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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8
    chap.18
    薇奥拉原以为自从那个晚上之后,马尔福就会对她迅速失去兴趣,而她也可以又一次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常的运作。
    但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因为在隔天下午,当她心不在焉地行走在从大礼堂返回到拉文克劳校舍的走道上的时候,她就十分“凑巧”地和满脸恼怒的德拉科·马尔福本人撞了个正着。
    “克里瓦特——”马尔福双手抱在胸前,傲慢地仰着下巴,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她,同时用下命令的口气对她说道,“现在,跟我过来。”
    薇奥拉当场就傻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他有些不满地反问了一句,“你是和那个韦斯莱一样,由于和疯子待久了的缘故,所以变成了弱智吗?”
    说完,他也没有搭理薇奥拉究竟有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板着张脸就伸出手狠狠地将她拽进了一个幽暗的角落,接着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大理石墙面上。
    “好疼……”薇奥拉觉得自己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忍不住可怜巴巴地说。
    “现在知道疼了?”马尔福幸灾乐祸地扬起了眉毛,“我想我真是低估你了,克里瓦特。我的确完全没有料到,你竟然有胆子拒绝一个马尔福的请求——”
    在德拉科对她进行着质问的同时,薇奥拉只懂得怯怯地垂着脑袋,等德拉科的怒气都被他发泄得差不多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德拉科显然不愿意相信她的鬼话,“你难道要告诉我——是布雷斯没有把我的意思传递给你吗?而你觉得,在你和布雷斯之间,我又会选择相信谁?”
    “不——不是这样的,先生。”薇奥拉颤抖着嗓音,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扎比尼先生的确把纸条交给我了。”
    德拉科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嘴角,“然后?”
    “然后……我犹豫了。”
    “噢,这可真是令我吃惊!”
    “但我犹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去见你,先生。”薇奥拉抬起了头,浅绿色的双眼看上去极为真诚,就连德拉科都忍不住开始怀疑,她此时此刻是不是真的没有在替自己的行为狡辩了。
    “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些危险的事。”薇奥拉小声地补充道,“我想你也听说了吧,先生?凯蒂·贝尔,格兰芬多的一名追球手,之前在霍格莫德村遭到了袭击。”
    德拉科听后瞬间沉默了。
    只不过薇奥拉并没有意识到德拉科神色的异样,只是继续阐述道:“所以,我才会担心——万一那一张纸条并不是先生你本人写的怎么办?万一也有人想要像对待贝尔那样对待我怎么办?毕竟……我的出身实际上还比不上贝尔呢。”
    薇奥拉话音落下后,德拉科并没有立刻回话。
    过了良久。
    “那么现在——”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薇奥拉白皙的脸颊,还有那上面布满的嘻嘻秘密的汗珠,“你现在已经知道,这的确是我本人的要求了。”
    “……”
    “所以现在,立刻和我一起去有求必应屋。”
    还没有等薇奥拉发表自己对他这个决定的意见,他就毫不犹豫地像个指挥官那样,对薇奥拉下达了他的命令。
    *
    薇奥拉不明白,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会希望自己和他一同前去有求必应屋?
    但等她真的来到有求必应屋里之后,她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坐吧,克里瓦特。”
    德拉科先是自顾自地在屋内的一张墨绿色的软皮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接着表现得像个骄傲的家主似的,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张放置在画板面前的椅子。
    “……”薇奥拉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乖乖地听从了他的话,坐在了他的面前。
    她静静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想到周围的环境居然令她感到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里就是她自己所构想出来的画室,也是她平常作画的地方。
    马尔福究竟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地方?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再来过这里了,克里瓦特?”
    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德拉科悠闲地打了一个响指,下一秒,一杯盛有热腾腾的红茶的精致瓷器就瞬间出现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薇奥拉微微睁大着双眼,似乎对德拉科方才施展的这个把戏魔法感到十分的好奇。
    等德拉科慢悠悠地享用完他的红茶后,薇奥拉才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呢,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快速地扫了她一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帮戴维斯画的画像其实已经完成了。”
    “那其他的画呢?”德拉科若有所思地挑眉,“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从今往后已经不打算继续画下去了?”
