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拆开礼物么...
想着小妻子拆礼物高兴的笑颜,安毅也缓缓陷入沉睡。
又是新一周的开始,褚纱纱准备醒,给一家三口准备好早餐,也没喊他们父子两个起床,把早饭给他们温着,吃了点就去公司了。
她到得早,跟上司陈姐一起进的电梯,她软软的跟人打招呼:“陈姐早。”
陈姐点点头,问她:“上次给你的学校名单你看了吗?”
“看了,我还跑了几趟去看。”褚纱纱蹙着眉心表示:“学校太多了,都不知道选哪个了。”
“慢慢看。”
到了公司,陈姐就进办公室了。
褚纱纱这一天工作量不大,下午准时下了班,出了公司大楼看见安毅来接他,还以为他是把东西给婆婆送过去了,到时间正好来接她下班回家呢。
褚纱纱往车里看:“奶包呢?”
安毅等她上车启动:“王阿姨在呢,我跟王阿姨说了请她晚一点下班。”
?
为什么要晚下班?
褚纱纱一抬头,看到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这是去哪里?”
“给妈送药。”安毅解释:“是你提醒我给妈买药,你有这份孝心,我们就一起送过去,让妈也知道,以后也记着你的好。”
他难得说这么长的话。
“我我我...”褚纱纱指尖儿发颤。
她勉强挤出笑:“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安毅把车都拐到了城外的路:“都要到了。”
车上了城外的路一直开,这一路没有堵车,他们很顺利就上了大道,开到了梦华别墅区。
安毅提前给他把安平打了电话。
到的时候,安平走出来接他们。
斜阳余晖下,安毅牵着褚纱纱的手,他身材高挑,褚纱纱身材娇小,斜影下,十分相配。
安平不由得点点头。
柳平燕站在门口冷哼:“有什么用?也就长得好这一个优点了。”
安毅提着东西牵着人走到了跟前儿,跟安平两个打了招呼,把手上的东西递上去:“妈,这是我在林城给你买的。”
柳平燕脸上一喜,立马接过,正要夸,低头看到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砰!”
袋子砸到安毅头上。
“滚,你们两有多远滚多远!”
安毅抚着额,十分不解。
褚纱纱躲在安毅背后。
她就知道,没有一个女人会承认自己有病!
作者有话说:
褚纱纱:我太了解了。
第22章
安毅额头上都青了一片,他蹙着眉,板着个脸。
褚纱纱在刚刚婆婆柳平燕脸色突然一变的时候就不着痕迹的跑到了安毅身后躲着,果然随后就见她婆婆柳平燕骤然暴怒起来,气得脸色涨红,指着他们连着说了几个“好啊好啊”。
她把安平拉进门,甩着东西就朝他们砸了过来。
一袋东西笔直的砸到安毅脸上。
隔着门板,柳平燕仍旧中气十足的骂他们:“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啊,这是被狐狸精给迷了眼,你就是一块要数的鸭子,飞了!”
“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
安平在里边不停小声的劝。
褚纱纱扯着安毅的衣角,低着头不吭声,任由婆婆柳平燕骂她。
她婆婆气性太大了。
这时候骂人还不忘了偏心。
骂儿媳妇,对儿子就轻轻揭过了。
偏心!
褚纱纱嘟着嘴,安毅的衣角都被她扯皱了,她手指绕着衣角,指尖在衣角里钻来钻去的,安毅低头,就看见小妻子委屈的模样。
小妻子善良,顾着他从来不说别人的坏话,至少结婚这么几年,安毅从来没在她嘴里听到过一句抱怨。
她都这样退让了,怎么其他人就偏偏不能体谅她一点呢?
