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五公分吧。”贝兰一手拿着墨镜,探身过去一手在乐乐的脑袋上比划。
乐乐缩了一下颈部,笑的很yd,“我们家那位……就喜欢娇小玲珑的。”
“……”
贝兰各种眼神鄙视她。
乐乐和贝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天早上,小七度会来乐乐的办公室报到一下。1今天也一样,当她进来的时候,看到贝兰,愣了愣。
“主编,这是需要过目审核的……”小七度看了一眼贝兰,没说什么,招呼都没有打,装作完全不认识,就言归正说工作上的事情。
乐乐翻看,贝兰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女款时尚墨镜,也不看小七度。小七度就站在距离贝兰一米多远,乐乐低头想想,中间站着一个乔闻森,那混蛋到底跟哪一个更匹配?
乔闻森是大家多年的朋友了,从二十岁迈向三十岁这个漫长的岁月里,不可缺失的一块属于乔闻森样式的色彩,谁的***也抹不掉这个颜色。私心吧,乐乐希望乔闻森最终能和贝兰走到一起,小七度,就算面儿上再温柔懂事,乐乐也接受不来一堆朋友聚会,小七度是乔闻森老婆的身份出现。
贝兰和乔闻森一直没有交集,就算某些场合见了面,也是互相都不看一眼。
他有他的小七度和别人左拥右抱,贝兰也有她的绅士公子陪伴在侧,可是这么久,偏偏谁也没有结婚定下来的打算,还都在等什么呢?
小七度出去之前,对贝兰笑了笑,贝兰侧眸,弯起嘴角也朝她笑了笑。小气度走出去的步子有些匆匆。
贝兰跟乐乐说,如果还能走到一起我肯定不会放弃,但也不能耽误我多发展未来丈夫人选是吧。
乐乐说你知道就好。
贝兰和乐乐又聊了一会儿,贝兰说等会儿去看佟心娅小嫂子。意外怀孕了自己做主给流掉了,秦斯平愤怒的大发脾气,把家里那个女娃都吓哭了。
然后,佟心娅理直气壮的对秦斯平说,“按照你说的怀了都要生,那地球要爆炸了?我这是给地球减压!”她不想生第二个怎么了,就去娘家住着跟秦斯平冷战中。
乐乐说婚礼在下个月,让贝兰一个人来,别带别人。
贝兰点头。
贝兰下楼的时候,小七度追下去,“等一等。”
小七度走过去,皱眉看站在车旁已经打开车门的贝兰,贝兰回头,带着墨镜,黑直长发到胳肘下方那么长,完全是两个风格的女人。小七度低头时还是温柔摸样,再抬起头,瞬间变了自信的挑衅摸样,说,“我是准备嫁给乔闻森的。”
贝兰摘下墨镜,早上出门早,没有化妆,素颜的样子看起来很无害的,化了浓妆走秀的时候,就会显得有点酷酷的,跟穿衣风格打扮也有关。贝兰淡淡开口,“他娶,你嫁,谁拦你们了。我又不是他妈,做不了你们的主……”
“你还不够资格,我只是提醒你,乔闻森就算是二婚还带着一个女儿,你这种……”小七度冷笑地打量贝兰一眼,别有它意的说,“你这种的,也已经配不起他了。”
贝兰心里针刺一样,敏感的明白小七度指的是什么,原来她从没关心过小七度的事情,小七度却已经查了她的过去。
微微一笑,上了车,关上车门之前对小七度说,“我会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也记住。”
关上车门,贝兰的车消失在小七度的视线里。
乐乐在楼上,看完这一幕打给乔闻森,通了后说,“下月我婚礼,请帖很快送到你府上。对了,乔闻森,贝兰说她是一个人去,你别带一个别人给她添堵啊……虽然贝兰现在已经不太喜欢你了。”
……
下班的时候,向东照常开车来接乐乐。
乐乐上车的时候拿着一本杂志,做杂志这行这么久,就没改掉看小报消息的嗜好。一边吃包里没吃完的水果,一边翻看。
向东跟她说话,她几乎就哼一声,然后继续投入的看八卦。向东较为郁闷,问她,“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开心,跟我分享分享……”
然后她就说谁谁又传出包养了谁谁,哪个哪个又腐败被查了,查出好几个情妇,这让他的儿女怎么面对同学和朋友们啊?
乐乐说着说着,皱眉问向东,“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包情妇的最佳年龄段。”
“我刚新婚,不需要。”向东说。乐乐惊,“那你什么时候需要?”
