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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惹祸上身(六)严刑逼供
    不待铃兰说完,那审问的宫女重重拍案而起。“你说谎!”
    “我没有!那日午膳前四殿下的确是还在的!是后来去送午膳的时候才发觉四殿下不见了的!”铃兰连忙解释道。
    “哼!臭丫头,还嘴硬!”那宫女微微眯起眼睛,原本是想诈一诈铃兰,但没想铃兰却矢口否认。
    其实,王后即是派人来审问,那事前便调查过内情的。只是派去的人也并未查出什么实处,无发证明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根据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王后猜测四殿下应从称身体不适闭门不出那日便已不在宫中了。
    只可惜铃兰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以为只要缄口否认便可继续瞒天过海,但她却不还不知道,那日去麟云宫求援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王后的猜忌,而这次审问的目的也正是为此。
    审问的宫女见铃兰嘴硬,用诈不行,便又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问道:“那好,我再问你。五日前的午后,你可是去过麟云宫?”
    闻言,铃兰微微一怔,心想,王后为何会如此清楚她何时去过何处呢?铃兰尽量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一些,答道:“奴婢、的确是曾经去过麟云宫,不过那是因为...!”
    “不过...?”没待铃兰说完,审问的宫女便截住了铃兰的话,似乎对铃兰造访麟云宫一事早已有了解一般。轻‘哼’一声,接着又道:“其实,四殿下那时便已经不在宫中了吧?而你,则是怕王后再派人造访灵曦宫令四殿下离宫之事败露,而特意去向三殿下求援的,我说的没错吧?”
    铃兰刚开口还不待出声解释,那审问的宫女又疾言厉色道:“你老实说!四殿下离宫的事是否与三殿下有关?可是三殿下在背后怂恿的四殿下?”
    铃兰心中一惊,她万没想到,自己去麟云宫寻求帮助的举动竟还为三殿下惹来了麻烦。铃兰使劲摇了摇头,连忙辩驳道:“这件事同三殿下没有半点关系!三殿下外出办差人都不在宫中,为何又将三殿下与此事牵扯了起来。”
    “是吗?你如此肯定与三殿下无关?”那宫女见铃兰极力为三殿下开脱,反倒觉得更有问题,想必她是知道些什么内情的。于是便口风一转,好言劝道:“这样吧,如果你说出四殿下的下落,我这就去回禀王后娘娘,让你将功抵过,立即放你出去,如何?”
    “奴婢的确不清楚四殿下如今身在何处。”铃兰没有多想,忙否认道。铃兰想不明白王后为何要疑心三殿下,这明摆着就是四殿下贪玩自己跑出宫去的。可是若是因为她之前去麟云宫求助的行为害的三殿下受到了牵累,那她现在更加什么都不能说了。
    这一通下来,审问的宫女一点儿有用的东西也没从铃兰嘴里撬出来,明显已经是没了耐性,忽地拍案而起,高声呵道:“给你大路你不走,我想也就没有再跟你废话下去的必要了!来人!用刑!”
    铃兰闻言,心中‘咯噔’一声,随后便见一名侍卫拎了一副拶指用的杨木夹棍站到了身旁,紧接着,这名侍卫与身旁另一侧的侍卫合力生生地掰开了铃兰紧攥的双拳,强行塞进了刑具之间,而后熟练的收紧了贯穿杨木棍的铁索。
    虽然只是上了刑具,还未真正开始用刑,但铃兰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刑具冰冷地压迫感觉。
    审问的宫女似乎是要最后再给铃兰一次机会,因为她的目的是来审问,不是来用刑,若是没有审出有用的消息,回去见了王后也是不好交差。
    “你身为近身侍女!日日跟在四殿下身边,灵曦宫的一切你都应当了若指掌!四殿下有此等异举,你又怎会全然不知?”铃兰惊于眼前的架势还不及反应,那宫女话锋一转,又问道:“又或许正如我所言,是三殿下在背后捣的鬼?若非如此四殿下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王宫?”
    闻言,铃兰不禁眉头紧蹙,有所迟疑。她总觉得那宫女说了一圈,又想要将话题引回三殿下身上。铃兰再次重申道:“奴婢似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与三殿下全无半点干系!”
    审问的宫女见铃兰口气仍是强硬,便向用刑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两旁的侍卫会了意,手下又便多使了几分力。顿时,铃兰只觉十指间钻心绞痛。
    见铃兰逐渐扭曲的表情,那宫女反倒不急了,阴声怪气的又接着问道:“你说此事与三殿下无关?那既然无关,当时你又去麟云宫找三殿下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找三殿下去赏花的?”
    铃兰强忍着指骨间传来的阵阵剧痛,硬咬着牙答道:“奴婢、奴婢当时、之所以会去麟云宫,是、是因四殿下、四殿下他平日只要一有事情、就、就去求三殿下帮忙,奴婢、这、这才自作主张......更何况、三殿下根本不在宫中,奴婢根本、根本就没有见到三殿下!”
    “哼!不在宫中才最为可疑!麟云宫里说三殿下是出宫去办王差,可宫中并无人知晓其去向。圣上而今正卧于病榻,此事真伪无从证实。我看三殿下就是假借出宫办差之名掩人耳目,私下包藏祸心!”
    此话铃兰听闻也怒,不满道:“你我同是身为下人!如何这般妄议主子!”
    那审问的宫女听了不禁一声‘嗤’笑,她笑铃兰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连自身都难保了,竟还不忘帮着别人说话。随后,又向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两名侍卫便又用力抽紧了夹棍的铁索。
    此时,铃兰仿似听见了指骨被杨木棍夹的‘喀吱’作响,指间火辣辣的痛感直锥心头,额头上渗出了涔涔的冷汗,汗水沁入了眼中模糊了视线。恍惚间,铃兰隐约听那宫女又说了些什么,可只觉言语断断续续,分辨不仔细。
    毕竟十指连心,随着指间的刑具越收越紧,铃兰终是忍受不住断指骨见那似乎被碾碎一般的剧痛,凄厉的一声惨叫,而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