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另一条昨天穿的裤子上的皮带抽了出来,正往身上的裤子里穿,眉心皱着看到贝兰在盯着他,抽出皮带朝她比划,“看什么看?揍你舒服?”
“你揍我一下试试?”贝兰说完,冷哼的低头看手机。
乔闻森换完衣服回头,还不知道谁给她打的电.话。不过没问,警告了她一句,“以后注意点,别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昨天我看见你和邵东在餐厅了,他亲你了,呵!”
“……”
贝兰觉得这么被他挤兑早晚心要气的不流血了。原来他是看到了。
“我乐意!”她回了一句。
“我不乐意!”他走到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使劲拨了她脑袋一下。
贝兰忍着怒火,纯属为挤兑而说,“邵东亲我少儿不宜,你昨天不也是亲我了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亲你一下,值得你显摆?”乔闻森笑的很大声。
“我显摆?”贝兰睁大眼睛,“你能不能听懂人话?你哪只耳朵听出我这是显摆了?我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你!”
乔闻森去洗漱,没理会贝兰的叫嚣。
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对下了床的贝兰说,“早餐自己解决,我要走了。哦对,邵东亲你是少儿不宜,我亲你,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认识他邵东是那颗葱?”
“……”
贝兰把水杯的水喝了一半,回头看他,“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
外面门铃响了。
贝兰慌张,到底还是上来了。
“谁?”乔闻森问她,挑眉,就要出去。
贝兰拽住他的手腕,“你……你先藏起来一下,不要说话,给我两分钟时间解决。”
***
“我——”乔闻森指着自己的这张清晨俊脸,怒视眼前在商量他,叫他藏起来的贝兰,不可思议地说道,“现在,你这里有人来了,也许是个男人,也许他就叫邵东,然后你让我去藏起来?”
“嗯!”贝兰点头,只要他肯藏起来一下,怎么都行。
乔闻森凝眸冷笑,挥手打掉贝兰攥着他手腕的那只细长白手,“我有正事要立刻出门,我偏偏就这个时候出去,让他看到,他感到哪里不适了,我非常抱歉!”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贝兰明白,乔闻森这人根本不会顺着人,从来只会逆着人。倒也没指望他能真配合。
兵来将挡。
乔闻森拿了车钥匙和烟,走到门口时点了一支,蹙眉打开了门,门口赫然站着的就是邵东。
乔闻森瞥了邵东一眼,心情很差,越过邵东就走了。
贝兰站在客厅里看着,无语又惆怅……
谁嫁给乔闻森,要么婚后没有真爱看他冷脸沉默,比如,乔闻森和沈欣铜的婚姻。要么就得惯着他,当祖宗一样供着,方才能安宁!
邵东手里拎着早餐,贝兰让他进来。关门时,狠狠瞪了一眼在电梯口的乔闻森。
门关上,装作不在意的乔闻森才看向门口,拿下叼着的烟往门上扔!烟头的火花迸裂,邵东和贝兰也看不见影子了。
他忽然很后悔,不如藏起来听听这两人要干什么了。
屋内。
“随便坐。”贝兰对邵东说。
给他倒了杯水,打开电视让他不无聊,房间里有个声音不至尴尬,贝兰先去卧室了,把乔闻森换下来的衣服扔到了一边,整理了床,换了衣服。
邵东没有随意在贝兰的家里走动,客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乔闻森的东西。
乔闻森的东西都在卧室,衣橱,洗手间里。
贝兰整理好自己出来时,邵东叫她过来,早餐还是热乎的,打开推到旁边,“吃吧。”
“谢谢……”
在他身边不远沙发这头,贝兰吃着他拿来的早餐,想了想,半天才说,“乔闻森他……”
“我觉得,也是来给你送早餐?”
“……”
贝兰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去阳台抽支烟。吃完我们走。”邵东已经站起身。
贝兰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背影,他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他完全不听她的话,是怕,还是不在意?
