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难。
    太难了。
    柳冬猜测，自己可能想错了。
    是不是得留在村子里才能发财？
    要不然，陈小皮怎么能赚到车？
    十几万，可不是小数目。
    摩托车忽然就不香了。
    不过昨天装的逼，怎么也要继续装下去。
    柳冬坐在副驾，左摸摸右摸摸：“这车舒服是舒服，可就是不像我的摩托可以开到家门口。这样想装个啥东西也方便，这里还得提到村口呢。”
    “确实。”陈小皮看破不说破。
    “我帮你把货送过去吧。”柳冬笑着：“秦韵没回酒店的话，我也不打算回去，先在村子帮你的忙吧。”
    “帮忙？”陈小皮怀疑柳冬的真实想法。
    “咳咳，就是看看在村子是不是真能赚钱。”生怕陈小皮赶走自己，柳冬又继续说：“再者说你这拉的货东西这么多，挺值钱的，你就不担心被人抢吗？”
    御景城那边正在招司机，不过就算如此，陈小皮估摸还得送上一段时间的货。
    至于说有人抢桔子？
    好吧，肯定没那个可能。
    可换算一下这车上东西的价值的话，确实又价值不菲。
    只是拥有了龙神诀后，陈小皮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抢自己的东西？
    想疯了吧。
    “不担心啊。”陈小皮实话实说，同时好奇的打量了眼柳冬：“再说我没记错你不是打架不咋样，你怎么帮我？”
    柳冬从怀里取出了根牙签：“我有武器呀。”
    “签？戳人的吗？”
    陈小皮一阵懵逼：“你改叫柳签了吧？”
    “我扎死你。”柳冬捏着牙签，怒极。
    把货物送到。
    陈小皮找到林忠航。
    就只有一个要求，火，酒店必须火爆了，将玄武大酒店打压的一个客人都没有。
    “放心，这活我喜欢。”林忠航笑着答应下来。
    没想到林忠航答应的这么爽快，陈小皮都有些觉得这一趟是白来了，是不是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楚？
    “小皮哥，你咋来了？”林夜雨正好来办公室这，撞见陈小皮。
    “我昨天去五柳村，觉得挺好玩的，你再带我去玩吧？”
    想到昨天一天脑袋被吵的“嗡嗡”的，陈小皮就连忙拒绝。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现在不回村子。想想，对，我要去买吃的，大概就是这样，咳咳……”
    为了证明自己要去买吃的，陈小皮愣是又去了趟超市，可算是把林夜雨送走了。
    “女人真麻烦。”提着塑料袋上车，陈小皮那叫一个憋屈。
    柳冬眼神鄙夷：“去，什么憋屈。女人的好你不懂。”
    ……
    因为秦韵这边出了点状况。
    陈小皮原本是打算未来都和她合作的。
    现在也只能暂时搁置。
    当然，林忠航也算是一个选择。
    可他这边林夜雨太烦了，陈小皮还是蛮心有余悸。
    和林忠航的合作得仔细考虑一番。
    既然桔子和肉鸡暂时销路解决，而又因为秦韵的情况不能加大规模。
    琢磨一番，陈小皮决定，暂时还是要把注意力全放在鱼塘上。
    “把鱼塘做起来吧，顺便看看情况，能不能将直播也搞起来？”
    在陈小皮的设想里，直播应该会是未来自己很重要的宣传工具。
    也是未来，陈小皮能把五柳村带出贫困村的一个可能。
    一回来，陈小皮就把何艺拉过来拍视频。
    柳冬跟着来了鱼塘，看两人拍的视频简单的很，实在忍不住。
    “我说你们不仔细看抖音吗？就你们这拍法，虽然有美女有美景。但又没个什么噱头，我说你们拍几天了？粉丝有超过一百吗？”
    柳冬还是不废话的，作为抖音骨灰级玩家，看过多少大小网红火起来的例子。
    所以他很快点明白了陈小皮的账号里缺乏的东西。
    “噱头。小皮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缺了点噱头。”
    “嗯？”陈小皮来了兴趣，觉得柳冬说的有点东西。
    “比如呢？”
    “比如有给大哥打电话，买哒哒哒六个管冒蓝火的王哥。”
    “还有喊你好wyf，我是lxq的有情有义lxq。”
    “负责下饭的张大仙。”
    “奶声奶气小团子。”
    “遇华不重开，高路启发呆。”
    “电竞老女人呆小妹！”
    “……”
    陈小皮是真被柳冬说的，自己的抖音视频内容好像确实不够精彩。
