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看上去很暧昧很可疑!
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完整了,“你……我……我们……”
夜寒轩一眼洞悉她的想法,反问她。“你不记得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什、什么?”
“看这情况,你觉得是什么?”向来冰冷的他竟然有些妖孽地笑着,还刻意磨蹭她的发鬓,汲取她的发香,极为缠绵,呼吸灼热。“嗯?你觉得呢……”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喂……”她试图推开他,紧张得无法呼吸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你难道不记得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喝醉了,忘了!”
“是吗?那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他这般暧昧地问着,身体却像敏捷的狼,一下压在了她身上,呈男上女下的姿势。肌肤紧密相贴,火花四溅,肌肤滚烫灼热,灼烧着姚梦琪的身体,以及她的心脏。
空气,空气在哪里?她快要热得烧起来了。
看她像只受了惊的小鹿,夜寒轩愈发邪恶起来,星芒一般的眼睛望着她绯红的双颊,俊美的面孔缓缓贴近她。“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假装不记得,扮猪吃老虎?”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眉骨、眼睛、双颊一直往下,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婆娑着,勾画她的嘴唇。
姚梦琪心跳如雷,脑子已经完全处于断电状态,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夜寒轩原本只想逗弄她,但她受惊的模样,软软无力的声音刺激着他。内心的渴望急剧上升,喉咙干涉发痒,小腹一阵空虚,依据身体本能的渴望,一下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略微冰冷的唇瓣坚定地覆盖住她的,引诱她为他开启,吮吸着她的小舌。
“唔……”姚梦琪难以承受这种刺激,不自觉拱起身体,淡淡的红色由肌肤里面渗透出来,像只煮红了的虾米,整个人慵懒又风情。令夜寒轩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将她整个生吞活剥了,气喘吁吁地停下,“记起来了吗?”
姚梦琪整个被吻懵了,傻愣愣地望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受这一刺激,姚梦琪猛然惊醒,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
她一时情急,想不出骂人的话来,他倒是泰然接话,“禽兽?混蛋?色狼?”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倒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些,你昨晚都骂过几十遍了,不过……是求我要你的时候……”他捋起一抹她的秀发,放到鼻下轻闻,眼神暧昧挑逗。“昨晚的你,真的很热情……我都怀疑,是不是顾绝给你下了药。热情得都令我吃不消了……”
姚梦琪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女人的欲望一旦爆发,比男人更可怕,尤其是你这种。没听过一句话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总之没有就是没有!”她嘴上硬得很,心里却有千百个不确定。
昨晚她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一点都不记得了。
按理说,虽然她不是处女,但只有那一晚经历,应该还是会痛才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以他的性格,但凡知道她不是处女,必然暴跳如雷,一个巴掌把她甩下床去。
还是说,他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不是处女也不奇怪?
毕竟他一向严肃得要命,也不像是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人。
姚梦琪混乱了……
夜寒轩很满意地“欣赏”到她惊愕的表情,不想再逗弄她,慵懒地松开她的手,神秘莫测地一笑,故意让她想歪。“如果记不起来,就好想想吧……”他起了身,“我要洗澡,一起吗?”
姚梦琪想都没想,很直接拒绝,“谁、谁要跟你一起洗!”
“怕什么?昨晚又不是没看过。”夜寒轩的笑充满了捉弄的意味,奇异地迷人,但姚梦琪已经无暇去欣赏那些,因为她的脑子已经因为乱作一团而彻底罢工了!
于是,直到晚餐,她仍在纠结他们“有没有做”的问题。
夜寒轩见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自言自语,怕是要逼出病来了,似笑非笑。“都是夫妻了,有必要这么纠结吗?”他倒是一派轻松,一点也没受到困扰,反倒颇有心情来调侃她。
“当然有必要!”姚梦琪反应强烈,气呼呼地别了他一眼。“是你说的,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凭什么让你占了便宜去!”
“占便宜的人,应该是你吧,我可从来不随便跟女人上床。”略带一丝夜寒轩式傲慢的语气。
瞧他这话说的,好像她该跪下来谢主隆恩,感恩戴德。
“难道我是随便跟人上床的女人吗?”
“这话是你说的……”
“你……”跟他说话,无疑等于自己找罪受,姚梦琪决定不理他。但过了十几分钟,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逼疯了,只能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夜寒轩忍着笑,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白痴更好骗的女人吗?他说有就有?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昨晚她喝得烂醉如泥,大半夜吐了自己和他一身,他才脱了两人的衣服。但对一个醉鬼,他能有什么欲望。
只是,这样逗她还蛮好玩的,他暂时还没厌,于是,坏心肠地,佯装认真地回答了一句,“你自己想吧!”然后潇洒起身离去,留下姚梦琪还在那自己纠结。
……
第二天早上刚走到办公室,袁芯就着急走上来说,“池律师要辞职了!”
姚梦琪脸色一白。昨天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她已经预感到今天要发生的事。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辞职。”见她还愣在原地,赶忙拉她。“快去劝劝他吧!”
关禹帆刚从姚初夏办公室出来,看了姚梦琪一眼,就走回自己办公桌收拾东西。同事们都在劝他留下,但他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姚梦琪自知无脸面对他,但还是被袁芯推搡着走上去,困难开口,“你、你要辞职?”
“嗯!”关禹帆低头收拾东西,并不看她。尽管他有刻意整理,但仍能看出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眼睛下面也可以看出黑眼圈。
“快说话,快说话啊。”袁芯在她耳边小声说。
姚梦琪心里压着千言万语,可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真的已经没有脸面和资格再劝他了。“那……祝你好运……”
袁芯和其他同事都无语了,她不是来劝他的吗?怎么能眼睁睁看他走呢?
关禹帆失落了一下,勉强笑笑。“谢谢!”
于梦琪几乎是逃回自己的办公桌,不敢看关禹帆被其他同事簇拥着离开。鼻子很酸,心很痛,充满了自责。她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却什么也做不了,她也很讨厌自己。
“梦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池律师就这么离开呢?”袁芯又急又恼。
“他已经做了决定,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至少、至少你该去送他吧?他对你那么好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这句话点醒了姚梦琪,是啊,他对她这么好,她却连最后送他都没有勇气。因为她的‘鸵鸟心理’,已经伤害过关禹帆一次。这次,她不能再逃避了。于是,她冲了出去,在公司门口追上了关禹帆。
“等等!”
关禹帆一顿身,却没有回头,努力让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澜。“有事吗?”
“我有话想对你说……”姚梦琪握紧拳头,鼓足勇气。“对不起!”
原来她只欠他一句对不起,关禹帆苦笑。都到这地步了,他还在期待些什么?真可笑!
他连回答都懒于,直接走人。
“我还没说完……请你听我说完,好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甚至很恨我,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我承认,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不该向你隐瞒我结了婚,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为了骗你的感情才这么做。”
“我没有想过,你会喜欢上我。我只想努力工作,私生活那一部分,与之无关,所以……”
“所以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上你?”向来温柔的他第一次说出的话如锐利的刺,转头受伤又恼怒地看着她,“是我自取其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我可以理解一开始你不知道我的感情,对我隐瞒。那后来呢?我给过你时间和机会对我坦白,为什么你还是选择隐瞒?”
“我……你对我太好了,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没有勇气说出口。”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是更大的伤害!”
“……”姚梦琪默然,无话可说。她有什么好解释的?错根本就在她,是她的懦弱无能伤害了他。“对不起……”
除了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即使此刻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也不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