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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真把她当妹妹
    蒋亮宣布的这个喜讯令大家开心了许久,商量由谁当伴郎伴娘时,我毫无疑问当选了!在选择伴娘时却遭到极大麻烦,樊辣椒身体不太好,大家怕出什么事情因此而忽略。黄小淑是丁丁的表妹,原本很适合,她自己说她不太会笑,怕影响气氛所以自动弃权。
    怎么办?梁佳吗?梁佳在温州,纪若兰不适合,丁少月和袁琳死活不同意。最后,大家想到了陈芊芊,陈芊芊在犹豫,我堂哥却反对了!莫名其妙的,反对尤为强烈。就在我们都很是百思不得其解时,堂哥说出了原因,他……他……也结婚了,和陈芊芊。
    堂哥和陈芊芊结婚?
    天啊!
    我说不出话,我心情很复杂,有喜也有悲。我在想,如果陈芊芊不是失忆了,今天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我和她会不会有故事?幸好,幸好她失忆了,否则更乱了!
    最后,伴娘的任务落到莫小烟姐妹头上,为什么是俩姐妹?因为蒋亮和堂哥决定一起结,时间就相差几天,堂哥早几天,提前一下就可以。上一次堂哥回老家,带上陈芊芊回去就是和家里人商量,这个堂哥连我都要瞒着,干嘛要瞒着我?连黄小淑都知道,纪若兰也知道,甚至袁琳也知道,就我一个人傻蒙蒙的。就因为她们觉得我以前和陈芊芊有过什么关系。
    我是和陈芊芊有关系,我答应了陈芊芊她妈好好照顾陈芊芊,而我显然没尽到这个责任,我耿耿于怀,可是没办法,生活充满了意外,我顾及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只想说,我特别感激堂哥,他可以代我照顾好陈芊芊,他们结婚了,我和陈芊芊也算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她过的好不好快乐不快乐我都能看见。我想,陈芊芊她妈在天之灵看见这样的结果会感到欣慰!
    “什么感觉?”樊辣椒问我,“你的……妹妹……嫁人了!”樊辣椒把妹妹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高兴呗,我真把她当妹妹!”
    “那,你堂哥娶了你妹,这……”
    “乱伦了!哈哈!”莫小洁大笑,完了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看见大家都瞪着她,她补充道,“不是,那不是干妹吗?这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哎,我怎么越说越乱,行,我不说了,我喝酒,自罚三杯。”莫小洁端起一杯酒飞快喝下去,然后又接连喝了两杯。
    “我看你就该喝三十杯。”陈才说。
    “三十杯?你是不是要跟我喝?你敢喝我一定喝。”莫小洁嚣张的看着陈才。
    大家都怂恿陈才,他下不了台了,只好舍命陪莫小洁。当然最后喝的不是酒,三十杯酒,要死了!他们喝的是白开水,这是袁琳出的损招,她说上厕所上死她们。袁琳现在好点了,这不但是个痴心的女人,还可以是个绝情的女人,可能这么说有点严重,她就拿得起放得下吧!看不出有什么不好,天天都屁颠屁颠的把自己的热情奉献给了怡香的工作,把叶家成这个狗杂种抛诸脑后了……
    看他们很开心在闹,我心情也不错,我多希望在人数上可以再增加一些。比如梁佳,比如冰姑姑,还有遥遥,丁灵,甚至是张定军。
    其实,我们这群人都是很苦的人,樊辣椒自不用说,是个孤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家庭幸福。袁琳一样,自小父母双亡。陈芊芊,唯一的亲人也病死了,剩下叔叔一家。黄小淑,她爸也是病死的,她妈现在还病着。纪若兰离异,刚找个了练常却为我而死。梁佳,她爸也死了!莫小烟姐妹亦是无父无母。稍微幸福一点的就数丁少月、堂哥,我以及蒋亮。陈才算一个吧,不过这家伙近来在办离婚。
    哎,大家的状况何其相似?
    这是注定的吗?注定我们成为好朋友?
    看来啊,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控制的,不到你不信。
    “黄小淑,你妈怎样样了?”里面太吵了,我到外面抽根烟,没想到看见黄小淑,我还奇怪她去了什么地方呢,居然在阳台的太阳伞下面看见她。
    “出院了,我请了个人照顾。”黄小淑说,“记忆是无法恢复了!”
    “记忆重要吗?她现在又不是不记得你!你看现在的陈芊芊,如果她记得我,记得以前的事情,你觉得她会幸福吗?所以啊,别多想,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我没乱想。”黄小淑很冤枉的表情,“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多想人人都得到幸福啊,里面那么多人,大多都很惨,没有一个完整家庭。”我感慨道,“黄小淑,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
    “健康!快乐!”黄小淑说,“你想这个问题证明你胆怯了,你遇到麻烦想逃避了!人生分许多阶段,你的年龄,你的追求达到了以后目标就会转变,这很正常,你认准一点就可以了,想了就去做,就算最后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都不要后悔,因为没人逼你。”
    “你能做到吗?认准一点。”我能做到,问题是我找不到那个点。有时候选择多了不好,没选择更不好。出现一个选择有时候往往又不是自己想要的,这人生课题无法研究清楚,干什么都不累,活着最累!
