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菡纱没有太强烈的拒绝，只能算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也不太敢去看赫连翊，直接闭上了眼，但又觉得这样明显太闪躲了，干脆微微垂下眼。
    这一垂眼不要紧，刚好看到赫连翊的鼻子，以及被挡在后面的嘴唇，她的，还有他的。
    立刻慌乱地调转视线，刚好看到赫连翊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泛着一丝野兽追捕猎物时的光芒。
    “唔唔——”
    齐菡纱开始挣扎，她喘不过气了，想了想，又停止挣扎了，万一还没开始就以为缺氧而晕了呢，那不是刚好。
    赫连翊一直观察着她所有的变化，见她刚刚还试图挣扎，现在却又突然间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了，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她呼吸很急促，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微微退开来，却又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齐菡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脑袋已经自由了，试图躲开，赫连翊却始终捂着她的嘴不放，到底是要干什么，捂死她么？
    赫连翊再一次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呼吸，用鼻子！”
    ？？
    对啊，她还有鼻子，怎么就这么蠢呢，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没有姥姥。
    等到赫连翊放开她的时候，手心已经濡湿，而她的唇上也是亮晶晶的，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很好！
    赫连翊再一次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齐菡纱也知道要怎么换气了，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敢太过用力，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呼吸着。
    赫连翊并没有在她的唇瓣上流连太久，顺着圆润的下颌一路往下，路过欣长的脖子，抵达精致的锁骨。
    宽厚的手掌又也顺着她的领口探了进去，只是才微微掀开一点衣角，动作就被齐菡纱止住了。
    齐菡纱一手按着他的手掌，一手直接将他的头往后推。
    赫连翊无法做到忽视她的感受，只能停下动作，“怎么了？”
    “额……那个，太冷了，改天再做吧。”
    赫连翊低了低头，她说的是脱了衣服冷？
    “现在已经入冬了，只会一天比一天冷，改天只会更冷。”
    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放弃，改天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借口，改天还会不会有这么水到渠成的机会了，说什么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地停住。
    稍稍用力将她压制住，轻易地拉开了领口，露出两边圆润的肩膀，再顺势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揭开衣衫，一大片白皙的美背裸露在空气中。
    冰冷的空气一接触皮肤，齐菡纱立刻打了个冷颤。
    赫连翊发现她确实是瘦，就这么平趴着，背脊中间都有一条深深的沟壑，确实应该多长点肉。
    齐菡纱微微有些战栗，看不到后面的赫连翊，又因为上次的事情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咬了咬唇，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一点颤抖，“赫连翊，我有点怕。”
    赫连翊也知道上次的事情确实留下了不好的印记，必须先安抚好她的情绪。
    重新将她翻了一转，又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放心，我会轻点的。”
    齐菡纱双手按着他的下巴推开，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如果我喊停疼，你会停下来么？”
    “我会……”尽量。
    具体要看到底什么情况了，万一她是思维跳跃，中途突然反悔，那他可不会依她，毕竟伤身。
    “那，好吧，你记得啊。”齐菡纱信了他的话，慢慢地缩回手来，睫毛微微颤动着。
    赫连翊怕她会着凉，还是尽量将被子盖在了上面，只是中途滑落的时候，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天上的下弦月都已经羞羞地躲进了云层里，屋内也只剩下一个人的喘气声。
    齐菡纱一张脸可谓精彩，发际上面已经有些汗湿，鼻尖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牙关咬得死紧。
    “赫连翊，你说话不算话！”
    疼么？不怎么疼。
    她喊疼了么？她喊了！
    赫连翊停了么？没有！
    绝对没有，一点点停顿都没有。
    简直是言而无信。
    赫连翊将她贴在颊边的一缕湿发抹开，“我哪里说话不算话，我说一会儿就不冷了，还冷么？”
    汗都出来了，哪里还会冷。
    “可是你答应了要停下的，你为什么不停！”
    赫连翊轻笑了一下，“我想停，但是停不了，纱纱你告诉我，是真的疼么，不要骗我，认真回答。”
    迎着他坚定的目光，齐菡纱撒不出谎来，“还……还好，但是你也不能……不能那么久，我很累的。”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晚膳的时候我有让你多吃一点。”
    “你你你……”
    齐菡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原来是这样，赫连翊简直就是一头狼，穷凶恶极的狼！
    吃人不吐骨头！
    扯过被子左滚一圈右滚一圈，将四个角都压在身下，直接转过身，不理他了。
    赫连翊心情愉悦，一点不嫌麻烦地去弄了热水来帮她擦洗了一番。
    齐菡纱已经完全沉入了梦乡，一切都是他自己在动着。
    最后，赫连翊也不想收拾残局，直接拥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
    早上也没准备叫醒她，毕竟，昨晚是累着了，不像他，越发的神清气爽，至于她的安全问题，先叫几个人过来看着便是。
    但是在他刚准备出门的时候，齐菡纱自己醒了。
    坐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严实，然后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衣裳的，不是她自己穿的，那就是……
    赫连翊给她穿的？
    赫连翊回身坐在床边，“累么？”
    “……累啊，当然累，不然你试试！”昨晚倒是没什么感觉，喘了两口气就缓和了，这早上起来就腰酸背痛，所以才叫后遗症。
    赫连翊嘴角有点颤动，“我试过了，不累。”
    “你……你……你是不是要去上朝了？”
    话转得太快，赫连翊顿了一下，“对，我让人先给你准备点早膳，吃了再睡。”
    “诶，不不不，我跟你一起进宫去。”
    “你不是说累么？”
    “……不累总行了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