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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矛盾白热化
    萧晚吟装出害怕的模样,道:“奴婢知错!”
    六皇子笑了笑,起身往桌边走去:“既然如此,便与本皇子喝上几杯吧!”
    “好呀。”萧晚吟跟着站起身,扭动着身子走去。
    六皇子看着萧晚吟的身段,极其着迷,开口道:“既然碰你不得,总可以让本皇子搂着你睡上一晚吧?再怎么说,本皇子可是花了不少金子来见你的。”
    萧晚吟低垂着眸,浅笑,“自是可以的。”
    二人一杯杯地喝着酒,萧晚吟借着酒水若有似无地向六皇子旁敲侧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当两壶酒下去,萧晚吟借口去拿酒,瞄了一眼香炉,随后勾勾嘴角,出门了去。
    不出萧晚吟所料,待其再回来之时,六皇子已经趴倒在桌上。萧晚吟佯装担心的上前,拍着六皇子呼喊,六皇子未给予回应。萧晚吟这才在一旁坐下。
    “哼,六皇子,奴婢怎会信您的浑话?”
    没错,即便六皇子扬言说不碰她,萧晚吟还是照例把香炉中的催情香换成了迷香。
    之后,萧晚吟为了履行自己对六皇子说得话,费力地将六皇子拖到床上,自己顺势钻进他的臂膀,二人便这般睡去。
    将军府内,辉育忠好好同武氏解释,不住地向武氏忏悔。然而,言语中还是免不了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如果说武氏一开始还有耐心听辉育忠讲下去,那么现在已经丧失耐心,甚至因为辉育忠的话越加感到生气。
    “死老头!”武氏一拍桌,猛地站起身。
    辉育忠看着武氏,一动不敢动。
    武氏怒瞪辉育忠,半晌后,才将自己的怒意压下去。
    “罢了罢了。”武氏泄气般坐下,不看辉育忠一眼。
    “夫人。”辉育忠忐忑不安,不知究竟该如何宽慰、安抚。
    武氏出神地望着门外,片刻后,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明日天亮,我便随你进宫面圣。”
    虽然没有皇帝传召,但是跟着辉育忠入宫,未尝不可。
    听了这话,辉育忠大惊:“什么!你,夫人你说什么?”
    显然,辉育忠万万没想到武氏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吃惊。
    “夫人,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玩笑?”武氏不屑地瞅着辉育忠,“你且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辉育忠认真打量武氏,确定其未做玩笑话讲,内心更是不安:“夫人,若你当真怪罪于我,这事,不妨……”
    “不妨让你去说吗?”武氏冷哼,对辉育忠的话不以为然:“死老头,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这……”辉育忠无话反驳。
    “自己做得荒唐事,还有什么可让人信服的?”
    辉育忠摇了摇头,回想近日自己总被所有人诋毁、嘲笑,感到深刻的无奈与孤独。
    武氏见辉育忠脸色变差,便打住了嘲讽他的话语。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明日上朝,你便带着我。”
    说完,武氏就不容置疑地将辉育忠赶了出去。
    辉育忠本以为有机会再次留宿,但眼下看来,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可能。
    “夫人,此事,此事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武氏警告般瞪了辉育忠一眼,‘砰’地将门关上。
    辉育忠站在房门外良久,不知在思忖些什么,久久为离开。直到武氏屋内的烛火熄灭,辉育忠才从院落中出去。
    室内一片漆黑,武氏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幔帐,暗自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进宫。
    管事因为担心辉育忠醉酒,且武氏心情不悦,于是就在外边一直等候。
    现在,终于等到辉育忠出来,不过其失神的模样管事便知道事情不顺。
    “老爷,您还好吗?”
    辉育忠未予以理会,顾自往自己就寝的地方走去。
    管事见状,也不强求,默默跟在辉育忠身后,护送其抵达寝处。随后命下人给辉育忠煮上解酒茶送上,这才安心离开。
    辉育忠喝着解酒茶,心想着武氏这般执拗,明日他该如何是好。
    夜色很快消散,户椟外的天空冒了白,并逐渐放亮。
    辉育忠直到一个时辰前才朦胧睡去。现在却需起床进宫上朝。
    管事照例带着服侍丫鬟前来唤辉育忠,“老爷,老爷。”
    敲着门,辉育忠迟迟未作答。管事看了看天色,为防辉育忠错过上朝,决定推门进去。
    开门后,辉育忠果然在榻上大睡。管事虽心疼辉育忠休息不足,但与早朝相比,这确然不足为道。
    对身后的随从挥手,示意她们将辉育忠叫醒。
    “老爷,老爷。”
    辉育忠感受到有人在耳边呼唤自己,又摇晃自己,迷迷糊糊地醒来。
    管事见辉育忠睁眼,立刻上前:“老爷,该去早朝了。”
    辉育忠揉额,点了点头。
    “快,伺候老爷梳洗更衣。”
    “是。”
    丫鬟们得令,纷纷做好自己的事,将辉育忠梳洗干净、穿戴整齐。
    “老爷,车夫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管事趁辉育忠准备的时间,出去安排车夫,现在回来禀告。
    “好。”辉育忠戴好官帽,出府。
    然而,不过迈了几步,便突然回想起昨晚武氏对他说得话,于是,不禁询问管事。
    “大夫人呢?”