“以后再说……”
乐乐不生气,他明显是逗她玩呢。可乐乐还是警告他,“以后上缴工资,每一笔花销都要报备到我这里来,否则,没准儿就被别的女人消费了。”
“我的工资……”他意味深长。
“……”
乐乐瞪眼睛,他这个职位的人,固定工资是有一个确切数字,但别的方面的呢……
光是她和他在一起,准备结婚,他父母就以别人的名义,赠送了她豪宅几处。套现后是一大笔惊人数字。哪算得清工资?乐乐挺反感他这行的,可是没有办法,官场里的灰色规则无法避免。
向东攥住她的手,再次意味深长地说,“不如,换成交别的,以证我,在外面没有别人……”
“好……啊……”乐乐偷笑,点头。
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的是要上交什么,他的种子要撒在她体内,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到了向东父母这边,先吃饭,吃完饭商量结婚的事情,请柬就查了好几遍确定下来,定场地酒店一些事等等。离开回家的时候,向母背着乐乐跟向东说,可不能让乐乐穿的那么少,这才四月份,热点也比着凉好……高跟鞋也就别再穿了,万一这时候肚子里有宝贝了怎么办。
一语惊醒。
回去的路上,乐乐让向东把车窗放下,透透气。向东便把车窗放下透气,他在想些什么乐乐没工夫管,只看着包里的水果无语,每天她的包里,都会被向东母亲装进去各种水果一小保鲜盒,是她明天要带到单位吃光的。
今天走时,乐乐一看向母从厨房拿出来的保鲜盒,呆了,又要吃?!
向东一直失神状态,他看到路边的药店,鬼使神差的就忽然停了车……
“怎么停车?”乐乐转头问。
向东注视一脸单纯和疑问的乐乐,从蓄意让她怀孕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她的月*没来,是不规律错后,还是,已经怀孕?
***
“我去药店,你在车上等我。”他说完打开车门,迈开长腿就下去了。
他没生病,乐乐已经猜出来他去买什么了。
向东很快回来,裤袋里是揣着什么,乐乐看他上车,目光从他裤袋上收回。
买套套就买套套,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倒没发现家里的套套是否快用完了,还是已经用完了,看来他比她细心榛。
路上,对于乐乐没问他在药店买的是什么,这让向东很诧异。他本打算,她问了,他就直接说了,说完让她回家立刻测一下。
到家,向东始终是在她身后拔出钥匙的人,前面的人几乎把鞋子一脱掉就往屋子里跑,他在后面紧跟着。
她从不知道帮他把外套挂起来医。
他以为自己算个不错的男人,称不上最好,但一定不比哪个差太多。为什么不能被她每天多重视一些?大男子的心里偶尔会冒出来,然后很快被现实压下。她重视不重视有什么所谓?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过分的重视她,她一直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男性对象。
乐乐也是个不太会有危机感的人。不觉自己有多优秀,但也没觉别人有多优秀,她就觉得大家都是人,我也挺好的,有我有而你没有的优点,哪里比你差了。极品除外。
他在洗澡,乐乐洗完了,在看电视,他的手机在沙发上扔着,响了。
“你手机响了。”
浴室的人似乎没听到,乐乐又喊了一声,“向局——你的手机,它响了!”
“谁打来的?”
“不认识——没有显示名字,一个139开头的号码。”
“帮我接。”
“……”
接就接。
由于乐乐接起的一瞬在乱想,比如这个打来的人是严肃的大领导,她一张口说话会不会不够端庄。所以乐乐接起他的电话都会肝颤儿。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敢称呼,就等对方说第一句话后她再装作自己刚接听,果然,那边‘喂’了一声。
“……”
女的?
乐乐顿时神清气爽,下了沙发,走向浴室,还叫他名字那么轻的声音,好亲昵。
她打开浴室门,向东正在擦头发。
“一个女的打来的,在叫你名字。你就开免提接,我要听着。”乐乐小声地说,然后把举到别处的手机拿过来给向东。
向东接了过来,不敢不接,看了一眼号码跟对方说话,“你好,请问哪一位?’
免提中……
“我是张怡……”那边虚弱的声音。
向东看了一眼乐乐,有些流冷汗,张怡的声音的确变了,可能是哭过还是怎么了,他都没听出来,也难怪乐乐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有事?”向东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腰部围着浴巾,他把乐乐拉到自己腿上,让她听着。
“你明天能不能来医院一趟,我明天出院。”
“不能。”
向东面无表情,答得干脆。
“我觉得我……”张怡的话没说完,向东果断的截住,“你有事该打给你身边的人,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