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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迷失了心智
    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赫连翊只喝了两口酒就走了出去。
    本是只想出去吹吹风,透透气,可是不知不觉便转换了方向。
    他的住处和“菡靑小院”在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几乎横跨整个将军府,路上见到他的人都有些害怕。
    以前只觉得将军严肃,这次却见识到什么叫怒火,这几日整个将军府都笼罩着低气压,不敢发出太大的喧嚣声。
    见到本尊更是不敢呼吸。
    赫连翊没有理会这些人,径自停在了“菡靑小院”门外。
    这是出事之后他第一次过来,侍卫有些诧异:“将军!”
    赫连翊没有理会,推门进去,发现几个丫鬟都在院子里,却不见他想见的那个人影。
    “夫人呢?”
    灵儿从来就没有真正把自己当将军府的丫鬟,又因为这次这事对他有怨念,板着脸没有回答。
    旁边一个丫头细声答道:“夫人在屋内!”
    这两天一到吃饭的点,几个人就绕着她说个不停,多乘点饭,多吃点菜,多喝一口汤,各种劝说。
    本就心烦意乱,被这么一嚷嚷就更烦了,于是齐菡纱干脆把人全都赶出去。
    吃了一口米,饭太硬了,咬了一口青菜,炒太生了,翻了翻盘子,肉切太厚了,反正看哪儿都不对,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那坛酒,直接就抱了过来。
    也不用杯子,直接拿碗倒了一大碗。
    本来准备学人家豪迈一口闷的,不过一下子就呛住了,倒是没喝多少进肚里,更多的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有些不服气,一碗酒都要跟她作对。
    又倒了一碗,塞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就这么一个人慢悠悠的干掉了半坛子酒,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
    赫连翊走进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她正抱着坛子在倒酒,但是根本没对准碗口,全都倒在了桌上。
    等到酒坛子从手上不翼而飞,齐菡纱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
    又是摇头又是闭眼,脑袋晕晕乎乎,细细观察了好久才得出一个结论,“赫连翊啊!”
    赫连翊却不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盼着他来还是盼着他走。
    “赫连翊!”齐菡纱突然往桌上拍了一下,大喝一声,“你混蛋!”
    随即跌坐在凳子上,“赫连翊那个混蛋,王八蛋,敢把我关在这里,他简直……简直是王八蛋。”
    说来说去也只能骂王八蛋,却不知她口中的王八蛋就站在面前,看着她发酒疯。
    “唔,别以为这样就关得住我,没门!”完全忘记这几天她已经能出去了,只是自己不想出去而已。
    赫连翊听到她的话时,瞬间收紧手掌,手中的坛子从上面开始裂开了一条缝隙,慢慢往下,坛子里的酒也慢慢流淌出来。
    下颌渐渐绷紧,“你准备怎么办?”
    “呵!办法多了。”歪着头想了想,“翻墙,钻狗洞,只要我想跑,就没有拦得住我的。”
    是啊,当初她能从皇宫溜出来找他退婚,又能为了逃婚跟沈弈烯一起逃出皇城,还有什么事能困住她的。
    从刚刚进门起,就被他压制下去的燥热,此刻再也压不住。
    抱起面前的人直接丢到了床上,动作看似急切,落下的瞬间却是轻柔的。
    齐菡纱本就晕乎乎的,被这么一丢,就更晕了,却还记得有一边脑袋疼,往另外一边翻了个身,准备爬起来。
    赫连翊却已经翻身附了上去,内心不停地叫嚣着——这是你娘子,你们已经成亲数月了,是时候了,不用再等了,不用再等了……
    却在俯身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她脖子上还未散去的牙印,属于别人的牙印!
    这一刻,什么理智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手上青筋凸起,附在脖颈上,丝毫没有收敛力道,不停地摩擦,企图想把那个印记去掉。
    奈何直到整块皮肤都已经泛红,那齿印却是越发凸显清晰了。
    赫连翊什么都没想,弯腰,张嘴,就着原本已经淡去的齿印,重重咬了下去,嘴里立即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忽然而来的钝痛,也让齐菡纱回了几分理智,一睁眼便看到赫连翊嘴角留下一丝血迹,像极了地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死死地看着她,下意识便开始挣扎。
    只是赫连翊丝毫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一只手就将她两个手腕死死地按在头顶,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齐菡纱吓得开始颤抖,“赫连翊,你……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淡淡地疑问句,赫连翊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可是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朦胧,却好像没有焦距。
    齐菡纱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想要从赫连翊手中抽出手来。
    当意识到她的动作时,赫连翊又再一次将她压紧了,这一次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衣衫在瞬间被撕裂。
    “啊——”
    齐菡纱分不清哪里更疼一些,赫连翊的手死死地扣在她头上,顿时眼前发黑。疼到五官变形,疼到浑身虚脱。
    犹如案板上的鱼肉,被定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叫喊。
    ……
    赫连翊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随即尝到了口中的一丝腥甜和鼻息间熟悉的清香。
    微微一偏头,脸色陡变!
    理智回笼,记忆慢慢清晰。
    昨晚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就走,以慰藉这几日的思念。甚至都没准备让她知道,若不是看她喝醉了,他都不会进来。
    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字……
    齐菡纱脖子上有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咬的,床单上的暗痕,也是他的杰作。
    记忆没有消失,感觉也不会抹去,那是她的第一次,却被他这样夺走。
    赫连翊顿时有些不敢抬眼看她的脸,匆匆穿上衣服,在浓厚的夜色里落荒而逃。
    出了“菡靑小院”,回头看了看这座安宁僻静的院子,挥了挥手,“撤了吧!”
    “是!”门口的守卫二话不说便离去。
    赫连翊几乎是以龟速从“菡靑小院”回到了他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