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俊鸟的劝说下,孟水莲把中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后,孟水莲说:“俊鸟,你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妈说说话,妈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
秦俊鸟说:“妈,这可不成,晚上我还得回去,酒厂现在离不开我,尤其是晚上,我得守着,不能让酒厂出一点儿差错。”
孟水莲说:“那好,妈不耽误你的正事儿,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我让你大嫂给你包饺子。”
秦俊鸟点头说:“好吧,妈,我听你的,吃完饭再走。”
杜红喜一听秦俊鸟要留下来吃饭,高兴地说:“俊鸟,你等着,我就这和面去,饺子一会儿就能包好。”
就在这时,落在秦俊鸟身后的姚核桃也走了进来,她听说要包饺子,挽起衣袖说:“大嫂,我也帮你包,这样能快一些。”
杜红喜说:“有你忙帮就更好了。”
两个人说着向厨房走去,开始和面剁馅包饺子,秦俊鸟留在屋子里陪着孟水莲说话。
孟水莲问起秦俊鸟酒厂的事情来,她说:“俊鸟,你这酒厂弄的咋样了?”
秦俊鸟说:“酒厂的厂房已经建完了,过几天就要正式开始生产了。”
孟水莲高兴地说:“这么说,你的酒厂就要开始挣钱了。”
秦俊鸟笑着说:“妈,看你老说的,哪能那么快就挣钱啊,酒厂开始生产以后,得先把投进去的钱收回来,想挣钱还得过一些日子。”
孟水莲说:“有了酒厂这棵摇钱树,挣钱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有你给妈争脸,我在村里人的面前也就能扬眉吐气了,我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
就在秦俊鸟和孟水莲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杜红喜和姚核桃已经把饺子包好了,姚核桃把灶台里的火烧旺了,杜红喜把饺子下到锅里煮了起来。
饺子煮熟了以后,姚核桃把桌子放上,杜红喜给秦俊鸟和孟水莲每人都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孟水莲这时说:“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跟我和俊鸟一起吃吧,让那两个东西在外边吃,别让他们进屋来,看到他们我就生气。”
杜红喜笑着点头说:“妈,我这就给他们把饺子端过去,让他们哥俩在外边吃。”
杜红喜端了两碗饺子送给蹲在大门口的秦俊山和秦俊河,秦俊山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问:“红喜,咱妈的气消了吗?”
杜红喜压低声音说:“咱妈的气在气头上呢,你和俊河把饺子端上,去新房子吃吧,别进去惹咱妈不痛快了。”
秦俊河接过饺子,有些不乐意地说:“为啥俊鸟那个捡来的野种能跟咱妈在一个桌上吃饭,我们这两个亲儿子就不行,这谁远谁近,咱妈心里咋就分不清呢,我看她是老糊涂了。”
杜红喜急忙摆了摆手,示意秦俊河别说得太大声,小心被屋里的人听到。
杜红喜说:“你俩就先忍忍吧,俊鸟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你们()要是把咱妈惹火了,她搬过去跟俊鸟一起住,那你俩想去酒厂上班的事情可就泡汤了。”
秦俊山不以为然地说:“泡汤就泡汤,那酒厂又不是金銮殿,我才不稀罕去呢。”
杜红喜狠狠地瞪了秦俊山一眼,气呼呼地说:“你不去酒厂上班,那你想干啥,就你那点儿能耐,人家俊鸟要不要你还不好说呢,我可把丑话说在头里,你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东游西荡地混日子,我就跟你离婚,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儿子,门儿都没有,你跟母猪去生吧。”
杜红喜撂下一通狠话,一甩胳膊,一脸不高兴地进来屋子。
秦俊山被杜红喜劈头盖脸这么一数落,就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低下了头。
秦俊河有些看不过去地说:“大哥,你咋就这么怕大嫂呢,她老拿离婚来吓唬你,我看哪天你得给她点儿颜色看一看,你看她那个样子都快骑到你的脖子上拉屎了,你倒好,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女人就跟那牲口一样,你没事儿的时候得调教调教,不能总这么惯着。”
秦俊山说:“老二,你还是省省吧,你嘴上说的倒是痛快,可你见了你家核桃不也是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出吗。”
听秦俊山这么一说,秦俊河也低下头不说话了,这兄弟俩都是一个德行,都是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屋子里,杜红喜和姚核桃对待秦俊鸟都十分的殷勤,这个给他剥大蒜,那个给他拿陈醋,弄得秦俊鸟别别扭扭的,差一点儿就想摔筷子走人了。
孟水莲一看杜红喜和姚核桃对秦俊鸟这么热乎,高兴地说:“俊鸟,你看你这两个嫂子对你多好啊,比你那两个哥哥对你可好多了,以后你发了财可不要忘了你这两个嫂子啊。”
秦俊鸟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妈,我知道,我不会忘的。”