    管事回忆了一下,道:“今日大夫人起得早,听大夫人说,今日有事需要出府。算着时间,应该是……”
    不等管事说完,辉育忠便疾走而去。管事在后边喊着追着,以为辉育忠要去哪。直到看他上了马车,才停下追赶的步伐。
    “快,今日驾车快些!”辉育忠坐在车内催促,担心武氏贸然进宫会做出什么不可预计的事。
    转观青楼。
    六皇子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本想动动手臂,却被压住。因此只好低头查看,原来是萧晚吟枕在自己的臂膀上。
    萧晚吟也因为六皇子的响动而迷蒙地清醒过来。
    “你怎么……”
    六皇子回忆昨晚,自己明明在萧晚吟出去后便不知不觉地睡去,现在为何会在床上,甚至怀中还抱着美人。
    “嗯?”萧晚吟揉着眼,眯看着六皇子:“怎么了?”
    六皇子凝视着眼前这娇美的萧晚吟,唇角饱含笑意,说道:“昨晚你明明可以不用陪本皇子睡在这床榻上。”
    没错,萧晚吟归来时,六皇子已经昏睡。像萧晚吟这般排斥发生关系的,当然是个不用履行承诺的好时机。只是没想到,竟然当真陪他睡了一晚。不过,奈何昨夜自己睡得太沉,没能把握住机会。
    “六皇子,奴婢既然答应了你,自当是要信守承诺的。”萧晚吟语气含着不开心,仿佛是在怪罪六皇子不信任她。
    六皇子爽朗一笑,随后把萧晚吟抱紧,对她的印象那叫一个好。
    萧晚吟见自己得逞,乘着机会对六皇子撒娇装可怜,以换的六皇子一个心疼与怜惜。
    甚至不惜向六皇子编造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是某个边境村镇的孤女,因村民排斥,说其不详,便每日打骂于她,无人可怜她的处境。即便是村中孩童,也欺负她。自己迫于无奈,才远离家乡,出逃至此,奈何刚入皇城,便被老鸨捉了去,当了这青楼的娘子。
    “不过啊,好在让奴婢遇上的是六皇子您。”
    萧晚吟假装深情地望着六皇子,试图引起他的恻隐之心。
    果然,六皇子心疼地抱紧萧晚吟,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嘴中念念有词。
    “放心,往后本皇子在,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于你。”
    敏锐地捕捉到六皇子话中的疼惜,萧晚吟得逞的笑着。
    “可,可六皇子您不在的时候,也不知妈妈是否会让奴婢去接其他客人啊……”萧晚吟故作委屈与害怕地说着。
    六皇子登时严肃,向其保证:“自当不会!本皇子一会儿便同妈妈说,你是本皇子一个人的!”
    说完,不忘挑起萧晚吟的下巴,满目迷情地看着她的盈润的红唇。
    萧晚吟意识到六皇子的意图,连忙躲避,装作生气的样子:“哼,六皇子今日可尚未付钱,奴婢可不陪你享乐!”
    “哦?”
    听到这话,六皇子坐起身,试图将萧晚吟掰过身面对他,“好了,美人,莫要生气。”
    萧晚吟用力,拒绝六皇子的示好。
    六皇子见状,正想从腰间掏出金子,但摸索来摸索去,身无分文。这才想起昨日将身上的金银尽数给了老鸨。不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萧晚吟时刻注意着六皇子的动静,半晌后,道:“六皇子当真信妈妈?”
    “嗯?”
    “就是,就是……”萧晚吟委屈地眼泛泪光:“奴婢早些时候听妈妈说,要将奴婢献给其他的爷呢!”
    闻言,六皇子当即发怒:“谁!”
    “这,这是谁奴婢也不知啊……”萧晚吟揩了下自己的眼角,“但是奴婢听妈妈的口吻,倒似乎是比六皇子您有权有势的主呢……”
    萧晚吟虽是信口胡说,但六皇子心中已有自己的猜测。只见其将骨节握的‘咯咯’作响,似乎很是憎恶那个人。
    萧晚吟观察着,心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