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赫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辰亦非的怒火,自顾自的解着易晗的外衫:“这个衣服怎么这么难解?”
“你行不行啊?”冷小智满脸鄙夷的看着自家老爹,“不是吧,你好歹也一把年纪了,连女人的衣服都不会解吗?”
冷君赫沉着脸乜了一眼自家熊孩子。
怎么?这年头,洁身自好也有错了?
冷君赫转过身,正对上刚进来的几小只。
“你们两个进来,给你们妈咪换件舒服的衣服。”冷君赫对在场的唯二两名清醒的女士,易小花和易小财说道。
易小花的表情很不好:“那你们还不赶紧出去!”
两大三小就这么被暴力花赶了出来。
此时的辰亦非早已恢复了冷静。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冷君赫:“怎么回事?”
“你问他们。”冷君赫长腿一伸坐在了沙发上,眼神冷峻的看着对面几个猴崽子。
辰亦非在距冷君赫最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们谁先说。”
三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
正当他们你推我,我推你的时候,门铃响了。
三小只眼睛同时一亮,争先恐后的跑去开门。
门开了,来人是任长情。
任长情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两端,宛如楚河汉界的的冷君赫和辰亦非。
“君少,辰少。”
冷君赫挑眉:“怎么这么慢?”
任长情的表情如丧考妣。
大半夜的,他正和他新认识的宝贝温存,就被他冷大少一个电话叫到这里。
这就算了,一进门,连口热乎水都没喝到,就被人嫌弃来晚了?
全世界,敢这么对他的,也就只有冷君赫了。
“有些事要忙,所以来晚了。”任长情特意把忙字咬的很重。
不用他说,冷君赫也能猜到,这家伙八成是从哪个女人的床上爬起来的,所以脸才这么臭。
冷君赫冲着方知意的卧室一扬手:“人在里面,中了迷药,你给瞧瞧。”
任长情也不废话,对辰亦非点头示意之后,就拿起药箱走进了易晗的卧室。
十分钟后,任长情走了出来。
“没什么大碍了,睡一觉就好了。”
冷君赫颔首,“你回去吧!”
就这???
任长情气结。
让他来就来,让他走就走,当他是什么?出租车吗?
任长情放下药箱,一屁股坐在沙发中间,他今天还就不走了!
冷君赫瞥了一眼老大不爽的任长情,淡定的站了起来:“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任长情:“???”
卸磨杀驴,啊呸,过河拆桥就是这么来的吧?
做人不能太冷君赫!
“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冷君赫无视怒目圆睁的任长情,征求着冷小智的意见。
冷小智眼珠一转,在脑中飞快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妈咪有这么多人照顾一定没事,如果不走,易小花免不得要和他秋后算账。
再则,尹婉心那边,明天肯定少不了一番哭闹。
他要是不回去,自己这个败家老爹顶不住怎么办?
这年头,做人家儿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又要操心帮没出息的老爹追媳妇儿,又要担心他裤腰带扎不牢被狐狸精算计了,有空的时候还要帮他花花他多到要发霉的rmb。
冷小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呀!
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冷小智,冷君赫的耐心告罄了,他决定要剥夺冷小智选择的机会。
冷君赫长手一伸,拎起冷小智的衣领,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带走了。
冷小智非常欠揍的对仍杵在原地罚站的易小恭和易小喜抛了个飞吻。
“......”
任长情慢了半拍,他的尔康手兀自伸在半空:“等......”
回应他的是门板合上的声音。
任长情的手上青筋毕露,抖的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辰少,我先走一步。”任长情强忍骂人的冲动,收回右手认命的提起药箱。
算了,资本家都是没有良心的,他们这种白衣天使,就当献爱心了。
任长情骨节分明的大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辰亦非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任医生,请留步。”
“辰少还有事?”任长情没有回头,他隐约知道辰亦非为什么会叫住自己。
辰亦非的脚步声自他身后响起:“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