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以为，秦斯平是个正常男人……
    贝兰走了之后，佟心娅打给顾熙，说了这些事，顾熙点头说是的，贝兰很可怜。从前是个挺跋扈的女孩，如果不经历那么多，不看见人心险恶到害人性命的程度，兴许不会有任何改变。
    佟心娅跟顾熙说，“我对秦斯平不了解，别看他是我丈夫，就和陌生人差不太多。但我对他好，也对他家人好，贝兰是他妹妹，本就是他对不起这个妹妹，起码妹妹的生父是谁妹妹有权知道。我不知道能帮上什么，我回头跟公公提，我给秦斯平保管着银行卡，我有办法以防他挂失再办。贝兰那个姓林的老爸要是再朝他要钱，我就知道了，立刻就告诉他妹妹贝兰……有了心理准备下次抓到现形，看他说不说！”
    “贝兰会很感谢你，心娅，秦斯平如果有一天爱上你，他会很幸福……”顾熙说。
    “我也很期待那一天！”佟心娅信心很足。
    通完电话，秦晴进来顾熙的办公室，说道，“顾总，左氏林曼曼那边安排了今晚见那位领导，我这边得到的准确消息是……林曼曼打算美人计和金钱一并诱=惑，那位领导外面有女人，但对左氏上次林曼曼带去的那位年轻女孩很感兴趣，林曼曼用那位女孩吊足了这位领导的胃口，今晚才愿意安排那位女孩陪这位领导一晚上……”
    “那女孩什么来头？”顾熙问，皱眉。
    秦晴抿唇说，“不是左氏公司的，是一个无名的小模特，拍一些小广告的。是林曼曼几年前那个圈子里的一个姐妹，介绍这女孩给林曼曼的。”
    “要钱，什么都无所谓的吧。”顾熙叹气说。
    秦晴点头说是。
    顾熙想了想，说，“不用理会，她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秦晴有些担心，但还是听了顾熙的，走了出去。
    这个项目能决定左氏是否会如期败落，能决定恒科近几年的大发展势头在什么样的高点上。项目失去不得，但顾熙又不敢逼林曼曼太急，怕林曼曼狗急跳墙。
    现在就是，必须得争，不争去年都白做了。又不敢那么用力的争。
    晚上，顾熙下班没能准时回家，见了客人，回去家里已经是七点多了，天刚刚有一点儿黑，还看的见人。
    左蔚不太喜欢在外面酒店游泳，喜欢单独的空间，家里，自由。顾熙没回来，他就躺在泳池边上睡着了，游泳后身体尤其疲乏。
    吴哥送她回来的时候左蔚听见了，没睁开眼，顾熙见左蔚只穿了一条泳裤，身上什么都没盖，怕他吹风感冒，就过去叫他，“醒醒啊，回里面睡……”
    左蔚伸手把蹲在他身边问声细语叫他的人按在怀里，顾熙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左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垫着她脑后。
    急促的吻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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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座城市的十一月份，早晚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
    乔闻森的生日就在这个月份里，但顾熙的的确确是给忙忘了，如果有人刻意问起，她会一张口直接说出乔闻森的生日日期，如果没人刻意提起，她是不大会记着的。
    除了大一那年两个人在谈恋爱期间一起过，就没有再在一起过过生日。
    当时，乔闻森的生日日期顾熙并不知道，晚上五六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饭桌上，乔闻森一句话不往生日上提，也不让哥们儿往他生日上提。顾熙也不知道，他就生闷气。顾熙那时候问他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乔闻森还得嬉皮笑脸的跟她说，别多想，我没事儿，然后回头恨不得掀了桌子砸死这几个幸灾乐祸的混蛋们琰！
    大一他过生日的当天，从早上霸着顾熙到晚上，不放她回家睡觉。顾熙如果硬是回家，乔闻森也不能奈她何，但他那耍赖劲儿让人着实心疼过。
    转眼这么多年，顾熙如果不是因为顾泽的归期而无聊地翻看日子，也不会想起乔闻森的生日是后天。贝兰和乔闻森的关系始终不得进一步，顾熙犹豫着，把乔闻森的生日发到了贝兰的手机上。
    贝兰收到短消息，查看，乔闻森的生日……
    她住在顾熙昔日的房间，没有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而是开着顾熙的电脑，播放着一部新电影，贝兰完全没看进去电影的内容，只是想让空间吵闹一点。那电影里的男主角，贝兰觉得，始终在自己心中是不及乔闻森的，只是未必自己有那份荣幸得到乔闻森的呵护。
