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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想我?
    古思兰没哭。
    因为家里的孩子回来了,一回来整个屋子就热闹起来了。
    也是许久没看见伏忆泉了,几个孩子都凑过去,亲亲热热的喊小舅舅,至于古思兰,这丫头离开前家里的孩子对她都没什么好感,除了殷拾以外,都没谁搭理她。
    听了一耳朵外头的动静任若楠有点儿好笑道:“欸,时运不济啊!我都有点儿想知道阿泉为什么要兰兰哭给他看了。”
    “莫非是因为平常兰兰太霸道了,经常让阿泉哭?”
    沈玲龙嘴角抽了抽,她不觉得是这个原因,不过也没有在这儿追根究底,只一边切菜一遍同任若楠说:“若楠,你别管这些,他们年轻人的感情,让他们年轻人去处理,我们尽可能的给他们空间就好了。”
    任若楠应的爽快,然而给沈玲龙打下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伏忆泉那句话,一想起来她就想笑。
    笑得炒最后一盘菜得沈玲龙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是笑什么啊?”
    任若楠洗干净了碗和筷子,忍不住跟沈玲龙嘀咕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你瞧瞧阿泉,说的傻话,竟然一本正经的让兰兰哭给他看……噗嗤——哈哈哈哈哈,太有好笑了,我真是——”
    “阿泉?”任若楠还没说完,装盘准备将菜端出去的沈玲龙迎面碰上到厨房来的伏忆泉。
    这孩子满脸通红,显然是听到了任若楠的话,不好意思的很,如果有地缝,估摸着他恨不得钻进去。
    任若楠也是一惊,转头看到羞愤到极点的伏忆泉,任若楠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尴尬:“阿、阿泉,你怎么过来了?”她强忍着笑意,“来来来,把这盘菜端过去,跟外头的孩子们说,准备吃饭了。”
    伏忆泉抢走了沈玲龙手上最后一盘青菜,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沈玲龙瞪了任若楠一眼:“你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怀疑他得无地自容得逃跑了。”
    任若楠举手作投降状,表示再也不调侃他们年轻男女了。
    两人没在厨房多呆,盛饭以后一块儿往堂屋去了。
    家里孩子多,几个男孩子都站起来吃饭,还特别骄傲的说站起来吃饭长得高。
    这话引得几个小的全跟着站了起来,让四方桌子空旷不少。
    沈玲龙没管他们,招呼着伏忆泉和古思兰多吃点。
    古思兰没有立马动筷子,而是问:“陈哥不回来吃饭吗?”
    任若楠替沈玲龙回答道:“他们忙着呢,在外头吃。”
    “啊?”古思兰有点儿遗憾,“我有点儿事想跟他说呢。”
    沈玲龙有点儿诧异,问:“你要跟他说什么啊?”
    如今古思兰是跟着徐志远混的,徐志远有什么事儿应该都是跟沈玲龙说啊,古思兰就算是要带话,也该是跟她讲。
    再怎么着,也找不上初来乍到的陈池啊?
    古思兰不晓得沈玲龙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很坦然道:“是我哥,和我嫂子,不知道打哪儿听说陈哥要到这边来了,所以前几天就跟我递消息来说,要是见到陈哥的话,问他能不能去一趟黑王山那边。”
    “古衍?!”沈玲龙整个人的神情就不太好看了,她可没有忘记以前古衍和她媳妇儿方凝设计她男人的事儿!
    古思兰大概是不晓得沈玲龙和她家里曾经有过的争执,她看沈玲龙疑问,颇为诧异道:“玲龙姐你认识我哥?”
    沈玲龙心里骂了一声何止认识,他们有过节呢!
    不过面上却是假笑道:“认识,你哥他们也在这边?黑王山?在哪里啊?”
    沈玲龙太能隐藏了,古思兰完全没有发现沈玲龙的不悦,她点头回答道:“是啊,黑王山,现在被圈成军用地了,距离咱们这地方还有点儿距离,不过陈哥要是愿意去的话,我给我哥他们去个电话,肯定是有人亲自过来接的。”
    话音刚落,沈玲龙便替陈池做了决定:“他没空,不去。”
    这种简短的言语才是叫古思兰察觉不对,她抬头看向沈玲龙,有点儿诧异,但没发问,心里估摸着回镇上以后,得给她嫂子去个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得罪过沈玲龙。
    因为沈玲龙做出的决定,让饭桌上的气氛冷冽了一些。
    直至吃完饭,送伏忆泉和古思兰他们离开,气氛都没好起来。
    上楼的时候,任若楠小声劝了一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别想那么多,市里现在忙的要死,对于陈哥的存在,那是不可或缺的,肯定不会调到黑王山去了。”
    沈玲龙不太清楚黑王山,便是问了一嘴。
    任若楠告诉她:“黑王山是边境,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国交界的附近。”
    沈玲龙眸色更沉了,她想了一下说:“若楠,那你跟业哥说,让他多给一点儿事儿让陈池做,事儿多了,忙起来,就没人找得了他了。”
    任若楠点头,她很清楚沈玲龙担心什么,都让她帮忙了,她肯定不会劝什么安心之类的话了,答应沈玲龙的事儿,就是叫沈玲龙安心。
    ——
    入夜,陈池带露而归。
    沈玲龙今天倒是没有和任若楠睡一块儿了,看着陈池洗漱的时候,她披着外衣问:“吃饭了吗?我给你炒碗蛋炒饭?”