安毅额头顶着一片青,抬头在褚纱纱头顶抚摸过,他不擅长安慰人,只语气带着点生硬:“你别怕,不是你的错。”
安毅没说,他心里心知肚明。
是他妈柳平燕的错。
安毅板着脸把落在地上的口服液盒子捡起来,重新装在了袋子里,提着放到门口放下,沉声道:“妈,东西我放在门口了,你记得按时服用。”
他拉着褚纱纱走,还回头稍重的落下几个字:“讳疾忌医的道理,妈应该懂!”
她懂个屁!
柳平燕在门口提着扫帚就要开门,安平死死拉住她:“平燕平燕,你别气,你别气,孩子们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好心?”柳平燕太懂了:“你信不信,绝对是褚纱纱怂恿他买的,你儿子我不知道吗?这种事情上,他还没有那个脑子!”
安平苦着脸:“安毅平时对家里的关心是少了点,但纱纱心细啊,有她提醒他,这不是很好么。”
柳平燕不挣扎了。
她缓缓转过头,脸上表情变换不停,最终,柳平燕抬眸,一字一句的问:“安平,你是认同他们的话,觉得我该吃药?”
安平:“...”
褚纱纱从药店买了药水出来,给安毅喷上,又给他贴上了创可贴,眼底满是心疼:“你当时怎么不躲躲的。”
她顿了顿,似撒娇似的抱怨才脱口而出:“妈也是,她要砸就砸我好了,怎么对着你砸的。”
安毅第一次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抱怨,还是因为心疼他。
他心里升起一股满足,眼底的疏离尽数融化,脸上带出几分柔和下来:“应该的。”
当时小妻子就躲在他身后,他要是躲过去了,躲不过去的就是纱纱了。
男人被砸一下总比女人被砸一下要好。
褚纱纱不说话了。
她把东西收好,撅着嘴气鼓鼓的。
跟小奶包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十分可爱。
安毅眼底笑意加深,仿佛回到了校园时候,褚纱纱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满脸的天真可爱。
第一次见面,没有人会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好坏。
这次去外地出差,许云还拦着他,愤愤不平的问:“你又不是肤浅只看外表的人,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安毅直白的告诉她:“我是。”
他就是被小妻子的外貌吸引的。
许云无话可说。
安毅想起小妻子发的那张图片,认真告诫许云:“你以后不要发那些假照片了,我们小时候一起读书只有几年,算不上青梅竹马。”
真正的青梅竹马不会这样不了解他。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安毅开车上路,安平的电话打了过来。
安毅不好接,是褚纱纱接的。
她刚喊了一声“爸”,安平那边哧了一声儿,是褚纱纱熟悉的嗡嗡回声:“是纱纱啊,安毅在开车吧?他有没有被砸到?”
褚纱纱瞥了安毅一眼,实话实说:“就青了一块。”
安平关切道:“那你给他擦点药。”
安平充当和事佬给他们劝解,生怕他们心里不高兴了:“你们妈就是嘴硬心软,她过后也后悔呢,就是拉不下脸来,东西我已经收了,我肯定劝你妈喝。”
婆婆柳平燕后悔?
褚纱纱虽然不信,但也不拆穿公公,她乖巧答谢:“好,谢谢爸了。”
“欸欸。”安平在那头不知道说什么。
褚纱纱挂电话前,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轻轻劝了句:“爸,你也早点从厕所出去吧。”
安平:“...”
安平是偷偷在厕所里跟儿子媳妇通风报信的,柳平燕觉得他“吃里爬外”,把在儿子媳妇身上的气洒在他身上。
安平不敢跟她作对,悄悄躲在厕所打电话,让还没有暴露的秦妈去劝。
在柳平燕眼里,现在也只有家里的保姆秦妈还是她这一派的了,她大手一挥,给她这一派的人加了工资,每个月多领一千块。
上次安平也是躲在厕所给褚纱纱他们通风报信,被儿媳妇猜出来了,这回又被猜出来,安平老脸一红。
他清了清嗓子:“我刚刚就是顺便走到这里,顺便给你们打了个电话,不是专门来厕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