    吵闹空间也没能阻止她往乔闻森的生日上想，如果搁在几年前她的性格，大概会把乔闻森灌醉强吻个死去活来，或者找一群人把乔闻森打的起不来任她所为，过后温柔的朝他一笑说，别哭，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哈……
    可是，那都是她想象中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更可能是不再自信了，源头便是自己的身体很污秽，不只是在自己心中污秽，想必乔闻森也是一样的想法，会别扭。
    第二天，贝兰让顾熙帮她给乔闻森挑选礼物，顾熙为难了，若是不去，贝兰拿不定主意慌张胆小。若是去了，挑什么？挑的乔闻森喜欢了，乔闻森那股聪明劲儿会想到是她的意思。挑的乔闻森不喜欢了，那不是坑了贝兰。
    乐乐给顾熙发短信说，“没事，你和贝兰去吧，我开会呢。你别挑乔闻森喜欢的，乔闻森肯定知道是你告诉贝兰的！你随便让贝兰选什么，我稍后就逼着乔大爷必须喜欢贝兰的礼物！”
    看完乐乐的短信，顾熙松了一口气，这话乐乐可以跟乔闻森说，她不可以。
    贝兰和顾熙在商场里，在衬衫和腰带这两样儿之间，犹豫不决。
    乐乐开完会之后给乔闻森打了电话，声音不大地说，“乔闻森，我是怕你不给人面子，这事儿你也一定干得出来！所以我知会你一声，明天你生日贝兰会送你礼物，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过送礼物是一份心意，况且贝兰对你的心意比谁都真。她是女的，脸儿小，你脸大，那你就像个男人明天别挑三拣四的！”
    “说完了吗？”乔闻森问。
    “我没……”乐乐刚说了两个字，那边乔闻森挂断了，乐乐愣了一愣，对着手机直跳脚，“啊啊啊——乔闻森，你那边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啊？！”
    再拨打过去，关机了。
    ……
    晚上，顾熙刚踏进母亲这边的家门，就接到秦晴的电话。
    她一边换鞋一边问秦晴，“怎么了？”
    董雅接过来顾熙手上的包，搁在沙发上，去给顾熙倒了杯凉的水，搁在了茶几上，说，“贝兰还没回来。”
    顾熙对母亲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口水。
    听了半天秦晴说的事情经过，顾熙很不理解，“她犯得上跟一个小员工这样较劲儿吗，等小吕醒了再说，报警了没有？”
    “……”
    “嗯，这样行……”顾熙说完挂断，董雅问她，“什么事啊？”
    “公司的一点小事儿。”顾熙说。
    董雅准备做饭，从顾熙跟前经过，说了几句话，“这日子真是不经过……一晃儿一年又要到头了，等你弟回来，个把月就得准备过年了。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左左那孩子，怪想的，唉，在他亲爸那儿过的好不好啊也没人知道。”
    “亲爸……
    能不对儿子好吗。”顾熙随口附和了一句，没太多想。
    贝兰回来之后，顾熙才走的。
    夜里，左蔚在书房里要忙很久，顾熙睡不着，就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看着，左蔚这也不是什么需要聚精会神的，顾熙在旁边陪他聊聊天挺好的。
    顾熙给他冲了杯咖啡，左蔚喝了一口放下，点了支烟，抬手看向顾熙。顾熙摇头，“没事儿，在这儿抽吧。”
    左蔚下一刻打火机点上了烟，抽了一口，瞥了一眼手提屏幕，就听到顾熙说，“左蔚……今天秦晴跟我说，林曼曼让人打伤了我公司员工。”
    “怎么发生的？”左蔚蹙眉，转过头看顾熙。
    顾熙也看着他的眼色而说话，“陆文俊在你那边的时候，介绍给我的那个领导，今天我这边的人去约见了，什么也没谈成，也就是做个样子。不过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遇上了林曼曼，她带着两个你那边公司的女人，跟我这边的小吕起了争执，她让饭店保安也参与了打人，有监控录像为证。能把人给打晕过去……我太服了……”
    次日，小吕醒了，上午十点顾熙接到电话就及时去的医院。可是，还是去晚了一步。林曼曼在医院里正和顾熙走对面儿……
    “顾总，中午好啊！不好意思，刚去探望过你公司的员工，被打成那副德行还要对我笑的摸样……真是贱啊！”林曼曼眼皮一抬，分外妩媚，眼睛手术后熬到了能化妆的日子。林曼曼忍着笑又憋不住笑的时候，外露的丰满胸部一颤一颤，对于许多男人来说，她仍是个底子不错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