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也好奇左家父母知道羽凡不是她们亲孙子之后的反应。既然羽凡不是她们的孙子,她们必定会寻找亲孙子,按照林曼曼说的,顾熙的儿子就是左蔚的亲生儿子,羽凡死亡后,左蔚难过,但没有过分悲伤,明显已是知道顾熙的儿子才是他亲生的。
一直以来,林琅想见见那个顾熙生的孩子,但是并没有合适的机会。
左左平日在学校,学校封闭式的,外人不准进去,除非跟左左的父母一起来的才行。林琅自然见不到。
周末,左左的接送不是有顾熙就是有吴哥,总是车接车送,左蔚的防范做的很到位。左左的周围,但凡周末,无论何时都有人在周围。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总会被惹急了的人钻了空子,在被人钻空子之前,左蔚狠心决定把左左送走。
晚上见过了田蓉蓉之后,左蔚开车去了顾熙家楼下,顾熙说要下去买东西,董雅没多想,顾熙跑下来,小区外,转身她就看到了左蔚的车。
“怎么样了?”顾熙忍着嗓子痒的咳嗽,问。
左蔚没好气地说,“穿这么少就下来,晚上凉。”
“着急了。”顾熙笑。车就停下月光下,左蔚握着她的手,“这只是一个开端,田蓉蓉虽是一颗看似不重要的棋子,但能从中激化林二叔和林琅的矛盾。林琅清楚,现在我的自由和牢狱之灾,都在他一念之间,就如当年,林曼曼是我的筹码。就算林琅正面承认把我的儿子调换了,我现在能做什么?但自此,林琅会更为防范我,他了解我,我了解他,他会很怕我在其他途径对付他。”
“嗯,从你参与你父亲和他的战争时,他就是在防范你。现在,你知道儿子被调换了,他知道你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定更加小心经营他们家的事业。”顾熙叹气,又看他,问,“对了,董国盛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向林琅提出了要求,在等林琅点头。”左蔚说。
顾熙想了想,还是问了他,“林曼曼呢?她现在信任你是因为她为你自杀,你因此对她产生一点好感了吗?她没有怀疑吧?”
左蔚攥着顾熙的手攥的更紧,看向顾熙,左蔚说,“不准心里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要取得林曼曼的信任,还需要再做点其他的事。”
顾熙点了点头,把不好的感觉深埋心底,爱他,包容他,因他处境更难。
“林曼曼什么时候上班?”车里静了一会儿,顾熙问。
“一个星期以后。”他亲了亲被他攥着的她的手,又说,“顾熙,这件事我从来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顾熙轻轻摇头,“跟你在一起后,我多数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我不计较很多事做的对与不对,不后悔就是对的吧?我设想过,如果我完全不理会去跟左左在一起,远离你和别人的纷争,这中间我会过得很累。所以能帮你,这是你让我有存在的一点价值,着急,着急你能从林琅的手里走出来,才决定留在海城,信你,帮你。”
顾熙心里最真的话,宁可承受劈面而来的风雨,也不想去到别处整日空虚惆怅。
一时无言,顾熙的心意左蔚懂,所以不光是为了自己,为了儿子,为了顾熙,每一步都在忍,隐忍求稳,如果没有儿子和顾熙的存在,他也许早已不计后果的弄死林琅解恨了。
就在自家小区楼下,很静,很黑,没有人,顾熙索性躺在了左蔚的腿上,车的后排座很宽敞,她的双腿蜷缩着搁在车座上,鞋子脱下在下面。
就这么的对视,左蔚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俯身吻她,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她睁着眼睛看他,他吻了一下她的眉眼,顾熙眨眼后还是睁着眼睛看他。
似乎较量,左蔚吻她的每一处,让她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他的痕迹味道,轻吻着她后颈与耳后的敏感肌肤,吻到她张开小嘴呼吸,在他怀中动了动,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爱总是在这种时候变得特殊甜美,她不拒绝,反而邀请,左蔚喜欢吻她,让感觉自由释放,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不去。
吻落在她的锁骨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抚摸她的胸,眷念地问,“可以吗?在这里可以吗?”
顾熙含羞带怯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有些感觉,把持不住,不能阻止。
顾熙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左蔚关了车前室的灯,车里昏暗,只有远处很远的路灯,能稍微让他们在这样的夜里看清彼此的面容。
车外的人看不见车内,车膜贴的很重。
他是愉快的,她是害羞的,伸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左蔚轻啄她的唇,吻着她的脸颊,轻问,“你的身上,还有我没有到过的地方吗?”
