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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婚约 第19节
    江暮平文雅地笑了笑:“好。”
    穿好衣服,江暮平打开了放领带的柜子,成岩正要离开,江暮平叫住他:“阿岩。”
    成岩转过头来:“怎么了?”
    “帮我选一下今天要戴的领带。”
    成岩靠过来看着衣柜里面:“万一我选的不合你心意怎么办。”
    “不会。”
    成岩用手指挑开领带看了看,选了一条自己觉得不错的:“这条怎么样?”
    江暮平不加思考地点了点头。
    成岩抽出了那条领带,递给江暮平。
    江暮平没接,成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阿岩,”江暮平与他对视着,“帮我系上。”
    成岩傻愣着没动,江暮平表情疑惑:“不会系?”
    成岩眨了下眼睛,立刻道:“会。”
    江暮平嗯了一声,扣上最上端的那枚纽扣,下巴微微昂起。
    成岩平时很少穿正装,会打领带,但并不熟练。他将领带套在江暮平的衣领底下,有些生涩地打上了一个并不怎么漂亮的结,他的动作很慢,垂着眼眸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领带。
    江暮平很高,成岩抬起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凸起的喉结。
    成岩的动作更慢了,呼吸也变得紊乱。
    他闻到了江暮平脸上散发的淡淡的洗面奶香味,这个味道他很熟悉。
    “我今天用的你的洗面奶。”江暮平忽然低声说。
    成岩很慢地点了下头。
    “会介意吗?”
    成岩立刻摇头。
    “阿岩。”
    成岩快速地嗯了一声,音量不自觉地放大了,他抬起眼睛,有些局促地看着江暮平。
    “你看上去好像不会系领带。”
    “我会的。”成岩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急于为自己正名一般,忽然加快手上的速度。
    江暮平低下头,鼻尖碰到了成岩的额头,成岩的手僵了一下。
    “我之前说过,我们不是形婚。”江暮平的鼻尖轻轻地抵在成岩的额头上,不经意地蹭了一下,“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你觉得为难,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改变一下彼此相处的状态。”
    成岩的额头有些发烫,他的手搭在江暮平的领带结上,低着头说:“我没觉得为难。”
    第20章
    成岩结婚虽然没办婚礼,但给工作室的同事们发了红包,他早上一进工作室就收到了同事们喜气洋洋的祝福。
    朱宇可能还没从师傅结婚的事实中缓过劲来,坐在成岩旁边学师的时候,光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被成岩用转印纸卷成卷敲了好几次头。
    “老盯着我的手看什么,想结婚了自己找一个去。”
    朱宇乐了:“谁要结婚啊……老师,你的戒指好看诶,是那位教授送的吗?”
    成岩想了想。
    虽然戒指的款式是他跟江暮平一起定的,但定制戒指的钱是江暮平出的,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江暮平送的。
    成岩斟酌片刻,点了点头。
    朱宇的话引出了一些现实问题。
    之前成岩和江暮平聊过各自的财政情况,江暮平是老师,收入不低也很稳定,但赚得确实没有成岩多。
    他们现在住的新房是江暮平的,戒指也是江暮平买的,成岩不知道江暮平有多少存款,但他意识到有必要考虑一下婚后的管账问题。
    毛毛敲了敲门:“成老师,有个小帅哥找你,说之前跟你约好的。”
    “姓时吗?”
    “是的。”
    “你让他进来吧。”
    “好。”
    毛毛把一位学生模样的男生带了进来。
    “时引先生是吗?”
    “是的。”男生背着书包,眼睛笑得弯弯的,“我之前跟您联系过。”
    “请坐吧。”
    成岩把相册递给时引:“这里面是我的一些作品,你可以先看一下,了解一下我的风格再做决定。”
    “不用的,您的作品我早就看过了,很喜欢您的风格,我就要那样的。”
    成岩收起了相册,“那你说一下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可能会比较抽象。”时引笑了笑。
    “你说。”
    “我想纹个跟我恋人名字有关的纹身。”
    成岩点了下头:“她叫什么?”
    “喻惟江。”
    成岩愣了愣,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喻惟江?”成岩思索片刻,脑海里有了一个熟悉的影像,“明星?”
    还是男明星。
    时引点点头。
    成岩依稀记得那个叫喻惟江的明星好像是公开过自己的恋情。
    应该是两三年前的事。
    喻惟江公开的是一位男性恋人,当时在娱乐圈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媒体对这则新闻津津乐道了很久,是以成岩对此有些印象。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我想以这句诗为主题纹个纹身。”
    很浪漫。
    成岩点了点头:“可以的,你想要哪些元素?”
    “您自由发挥呗,我相信您的水平。”
    “你打算纹在哪里?”
    “肩上,右肩。”
    成岩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做好备忘,“我要先给你设计图稿,我这的规矩是设计稿定了就不能换了,只能小修。”
    “那多给钱呢?”
    “也不行,你想换掉整个设计,这单生意就是废的,因为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来画稿,为了避免朝令夕改的情况,我们这里不接收没有契约精神的客户。”
    时引明白了:“懂了。”
    笔尖在纸上一顿,成岩忽然抬了抬眼,“嗯…你还是学生吗?”
    “是啊。”
    “满十八岁了吗?”
    时引笑道:“我都二十五了,在念研究生。”
    “还是要确认一下。”成岩笑了笑,“你长得显小,万一是未成年,我这边要被相关部门取缔的。”
    时引被他逗乐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学生证,我就在这附近的北城大学上学。”
    成岩眉毛挑了一下:“你在城大念书?”
    “怎么,您也是那里毕业的?”
    成岩摇摇头:“我有个认识的教授,在那个学校。”
    “哪位教授啊?教什么专业的?”
    “江暮平。”
    “江教授啊?”
    “你认识?”成岩聊天的兴致大涨,“你是他的学生?”
    “我不是,我是学经济的,不是他们院里的。”时引笑了起来,“江教授谁不认识啊,我们学校的大名人,我刚进学校就听说他了,你是不知道学校的微信表白墙每天有多少人跟他表白。”
    成岩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是吗。”
    “帅哥谁不喜欢,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教授。我研一的时候去蹭过他的课,长得是真帅,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颜值的老师。”时引问成岩:“他是您朋友?”
    成岩拨弄了一下马克杯的杯把,低声道:“他是我丈夫。”
    下课铃响,江暮平合上讲义,“下课吧。”
    学生们一哄而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江暮平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
    来电的是位老朋友,江暮平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英文名。
    “jan,我回国了。”
    “出差吗?”路过的学生跟江暮平打招呼,江暮平点头示意。
    “不,久居,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准备回国内发展了。”邵远东说,“我已经回国很久了,一直在处理工作交接的事,这两天刚空下来。我约了几个朋友,最近准备去北海道滑雪,你跟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