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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早上。
贝兰起床吃完早餐,就在客厅里无聊的坐着。总是换着姿势,肚子大了不舒服。
乐乐打来电-话说要跟贝兰一起去产检。贝兰推算着日子,还有不到两个月乐乐就要生了。想跟乐乐一起去,她也想知道孩子的情况,很久没有做过产检了,有人说她,这肚子里不是怀了俩吧?贝兰估摸着,自己这肚子和乐乐那肚子还真的是有一拼。
贝兰抱歉地说,“今天恐怕不行,乔闻森他爸今天回国,他现在下楼开车去接他奶奶出院了,我早上恶心的厉害,就没跟着一起去。明天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做产检,我也想检查一下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贝兰好奇,莫不是真的怀了两个吧?那样就太高兴了。
何德何能?怀俩?那就是乔闻森这个当爸爸的太有福气了!
乐乐听见贝兰说要见乔闻森的爸爸了,就兴奋的不挂电-话了,跟她说,“你得端着点儿架子啊,不能当个低声下气的儿媳妇,谁都知道你不是一个刁蛮的人,你在乔闻森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他家人一定要对你好补偿回来才行。”
贝兰点头,“乔奶奶对我很好……”
贝兰觉得自己是个特别不管不顾的人,做事不计后果。她原本看中的就是乔闻森,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就算他的家人都很十恶不赦,也丝毫不耽误她喜欢乔闻森的这颗心。以前她伤心时,乐乐就劝她,嘴里骂着乔闻森:他有什么好的?不专一不说还特爱得瑟!眼睛一转不知道寻思什么,花花肠子一般人看不清摸不透!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
贝兰问乐乐:乔闻森以前带顾熙见过他爸没有?
贝兰不知道,想有个心理准备。她不知道乔闻森的爸爸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如果是顾熙那类型的,她可以暂时性的伪装一下性格,毕竟只是见一面而已,日后也不会和他爸在一起生活同一个屋檐。主要是跟乔闻森生活在一起,所以,没有必要在一闪而逝的时间里做一个未来公公不喜欢的儿媳。
乐乐想了半天,说顾熙没有正式的见过乔闻森的爸爸和奶奶,无意中见过,简单打过招呼了,乔爸和乔奶奶对顾熙的了解,多数都是听乔闻森说的。乐乐说那时候单纯的恋爱,还没有谈到结婚见家长这些事情的程度。就连怀孕,那时候提一起,都是还会很羞涩的,年纪还小,时代和现在的开放程度也不一样。乐乐说,现在的我什么都敢说敢做,以前顶多就是心里yy一下啦。
贝兰点头,放心了,见了他爸就规矩懂事点就行了吧。挂了电-话后,贝兰就处在怀了俩孩子的臆想中,甚至开始幻想着怎么庆祝,怎么告诉乔闻森他这个孩子的爸爸。
想着想着,贝兰摇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是不要想了才好。
……
乔闻森八点的时候到医院,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跑,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其实有人可以代劳,但他没有。
不知道心情为何这样好,不知道兴致为何这样高?哥们儿说,是不是***一刻能治愈你这沉睡的人性亲情精神?乔闻森美美地笑,自然是不懂的,也许,是吧,治愈了。
肉体上习惯一个人,原来是这么快的一件事。
只需要连续的几晚。
乔闻森他真的没有过很多女人,没有在外面胡来过,他有花天酒地的资本,也参加过许多这类型的场合,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至于他没有乱来,原因是在认识顾熙之前,他刚成年,他就真的胡来过一次,那时候没有喜欢的人,觉得就想跟女生尝试一下那是什么滋味。
不过在他胡来的半路,听人紧急的通知他,那女生有病,那种脏病。
乔闻森懂了,吓得提上了脱了一半儿的裤子,结了账离开了旅馆,不告而别。
从此以后,不是了解的女生,他就再也不敢了。
遇到顾熙后,他觉得男人应该只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身体干净。他就漫长的等待着那一日,想了,有需要了,他就自己解决。到现在今时今日,他也不过就是跟沈欣铜做过,都是醉酒。顾熙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唯一的一次侵犯,算是跟沈欣铜结婚次日早上,他在她身上摸她自己解决了一把,把她吓的。
想来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秘密,让左蔚知道了,估计是容不得他的。乔闻森不怕跟左蔚斗,也什么都豁得出去,但没有把握,真的能斗过左蔚的精明。和聪明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中和着不去犯,总之,他不想把左蔚当敌人。一辈子遇上这样一个敌人,会累死人。
乔闻森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挺窝囊的,没有守住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做,倒是连续做了几天就满足成这样。呸,太丢脸了!
