐,这……”白嬷嬷声音里有些迟疑。
凌曦微微一笑,“她是个老实的,知道个一二,没得什么。”白嬷嬷点头嗯了声,木棉抬起头,却道:“小姐,不用的,奴婢不用嬷嬷告诉奴婢些什么,奴婢只知道,小少爷是小姐的宝宝,是奴婢的小主子就行。”主子肯定有她的难处,否则,嬷嬷不会问她奴婢的本分是什么,她相信,到她该知道的时候,不用嬷嬷多说,主子自然会告知她。
“你是个好的,我知道。”凌曦言语温和,赞木棉一句,接着,她问白嬷嬷,“嬷嬷,我真得是有了?”
白嬷嬷道:“小姐若是不能确认,等会咱们到前面的城镇上歇脚,请个大夫瞧瞧就晓得了。”
“小姐,咱们听嬷嬷的,请个大夫给你瞧瞧吧,若真有了的话,咱可千万不能再这么急着赶路了。”红玉眨巴着眼睛,脸上表情甚是认真,“小姐,你听到我说得话了没?”见凌曦嘴角挂着浅笑,愣怔着不说话,红玉嘴巴噘得老高,一脸的郁闷。
“听到了听到了,”凌曦抬手在红玉额头上轻点一下,道:“你说,他要是知道我有宝宝了,会高兴么?”
红玉咧嘴一笑,“当然会高兴啦!”倏地,她嘴角上的笑容一滞,支支吾吾道:“小姐,那也得他先想起现在的你啊,要不然,我看有些悬乎。”从凌曦嘴里,红玉知道那俊美无双,气势凛然的朝国璟王,记起了五年前的她家主子,却把五年后的她家主子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这些,红玉心里没来由得就生气。
干什么嘛?这璟王到底在玩什么东东?
非得如此折磨她家小姐。
嘴角泛起抹苦笑,凌曦幽幽道:“你说得也对,他如今不记得我,又怎会知道我有他的宝宝而心生高兴。”璟,我会想法子让你记起我的,也会想法子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曦儿!凌曦眸中划过一抹坚定之色,心下告诉自个。
夕阳余晖逐渐收拢,凌曦主仆乘坐的马车,终于到了就近的一个镇子上,给车夫付过银钱,凌曦便将其打发离去,这一路上,她们已经换过不下三辆马车,为的就是不暴露行踪。
雾国皇宫,北堂鸣住的寝宫里面,不时传出男子的轻吟之声。
“嗯……嗯……,鸣,不要……不要……这样……”
百里醉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样?嗯?”
北堂鸣略带些情*欲的声音在内殿响起。
“鸣,别这样好么?”百里醉躺在宽畅的龙chong上,求北堂鸣。
他不是别人,正是北堂鸣带到云国去的那个妖娆男子,是那个在穆淑敏面前,与北堂鸣上演活*春*宫的妖娆妩媚男。
没听到北堂鸣吭声,百里醉想瞪其一眼,但在欲*望侵蚀下,他的眼神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显得是在勾*引北堂鸣快些动作。
身上一丝*不挂,就那么裸*露在北堂鸣面前,而北堂鸣并未有什么激烈的行为,只是眼神炽热,盯着他打量,然后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他的物件。感到北堂鸣炽热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细细地在打量,百里醉不由全身轻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抓紧chuang上的被褥,身上红晕满满。
“鸣,别看,别看了!”他感到好羞耻,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不让北堂鸣再那样打量自个。然,北堂鸣怎能随他的意,“醉,昨晚你可是在上面呢,当时答应我,今夜一切我说了算。”邪魅至极的话语,自北堂鸣嘴里一字一字吐出。
看百里醉的样子,差不多是是时候了,北堂鸣倏地扯开腰间的锦带,接着大掌一挥,龙chuang周围的帷幔掉落了下来。
“怎样?感觉怎样?醉,你说,我喜欢听你说。”
北堂鸣边动作,边柔声问百里醉。
“鸣,你……你很可恶……知不知道……”百里醉觉得自己此刻宛若汪洋中的一条船,起起伏伏,任他怎样努力,也靠不到岸边,他说出口的话,有着浓浓的哭音,“呵呵,你不就喜欢我可恶么?”北堂鸣戏虐一笑,动作并未停下。
愉悦的感觉,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袭来,百里醉一个没忍住,嘴里发出了羞人的声音。
“别忍着,醉……”
北堂鸣额上汗水滴落,笑着道。
一番畅快淋漓的征战结束后,北堂鸣躺在百里醉身侧,缓缓道:“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得很好。”
“哄人呢吧,”百里醉哼唧一声,带着尚未散去的余韵,侧转过身不再理北堂鸣,“哄你作甚,唐婉那个女人,是有一手,可你比她,一点也不差。”北堂鸣起身,凑近百里醉耳畔,温声说道。
“你真要我到江湖上给你找那女人么?”
良久后,百里醉出声问北堂鸣。
楚帝后宫中的女人,与他们有什么干系,非得要他出去满江湖找那女子,百里醉心里无比怨念北堂鸣派给他的差事,“你不也说了么,那晨曦宫中的女人多半已死,为何还要我出去找她?”
北堂鸣道:“楚帝不都派人四处寻找那女人么,咱们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能行?”那么个大美人,他可不相信就那么没了。
“我真搞不懂你们,明明身边美女无数,还非得四处找个有可能已化为灰烬的女人。”百里醉转回身,手指在北堂鸣xiong口戳了戳,道:“你该不会因为她晚宴上的倾城歌,绝世舞,从而喜欢上她了吧?”
“吃醋了?”
北堂鸣抓住他的手,一脸揶揄道。
“我犯得着么?”
抽出手,百里醉哼唧道。
他才犯不着与个死人吃醋!
“好,犯不着犯不着,答应我,出去后,多留点心,否则,我会担心的。”甜言蜜语,从北堂鸣口里一出,百里醉坐起身,眉眼一瞪,道:“你这是诅咒我死在外面么?”
“瞧你说得,我哪有那个意思。”
北堂鸣mo了mo鼻头,怏怏一笑。
“我的武功可并不你差,就是你那些暗卫,恐怕也没几个能及我。”步下龙chuang,百里醉双腿微微打着颤,朝屏风后慢慢走了过去,片刻后,就听到有哗哗的水声响起。
“醉,你的功夫,要说起来,是比我还要强那么一点,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记住我说与你的话,万事多动动脑子,千万别时不时的头脑发热,与人交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