孟水莲叹了口气说:“俊鸟,如果你那两个哥哥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我就算是马上死了眼睛也能闭上了。”
杜红喜接过话茬说:“妈,你看你说的啥话呀,这俊鸟好不容易来家里吃个饭,你说这些扫兴的话干啥,你别老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上,多不吉利啊。”
姚核桃也说:“是啊,妈,吃饭的时候别说那哥俩的事情,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孟水莲点头说:“好,我不说了,俊鸟快吃饺子,趁热吃。”
秦俊鸟说:“妈,你别只顾着让我吃,你也吃啊。”
吃完饭后,孟水莲又跟秦俊鸟倒了倒肚子里的苦水,把秦俊山和秦俊河痛骂了一顿,秦俊鸟只是一旁默默地听着,几乎没怎么插嘴。而杜红喜和姚核桃则很有眼色地端着碗筷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孟水莲也有些骂累了,就躺在炕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秦俊鸟一看孟水莲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也同意吃药了,虽然病还没好,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他拉过毯子给孟水莲盖好,然后出了屋子想回家去。
秦俊鸟刚走到厨房门口,杜红喜从厨房里走出来说:“俊鸟,咱家的新房盖好以后,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带你去看看新房吧。”
秦俊鸟说:“不了,等我下次来再看吧,天黑了,我得快点回家去。”
杜红喜点头说:“那好吧,俊鸟,我送送你。”
秦俊鸟说:“不用了,大嫂,你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啥外人,不用你送。”
杜红喜说:“俊鸟,还是让我送送你吧,咱妈要是知道你走了,我这个做嫂子的送都没送一下,她会怪我的。”
虽然秦俊鸟在心里并不想让杜红喜送他,可是杜红喜把孟水莲搬了出来,他也就不好再说别的。
杜红喜送到村口时,秦俊鸟让她回去,可是杜红喜不干,非要把他送出村子,秦俊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杜红喜把秦俊鸟送出了村子,在走到村口的一个废弃的老房子前时,杜红喜忽然“哎呀”一声,身子一歪,秦俊鸟见状急忙去扶她,杜红喜顺势把身子靠在了秦俊鸟的身上,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俊鸟,我的脚扭了。”
秦俊鸟不知道杜红喜是假装的,无奈地看着她说:“大嫂,你的脚还能走路吗,要是不能走路的话,我送你回村里。”
杜红喜咬着牙说:“我也不知道,我这脚钻心的疼,你扶我找个地方坐坐吧。”
秦俊鸟只好扶着她走进了废弃的老房子里,老房子里有个石墩子,秦俊鸟搀扶着杜红喜让她坐到石墩子上。
杜红喜把裤子拉上去,露出一截白光光的小腿,她用手揉了揉脚踝,皱着眉头说:“俊鸟,我这脚咋没知觉了呢,你快过来掐我一下。”
秦俊鸟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看着杜红喜的小腿,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手,当秦俊鸟的手触碰到杜红喜的小腿时,从他的手指尖传来了一种光滑细腻的感觉。
杜红喜这时忽然抓住秦俊鸟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腿上摸了起来,她喘着气说:“俊鸟,摸我腿的感觉咋样,你还想摸我身上的其他地方吗,你要是想的话,我就把衣服脱了让你随便摸。”
秦俊鸟急忙想挣脱杜红喜的手,可是杜红喜的手抓得紧紧的,他没有挣脱开。
秦俊鸟脸一沉,生气地说:“大嫂,你这是干啥,快放开我的手,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翻脸了。”
杜红喜却笑着说:“你翻吧,我倒想看看你翻脸是啥样,你是想打我啊,还是想骂我,你想干啥尽管干,我受着。”
看到杜红喜这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秦俊鸟反而没有办法了,秦俊鸟非常恼火地说:“杜红喜,你快点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啥?你还要不要脸了?”
杜红喜表情轻蔑地一笑,说:“我想干啥,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我想倒贴给你,你要是嫌我不要脸的话,你可以不要,不过你已经摸过我了,我要是把你摸过我的事情跟咱妈说了,你想咱妈会咋样想?”
秦俊鸟怒视着杜红喜说:“你敢?”
杜红喜白了他一眼,说:“我有啥不敢的,你摸都摸了,难道我怕跟别人说吗。”
秦俊鸟冷静了一下,他想知道杜红喜唱这一出苦肉计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冷冷地说:“你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杜红喜笑着说:“我不想干啥,我就想找个有能耐有钱的男人,过上好日子,不想再跟着秦俊山那个窝囊废受苦了。”
秦俊鸟冷哼了一声,说:“我又没有钱,你跟我说这些不是废话吗?”
杜红喜说:“你现在没有,不代表你以后没有啊,你的酒厂一开,那钞票还不是大把的往你的口袋里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