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许稚意和周砚，“再拍一版尺度大点的。”他想了想说：“你们俩给我舌吻。”
    许稚意：“……”
    周砚：“……”
    拍完尺度大的，关年看着监视器，极度满意。
    他跟旁边的副导商量，“感觉这一幕可以当作海报。”
    副导演应声：“可以作为我们第一次宣传放出的海报。”
    夜空中挂着星星，一望无际。
    星空下，年轻的男女坐在帐篷门口，依偎亲吻。男人双手捧着女人的脸，他们鼻尖相抵，吻的有些克制，却因是在帐篷前，又给人增加了不少旖旎画面的遐想。
    跟许稚意和周砚商量过后，大家一致决定，将这一幕用作第一回 的宣传海报，也可以当作是给粉丝们的福利，在官博率先送出。
    有年轻的工作人员笑，“这海报哪天宣传了，两位老师的cp粉和好多网友都要疯掉。”
    关导笑了笑，“就要让他们疯掉。”
    许稚意哭笑不得，看向关年，“关导，你拍这么大尺度的，确定能上映吗？”
    关年扬了扬眉，“尺度哪大了？”
    他一本正经说：“我都没拍到你们俩的肉体，不算大。”
    这是实话，就许稚意和周砚昨晚的那场戏来说，尺度是大，可不能露的没露，会被pass掉的镜头也没拍，一切都恰到好处。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指向和引导。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外，便是若隐若现流露出来的情动感觉。
    可即便是这样，已经足够让看客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拍完第一站的床戏，剧组继续往前出发。
    -
    之后几天，谈初和余征不再同大部队前往，余征不知从哪弄了辆越野车，准备带她穿过无人区，去到她想去的西藏。
    走走停停的拍摄，不算累，但也有点。
    许稚意自认身体素质不错，可在高原地区待久了，也有些吃不消。
    “不舒服？”
    周砚看她表情就知道。
    许稚意点了点头，“头有点儿晕，我好困。”
    她下意识往周砚旁边靠。
    周砚了然，抬手摸了摸她额头，让蒲欢去叫随行医生过来。
    为确保演员和工作人员安排，关导之前就安排了救护车和医生护士跟着，以防万一。
    检查过后，许稚意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高原反应。
    他们进藏的这条路不好走，选的不是大家常走的，而是少有人走的，景色极美的219国道。这条路线的海拔，相较于其他路线更高一点。
    但所途径的美景，同样也是其他路线看不见的。
    吃过医生给的药，许稚意昏昏沉沉的。
    周砚看她这样，抬手摸了摸她脸颊，“睡一会就好了。”
    许稚意“嗯”了声，“那你别走。”
    周砚一笑，“不走。”
    他哄着她，低问：“能睡着吗？”
    许稚意眼睫动了动，“不知道。”
    “那我给你念剧本？”
    “好。”
    这会车子在中途休息站休息。
    知道许稚意有高原反应后，关年和其他人吃过东西后便往这边来看。
    到门口一看，关年回头，催促凑过来的工作人员，“走了走了，稚意没什么事。”
    走到他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车里的画面，小声问：“关导，他们两个……”
    关年觑了眼助理一眼，“你说呢？”
    助理笑道：“好般配。”
    旁边的副导轻嘘一声，“低调点啊，他们俩都没曝光的，我们得给他们保守秘密。”
    大家齐声应着：“知道啦。”
    有人玩笑说：“也不知道cp粉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会不会疯掉。”
    “疯不至于，高兴是肯定的。”
    “呜呜呜我也希望我嗑的cp是真的。”
    “你嗑哪对啊？”
    “我嗑许倪一生。”
    “……”
    周围几个人静了静，看向出声的化妆师，“那你现在改嗑中意还来得及。”
    周砚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笑。
    他垂睫，看窝在怀里睡着的人，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许稚意还算争气，吃过药睡了一天后，身体好了很多。
    后续一段的拍摄，她跟周砚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不一样的美景。
    一眨眼功夫，《遇见你之后》开机已经近三个月了。
    要抵达无人区可可西里的前两天，播出近两个月的《春生》收官了。
    这晚，许稚意特意写了个长微博发出去。她很感谢柳春这个角色，没有这个角色，她也没办法进步，更没办法往前。
    柳春这个角色，让她对自己多了份自信，也让她重新获得了很多东西。
    她微博一发出，粉丝蜂拥而至。
    连带着圈内很多朋友也都为她点赞。这部剧最高的收视率破2了。这是今年目前为止，唯一一部破2的电视剧。
    焦文倩之前就跟许稚意说过，这部电视剧口碑和收视率都非常不错。
    因柳春这个角色，很多人再次看见了她的表现力和演技。她那边，已经收到了很多电视剧和电影的剧本。
    连带着商务广告，也堆积了很多。
    许稚意刷着粉丝给自己的留言，有种欣慰感。
    努力没有白费。
    “周砚。”
    她看向旁边的人，“你在干嘛？”
    周砚举着手机给她看，低问：“我能给你点赞吗？”
    许稚意抬眸，发现他在看自己微博。
    她愣了下，笑说：“你点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拍电影。”
    许稚意前几天去微博看，发现有周砚的站姐和自己的站姐在微博上发言，说是拍不到任何的物料，因为高原太危险，她们有心无力。
    想到这一点，许稚意就想笑。
    周砚应声：“那我点了。”
    许稚意：“点吧。”
    她咕哝：“你想让cp粉今晚不睡觉你就点。”
    周砚：“……”
    他转头，瞅着许稚意：“威胁我？”
    “我哪有。”许稚意才不承认，“我就是实话实说。”
    周砚看她狡黠的模样，忍无可忍，抬手捏了捏她脸颊，“小狐狸。”
    许稚意张嘴，咬住他手指。
    周砚吃痛，眉峰稍扬，“饿了？”
    许稚意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用牙齿磕了磕他的手指，狂点头。
    她饿了。
    周砚垂睫，低低道：“那你先松开我的手，我给你东西吃。”
    许稚意下意识松了口。
    她正等着周砚的喂食，他忽而抬手捏住她的脖颈，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许稚意瞪圆了眼，呜咽了声看他。
    她控诉的意思很明显——吃的呢。
    周砚伸出舌尖，舔砥过她的唇齿，嗓音沉沉说：“我说的是这个。”
    “……”
    亲了好一会，大抵是怕许稚意缺氧，周砚略微克制地撤开了。
    许稚意大口呼吸，剜了他一眼说：“不要脸。”
    周砚也不生气，捏着她的耳垂把玩着，“哪不要脸了？”
    许稚意轻哼：“你自己知道。”
    周砚勾了下唇，又碰了碰她的嘴角，“你说了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