    薇奥拉听后只好微弱地“噢”了一声,随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我最近……课业太重,所以没有心思顾及这件事。”
    事实上,事情的真相压根不是这样。她——薇奥拉·克里瓦特,是整个拉文克劳学院里最不会担忧课业问题的人。
    她之所以没有再来到有求必应屋,只是很简单地由于哈利和卢娜对于马尔福的揣测令她感到不安。
    说到底,她和马尔福也并没有多么的熟悉彼此。而她,实际上也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德拉科·马尔福。
    只不过这些话,薇奥拉除了默默地在心里嘀咕几句之外,是绝对不会毫无保留地告知马尔福本人的。毕竟,她虽然成绩不好,但她真的不像马尔福所说的那样——是个弱智!
    她只是单纯地在学习上没有什么天赋而已!
    出乎她意料的,德拉科看上去竟然相信了她的话,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薇奥拉缺席的原因,而是从容不迫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接着径直地走到了房间正中央的长桌旁。
    只见在那一张长桌上,摆放着三张用精致的木制框架镶嵌好的油画。
    “布雷斯的生日快要到了。”德拉科突然说。
    ……哦,原来如此。
    原来扎比尼的生日快要到了。
    可是——等等,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当薇奥拉一头雾水地盯着马尔福颀长的背影发呆的时候,马尔福突然在这时坏笑着回过头来,“你是要我请你过来吗,克里瓦特小姐?”
    薇奥拉撇了撇嘴,她可不愿相信这个德拉科·马尔福是真心实意地对她使用敬语。
    于是,在马尔福的耐性被她消磨殆尽之前,她也只好低下脑袋,一声不吭地来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身边。
    薇奥拉很快就认出了桌面上的那三幅画。它们分别是——莫奈的《日出·印象》、塞尚的《圣维克多山》和梵高的《乌鸦》。
    相比起第一幅画作,后面的两幅画作所表现出来的感情色彩显然要更加强烈一些。因为克劳德·莫奈是作为印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其作品所呈现出来的风格与后印象派的塞尚和梵高自然是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差别的。莫奈擅长光影的表现变化,而塞尚和梵高则更喜爱利用鲜明、夸张的色彩来表达情绪。若说莫奈的作品是娴静、典雅的,那么梵高的作品则无疑是热烈、大胆的。
    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更喜欢莫奈,不……甚至对于男孩子来说,不少人也会更加偏爱莫奈的作品。
    “这三幅画,应该是仿品吧?”
    薇奥拉才刚刚问出这个问题,就立马感到后悔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即便马尔福家族再怎么富有,他恐怕也没有那种能力得到这几幅价值连城的传世珍宝。
    德拉科听后轻哼一声,语气显得有一些不屑,“不过是麻瓜的把戏而已,正品和仿品又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些麻瓜,就算能够勉强画出一些算得上优美的画作,但也始终是一副干巴巴的静态图像罢了。要不是因为布雷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我才不愿意费心思去了解麻瓜的东西呢!”
    德拉科或许没有料到,自己的这番话竟然会激怒那个一向唯唯诺诺的薇奥拉·克里瓦特。
    “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薇奥拉的神情显得受到了冒犯,“既然你看不起我们麻瓜的作品,那我们也就不劳烦你多费心思了,马尔福先生!因为你根本就不配了解它们!”
    在当时,连薇奥拉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勇气对马尔福说出这种话!
    德拉科显然是对薇奥拉的这种反应感到意外,在薇奥拉气鼓鼓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他只是怔愣着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可德拉科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了。
    “你,”在薇奥拉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前,他愤怒地扬起眉毛,“你怎么敢?!你不过是个——”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泥巴种!”薇奥拉回过头来,肆无忌惮地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所以我这个‘泥巴种’说出来的胡话,也请马尔福先生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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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艺术的人,脑回路都比较奇怪……= =
    说起来,我小时候确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