顾熙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脸贴在他滚烫坚硬的心口,“最远的是心?你都已经到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没到过的?”
左蔚抱着她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极其沉醉,并没有剥掉她全部的衣服,让她的肌肤尽量不要接触车座位,只是身体与他身体接触的地方裸露开来。
“没有措施,可以吗?”左蔚不想让她吃药,左蔷曾在这方面提醒过顾熙,恰好左蔚听见了,记住了。
顾熙主动吻他的唇,这几天很少见到他,知道他是因正事而在林曼曼那边。他的计划她全部都知道了,具体的步骤,以及参与进来的人。
感冒了,很轻微,她不知道这样是否能传染给他,一边在想,不要传染给他,他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千万不要感冒让身体不舒服。
但是,人永远有自私的一小面,她又想让他感冒,休息休息,稍微休息一下。
随着他每一下的深-入-浅-出,顾熙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不能发出太大声音,这样的空间内,只有身体与身体交合发出的声音,仿似开出了一朵儿暧昧的会说话的花儿。
每天上班下班,有时会觉得像是混日子,没有了左左在海城时的乐趣。有时候醒来又充满斗志,觉得希望一天天近了。
左蔚自从那日之后,很少会见她。
她不想他惦记,所以总是掩饰着自己的失落,他忙碌时,她经常会在公司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身体就如他的意志一样,很顽强,并没有她所想的感冒。
可是顾熙,只是一场小感冒,却越来越严重,咳嗽一阵一阵的,有时候半个小时咳嗽一次,咳嗽一次要五六分钟不停止的,嗓子几天下来已经破了似的疼。
电话中,顾熙忍着咳嗽的感觉,左蔚敏感的发现她咳嗽,顾熙只说小感冒,已经在吃药了,没事。
左蔚那边事情有了任何进度,他都会第一个打给她,告诉她,分享这小小的喜悦。
此刻田蓉蓉出现,挑明了左羽凡不是左蔚的儿子这件事。左家父母知道了亲孙子是谁,但也伤心的小病一场,毕竟多年来陪在身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挑明这件事之后,左蔚表面上委屈自己的立场,求得自身的安稳,不至于跟林琅撕破脸进监狱。这只是林琅看到的表面,并不知道左蔚暗中在做些什么。
法国那边,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林二叔,林二叔接到田蓉蓉的电话时就出了车祸,想必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且林二叔就这么一个儿子。轻微的脑震荡,具体在林二叔知道消息之后,到现在,林二叔怎么跟林琅和林曼曼沟通的,顾熙和左蔚这边不得而知。
但田蓉蓉一直在受着吴哥安排的人暗中庇护着,也就整日疯了一样跟林家大闹。
林曼曼来上班这天早上,是自己开车来的,打扮的光鲜亮丽,波浪卷发,依旧浓妆遮掩脸上的憔悴摸样。
但下车时她皱着眉头,关车门都有气无力,明显还很虚弱。
人转身走进公司大厦里,刚进去旋转门,就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田蓉蓉伸手挠了一把,直接挠在了林曼曼脖子上。
林曼曼凌厉地转身!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你们都不得好死,他才六岁多,死的冤枉啊!”田蓉蓉哭喊着,终于抓到了一个姓林的,把满心的愤怒都发泄在了林曼曼身上。
“活该你不能生育啊,丧尽天良的东西!说,你怎么杀死我儿子的啊?!”
田蓉蓉伸手打林曼曼,虽然个子没有林曼曼高,但伸手打人很有技巧,顾熙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皱眉,想起陆文俊说过,田蓉蓉年轻时是在欢场工作,也是一般人欺负不得的主儿,这样打人挠人别人还真是打不过她,何况林曼曼现在身体很虚。
保安就在旋转门外,听见声音立刻进来,一楼大厅许多人,没有敢上前的。
“把这个疯子带出去!”林曼曼皱眉。
她用力喘气,胸部一颤一颤,脸色瞬间黑了。
她目视一楼的人,多少人听到田蓉蓉说她不能生育了?甩了一下手里的包包,转身走向电梯。
顾熙胳膊搁在二楼栏杆那支撑着,皱眉看着楼下,有人经过,与她打招呼,顾熙笑了笑,接着又在那站了十几分钟,就要没有耐心转身了,左蔚和陆文俊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