接了奶奶离开医院,在送奶奶到家休息时,乔闻森叮嘱保姆阿姨照顾着奶奶,有事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要再出去一趟。
在他下楼取车时,意外地发现,车的前风挡位置雨刷片下,夹着一本杂志。
车随便地停在了楼下路边,这才多少分钟的功夫,十分钟都不到。他蹙眉四处看了看,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和离开。如果这是广告杂志,他就不这样惊讶了。主要,上面的四个大字,赫然写着的是乐乐她们杂志社竞争对手家的杂志名字。
乔闻森掰了一下雨刷,拿下来这本杂志。封面页上的一行醒目黄色的字,让他脸色瞬间黑了。
他上车,镇定了很久,打给了乐乐。
乐乐接了,乔闻森语气极不好,“去xxxx杂志官网上查看今天的消息,关于我的。小气度昨天辞职了?”
“辞职了?”乐乐在那边惊讶,“现在是10月6号,大老板不在国内,她怎么辞职的?除非是跟代理主编申请的啊,不过这我不知道啊,最近我都没太关心杂志社的事。你等等……我去向东书房看看,我打过去杂志社问问。”
说着乐乐就去了书房,向东在做早餐。
“行了,有消息给我短信。”乔闻森挂了。
乔闻森盯着杂志看了半天,他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神经紧张。他打给小气度,没有人接听。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听。
他拿着手机翻找着一切能联系上小气度的电-话号码,最后找到一个小气度同学的,他认识小气度时,大概是经过这个人,乔闻森已经不太记得了。
对方表示也联系不上小气度。
乔闻森开车去了小气度的家里,他送过一次她回家,记得地址。到了之后,乔闻森按门铃。
在按门铃的这个过程里,乔闻森攥着那本杂志,突然有些无措,他在责怪这样的自己,一直以来都大错特错了,不该去招惹一些不能招惹的麻烦女人。滥情,难道真的是会遭报应的么?可是,他没有在小七度身上伤心,小气度在他身上伤了心,如果贝兰看见,他解释的清楚吗?也一并会伤了贝兰的心吗?
乔闻森在心里,只把小七度当成了一个无害的女生,他却不知道,再正常的人,只要被逼急了,也是会乱咬人的。就如同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去拿刀扎了陈海洋一样,那样的冲动在他心思和头脑正常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绝对不会!
乔闻森自问,出来见小气度一面有错吗?错,对,说不准,一半一半。
他挣扎过,他大可以不见小气度就玩失踪,小气度再找他,他就一句“滚蛋!”赶走。但他终究是于心不忍,就像还小时跟着心里非常恨的妈妈出来生活一样,他是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可是心坎儿里是有一个地方很软很软的。
老爸十年前送他的小破礼物,他都还留着,即使跟老爸感情不是很好,也不亲。
小七度开了门,脸色略显苍白的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无精打采的站在了门口。看到乔闻森拿着的那本杂志,她嘴角动了动,“你也看到了?”她伸手拿起门口鞋架上的杂志,“我也看到了,早上不知道什么人放我家门口的。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半个海城的人估计都知道我去医院打过你的孩子了吧?!”
“不是你做的?”乔闻森眉心紧皱,他是怀疑是她所为!
以歪曲事实,曝光他的私事,来进行打击报复!
“我做的?好笑!我拿我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对于我来说——值得我下这么大的血本儿黑你一次吗?我傻吗?这报道让我爸妈怎么在我家亲戚和她们同事面前抬得起头?”小气度没力气说话,要哭了,“我和你都完了,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结束了结束了,还发生这种事,乔闻森,我真想去死……”
***
乔闻森望着门里的小气度,怔了足有半分钟之久,他忽而冷笑了,“小气度,你去医院做过流产?”
他举起杂志。
小气度心虚的眼神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