不过,邵东的确是一个不无理取闹的理性男人。
或许,他真的以为乔闻森是早上来的,来了一下就走了。毕竟这客厅里什么乔闻森的东西都没有。
吃完早餐,和邵东出门的时候8点不到。
邵东开车到了一处环境很好的大公园,车停在了附近收费的停车位上。
下车后,邵东拿了单反和贝兰往里走,买了门票。
天气晴朗,温度适宜,进去的时候阳光大片普照下来。贝兰很难得这样出来走一走,他说是让她陪他锻炼,其实是带她出来玩儿了。
怀着孩子,即使玩儿,也只能是走走就要停一停,歇一歇。十一假期,都不上班。许多年轻人陪着家中老人出来,散步,晒太阳。
邵东边走边拍她,贝兰皱眉回头说,“早知道我好好整理一下我自己。”
“这样很好。”邵东欣赏她随便的样子。
开始认识她,她是个设计师,也是个穿华丽衣服站t台的模特。无论是妆容还是衣服,都将她打扮的妖娆了,让人认不出。那些美艳的模特在许多男人眼中也许分外迷人,但在他的眼里,却渐渐发现长得都差不多,都是那些同样的彩妆涂抹出来的脸,有许多不熟悉的模特,他会分不出谁是谁。
也许,是在这行里时间太久了,视觉烦腻。
他拍了很多贝兰,各种样子的,时而搞怪,时而甜美平和。贝兰能心情平静的融入到如画般风景里,是邵东的功劳,他的温润,把她熏染的整个人都柔和了。
期间,邵东没有冒犯她,没有吻她。只是会一手拿着单反,一手攥着她的手,走在树林里,湖边,小桥上。好像一对认识多年,又结为夫妻多年,有默契,懂彼此的小夫妻。
邵东中午的时候被父亲叫走,临时公司有事需要他去处理。
他很不愿意去,在电hua中态度也不好,贝兰对他摇头,让他别这样。公司是邵东他妈妈活着,年轻时,和邵老一起建立的。
邵东的妈妈是个标志的美人,邵东长得像妈妈,大哥长得像爸爸。
邵东希望公司的经营方式不是这样,现在公司他父亲说了算,大哥支持,他永远持反对票,但一般情况下根本没用。他不想母亲一生的心血毁在做事违纪的父亲和大哥手里。
贝兰在公司的日子不长也不短,听邵东讲过一些,公司里八卦的人多得是,听了很多邵家的八卦。
如果不是邵东在隐忍父亲,早已出去单立门户了,很多合作伙伴也是冲着邵东一人,才和公司维持合作关系。
但他如果不忍,就是注定要和父亲大哥闹翻,后者的结果,不是他死去的妈妈愿意看见的。
听了贝兰的,邵东收敛了脾气,去公司见父亲。在离开之前,邵东先给贝兰叫了一辆出租车。
让她上车,又把单反给了她,嘱咐司机慢点开。
……
路上,贝兰接到医院的电hua,是护工打来的,说乔奶奶要见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贝兰告诉司机,直接开向xx医院吧。
到了医院之后,乔闻森站在医院一楼正门门口,显然是在等她。
“……”贝兰看了他一眼,往里面走。
乔闻森转身跟着她,“奶奶让我下来接你!”伸手抢过她手里的单反,看了看,问,“谁的?”
“……”
贝兰无视他。
乔闻森在身后一个劲儿的问,贝兰真怕跟他说两句再吵起来,选择不回答。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和邵东吵一句,可是跟乔闻森,今天早上就吵了无数句,一个大男人,根本不知道让着别人。
“砰……”
只听这么一声,贝兰回头,见乔闻森把单反扔垃圾桶了。
“乔闻森,你是不是没吃药啊!”贝兰骂他都已经骂的没词可用了!
两人站在垃圾桶旁边,贝兰骂他,他不理,就是笑。似乎捉弄人真的很能让他开心。
他刚才问她,谁的?她不是不答吗?
他现在也不答。
护工再次打给贝兰时,贝兰说让奶奶接听,告了状,“乔闻森把我朋友的单反扔垃圾桶了,不道歉,也不给我捡回来。”
乔闻森捂着她嘴巴不让她说,贝兰把手机递给他,“让你接!”
“……”
乔闻森接了过来,“没有……哪会惹她。别听她瞎说,啊——我知道了!捡回来捡回来,道歉,我道就是了!”
“轮得到你告状!”乔闻森挂断了,把她的包拉开拉锁,手机用力给她扔了进去。
不顾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尴尬的把垃圾桶里的单反捡了出来。
乔闻森猜测——百分之九十九,这单反是邵东的!
病房里。
乔奶奶问,“跟你道歉了?”
“……”
贝兰笑而不语,看乔闻森。
“道了!”乔闻森冷着脸。
乔奶奶给乔闻森上了一堂教育课,不能对贝兰这样态度,男人在外面怎么横怎么混蛋都行,在家里要温柔,体贴。
尤其贝兰怀着孩子!这是乔奶奶最关心的。
也警告乔闻森,如果想她这老太太早点死看不到孩子出生,那就尽管继续耍!
“我爷爷在那边已经另娶了,放心,您会长命百岁,就别过去搀和了!”乔闻森最怕听见奶奶提起这个‘死’字。
“安慰人的话也讲的这么犯浑!”乔奶奶虽是骂他,却是笑摸样,拉着贝兰的手,“怪奶奶和他爷爷,打小把这小子惯坏了!”
贝兰跟奶奶笑。
“贝兰啊,去给奶奶洗点水果。”乔奶奶拍着贝兰手说。
贝兰点头,拿了水果出去。
乔闻森让护工跟着去,毕竟是个孕妇。
乔奶奶是故意把人支开了,简单的告诉乔闻森,“我把你们俩叫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爸6号回国,你带贝兰正式见一见你爸。怎么让贝兰答应嫁你,你自个儿准备准备去……”
“什么?”乔闻森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