    陈池摆手:“吃了的,别忙活了,夜里冷,你躺被窝里去,别受凉了。”
    沈玲龙没有听话的过去,而是走到陈池身边,往他怀里一坐,把自己洗过的脚也往盆里放。
    白嫩的脚丫子踩在陈池小麦色的脚背上,黑白分明,大小分明。
    陈池盯着沈玲龙的白脚丫,看着圆润的脚趾头,他上头了。
    他一把抱住了沈玲龙纤细的腰,下巴搁在沈玲龙肩膀上,火热的气息吐在她脖子上,且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
    沈玲龙没有拒绝,而是与他十指相扣,配合亲吻起来。
    陈池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洗/脚了,三两下擦干脚以后,洗/脚水都没倒,踩着拖鞋,拦腰抱起沈玲龙就往房里去了。
    门咣当一声关上,关上了满屋春色。
    一场流汗的运动过后,陈池体恤沈玲龙,准备金鸣收兵,却被沈玲龙猛地一拽,又扯进了被子里。
    陈池觉得沈玲龙的反应有点儿奇怪,但他没多想,只贴着沈玲龙的耳朵,小声问:“这么想我?”
    沈玲龙淡定自若,咬着他的耳朵说:“不,是榨干你的精力,最好不要多出精力来,去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陈池:“?”
    乱七八糟的事儿?
    什么事儿?
    陈池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解释。
    然而沈玲龙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拽着人往被子里拖。
    流了一身的汗,陈池一看钟,都两三点了,他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了,往旁边一趟,搂着沈玲龙陷入了沉睡,连平日里经常擦身的事儿都没干。
    第二天甚至于他还迟起了。
    一出门,就听见大福晃着头说:“温柔乡,英雄冢!”
    陈池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冷声道:“再说一遍?”
    大福立马闭嘴了,但眼神清清楚楚写着:我虽然闭嘴了,但是真实在大家的眼睛里。
    陈池没搭理大福,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看见几个男孩子后,特意嘱咐了一番:“别吵吵嚷嚷,让你们娘忧心,别成天顾着玩,家里的事儿能顾着点。最近,我回来的会比较迟,你们娘去哪儿,你们最好跟着,别让人欺负了。”
    这是个正紧事儿,家里的孩子都没有打马虎眼,老老实实答应了下来。
    陈池瞥了他们一眼道:“明天记得起来锻炼,别想着耽误了。”
    几个孩子一听锻炼又提上日程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但畏于陈池的威严,不敢反驳。
    陈池没多留,叫大姐儿帮忙煮了粥以后,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等到沈玲龙爬起来的时候,已然日晒栏杆。
    今天她是准备在家里做几件新衣,画些图稿的,但才去洗漱,大福和殷拾就跟两门神一样杵在门口,跟在她后面。
    这一行径把沈玲龙吓了一跳:“你们干嘛呢?”
    殷拾正/义凛然道:“保护沈姨你!”
    大福也道:“严格执行爹给的任务!”
    沈玲龙:“……去去去,还不去写你们的作业,预习你们功课,小心到时候去读书,一直留级复读。”
    大福和殷拾嘴一撅,不怎么情愿。
    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除非有二福的特定会考题目。
    二福像是看穿了他们的目的一样,冷不丁插嘴道:“刘繁一直读得是五年级,他并不晓得初中得考试内容,也就是说,昨天我们立军令状,说考不过就老实回去读五年级,你们可能要履约。”
    大福:“???”
    殷拾:“二福!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共进退吗?!你竟然说我们两个,你是说你不打算帮我们复习了,还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读初三?!”
    二福气摇头:“不,我跟大姐和爱华哥一起去读初三。”
    学渣的绝望叫大福和殷拾生无可恋。
    殷拾还好,他觉得大福跟他一起的话,读五年级也无所谓。
    尤其是在大福抱着二福求带的时候,二福说刘繁也跟他们一起时,殷拾更加无所谓了,拍着大福的肩膀,特别爽快道:“大福,咱们读五年级也不要紧啊!还有刘繁跟咱们一块儿呢,二福要去就让他去呗!”
    二福不在,以后就是他做大哥了!殷拾美滋滋的想着,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然而刘繁抱着一堆书进来,边走边说:“不,我不跟你们一块儿。二福,我借来了初一初二的书,能麻烦你帮我补课吗?我想开学的时候,跟你一起读初三。”
    大福一听,立马成了墙头草,也跟着做了过去:“也带带我,二福,咱两可是双胞胎,你读几年级,我也要读几年级。”
    殷拾:“!!!”
    沈玲龙看着殷拾如天塌下来了的脸色,觉得有点儿好笑,忍不住问:“阿拾,要不你一个人读五年级?”
    殷拾立马摇头,那不成啊!一个人读五年级,人生地不熟的,闹腾起来,打架他一个人也打不过啊!
    “不不不,还是得跟着大部队走。”
    说完就是跪,也得跟着学。
    这几个男孩子相互比较,激励了他们读书的热情,大姐儿和爱华两个也是在帮他们补习的同时,巩固自身。
    整个家里,充满了学习的热潮。
    唯有三个小的,对于读书就是混日子的娃儿们,各玩各的。
    沈玲龙摇了摇头,没管,准备去画新的图稿,做新的衣裳。
    她才开始裁衣,小福就跟进来了,嘿嘿笑道:“娘,我……”
    沈玲龙明白他的意思,这孩子想跟着她一起学做衣裳。
    看着他两年了,目标没变过,沈玲龙也就不打发他走了,让他在旁边看了起来,甚至于弄一块儿小一点儿的布料,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做起来。
    家里,各忙各的,倒是其乐融融。
    直至开学,任若楠过来跟她说:“今天咱们可能就得去镇上了,徐哥来消息说,后天就要去见那个杨姓男子,会被要求要多少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