    “我不能,我有点傻!”
    “你还很执着!”
    没聊几句,烟都没抽完,小韵出来找我,庆祝会结束了,樊辣椒让她告诉我。
    “这样很好。”回家路上,樊辣椒对我说,“在认识你之前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生活枯燥,冰冰冷冷的,有时候孤独了发现找不到一个朋友说说话。除了孙莹,我都好久没见她了!不过现在我感觉很庆幸,有那么大一帮人,就算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总会有人默默在身边支持。”樊辣椒凑近我,“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之前其实也没这么多朋友,那时候就蒋亮,别的则是很普通的猪朋狗友。”与其说我把樊辣椒带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倒不如反过来说樊辣椒把我带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毕竟一切都从飞雅开始。
    回到家,樊辣椒去了洗澡,我帮她把药弄好,倒了一杯水放在傍边,然后去阳台。今天收拾的时候樊辣椒翻出了一大堆她觉得脏了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洗到一半咔咔咔响了几声以后洗衣机居然坏了!所以,现在要用手洗处理。还好樊辣椒洗完澡,吃完药以后,过来帮我分担,我洗干净一件她就晾一件,纵然如此,也弄到差不多十二点才大功告成。
    第二天早上,樊辣椒比我早起,买了早餐,叫醒我,和我一起吃,然后给我打扮,送我出门。我要去蒋亮家,我想好了,蒋亮他爸不告诉我冰姑姑在什么地方我就天天去,去到他肯告诉我为止。
    到了半山别墅,用蒋亮给我的通行卡,我顺利把车开了进去,停在蒋亮家门外。
    是蒋亮他妈给我开的门,迎我进去,随便聊了一下,然后带我去后花园找蒋亮他爸。蒋亮他爸正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我来了,他没抬头看我一眼,跟他打招呼他就哦一声,注意力继续用在报纸上面……
    十分钟后,我被蒋亮他爸赶了出门,他允许我到他家做客,不允许我提冰姑姑,他说我没资格提冰姑姑,更没资格见冰姑姑,说的当时还特火,蒋亮他妈来劝都劝不好。
    我没离开,在门口站,站到十一点多,蒋亮他爸出门!
    “还在这里干什么?”蒋亮他爸脸上肌肉抽动着,“让你滚耳聋了没听清楚?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也放过了你的女人一次,是不是真想我杀了她?给我滚,不要在这里惹人讨厌。”
    “你不告诉我我天天来,来到你肯告诉我为止。”
    “呵,跟我耍无赖是吧?好,你尽管来,尽管站,在门口站,最好晚上都别走,一直站,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说完,蒋亮他爸往车库转去。
    下午了,蒋亮他爸出去三个多小时了,没见回来。
    “进来吧,我做了些糕点。”蒋亮她妈对我说。
    “不了,我在这里等。”蒋亮他爸说让我站门口,我进去让他知道又要生气。
    看我坚持不进去,蒋亮他妈端了一盘绿豆糕出来给我,接着拿了一瓶牛奶,然后搬了把椅子出来,让我坐,我不坐,最后她自己坐了,看着我吃。我很饿了,什么味都吃不出来,就知道往嘴巴里面塞。刚刚中午的时候樊辣椒还打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没敢告诉她我没吃饭。
    “老头子就那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蒋亮他妈说。
    我点头,听着。
    “有时候嘛,做人不能那么贪心,要断就断,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大丈夫不要犹豫不决。”
    我很羞耻,原来蒋亮他妈知道。
    “我教你个办法,你明天别进来了,老头子每天中午都出去,你就跟踪他。”蒋亮他妈给我出主意,她话里意思……我敢肯定她知道冰姑姑在什么地方,知道蒋亮他爸每天出去是去探望冰姑姑,只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直接告诉我。
    “谢谢!”
    “走吧,老头子要晚上才回来,你在这里站没用。”蒋亮他妈叹了口气,“蒋冰挺可怜的,如果……如果你无法给她什么,你行动之前先思考一下应该不应该。”
    蒋亮他妈说完回屋了,我想着她的话。
    我能给冰姑姑什么?如蒋亮他爸说,我要和冰姑姑结婚?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吧?这显然是不行的。既然不行是不是我什么都不应该做?不找了不管了不理了?不,樊辣椒告诉我,既然开始了就要坚持到底,哪怕最后是错的也不能因此半途而废。我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话对了还是错了,但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真心实意对我的支持。
    黄昏了,最后一抹斜阳消失,蒋亮他爸果然没回来!
    我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