    “你说得对，我确实可以应该找个噱头吸引人注意！”
    一被点拨，陈小皮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很快琢磨出来：“如果我表演飞鱼的话，会不会破万粉？”
    “破万？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先怎么破千吧。”
    “破千？我早就有三千多粉了啊。”陈小皮诧异的拿出手机，将抖音页面拿给柳冬看。
    此时的柳冬一脸懵逼，他自己的账号也发过几个视频啊。粉丝才只有七个。
    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小号。
    咋到了陈小皮这里，稍微发几个视频就三千粉丝？
    “我的粉丝数还没你多了，你这简直大v呀，这还相信我教你的？”
    何艺也在一旁撇嘴：“确实，一个敢教，一个真敢学。”
    陈小皮笑了：“我是觉得说的确实挺有东西。”
    思前想后，陈小皮也没再多废话。
    其实想再多没有，有没有效果，拍个视频就知道了。
    想到这，陈小皮把手机拿给何艺：“你来拍视频，我来出镜。”
    “啊，不我才是演员嘛，这就给我降职了？”
    好气哟。
    说也没用。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小皮哥，何艺才勉强算是说服自己。
    因为考虑到一些细节问题。
    加上不能暴露法术。
    所以陈小皮让柳冬去买一些装置。
    趁着这时间，陈小皮抓紧时间用控水术锻炼。
    一次失败，就再来一次。
    下午再继续拍视频。
    飞鱼。
    当然不能是简单的飞。
    要飞的有节奏，飞的有花样。
    陈小皮参考的是08年奥运会中国花样游泳队的动作，那些鱼一个个优美的像是艺术家。
    而在控水术之下，水下的动作完成起来也不算难。
    总算是顺利完成。
    编辑好文案，陈小皮觉得文案是引流的重中之重。
    但是有点无奈，自己又不是专门学广告的，文案水平确实不怎么样。
    能写出来的无非就是，震惊，这些鱼会飞。
    ……
    一大早。
    陈小皮先去桔园忙了一圈。
    这才有时间看看抖音。
    因为自己屏蔽了通知。
    打开的时候，陈小皮才看到一系列的通知。
    滴滴滴……
    陈小皮的安卓vivo手机，竟然成功卡顿了。
    强制关掉软件。
    打开。
    然后又卡顿。
    来来回回关了十几回。
    最后一次总算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涨粉3w+！
    “我丢，谁给我充值了？”
    陈小皮有些发晕。
    一口气来了三万粉丝，这也太吓人了吧。
    陈小皮半天没反应过来。
    打开看了一眼。
    昨天发布的最新视频，爱心已经突破八十万。评论也有五万多。
    火了。
    大爆。
    当然比起流量发一个啥的，肯定要差的多。
    但就算是如此，作为一个纯素人做的视频，能够火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点开看了眼评论，清一色的。
    “假的吧。”
    “鱼怎么可能飞？”
    是的，所有人都这么说，压根就没人相信鱼会飞。
    也有学生物的，评论里解释了句。
    “应该是下雨或者极端天气，导致鱼塘里氧气含量变少，鱼为了呼吸就只能跳起来。”
    这一番解释。
    陈小皮还真是没想到。
    恨不得就说一句好家伙。
    感情还有懂行的。
    当然，也有一些争论起来的，无外乎就是我咋没看到过，我们那也下雨这些的话。
    甚至还有专业变杂耍的，用杂技的手段分析，是不是从小就养起来的鱼？
    当然，很快就又有人扒出来陈小皮之前发的视频。
    又刷起来一句话。
    “漂亮的小姐姐呢，怎么变成了一个油腻大叔！”
    ……
    果然，这么走有戏。
    接下来的日子，陈小皮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有十万粉丝的时候就准备开直播。
    而他一天用控水术，让鱼来表演个动作。
    排球，乒乓球，举重……
    甚至还有，跳水。
    5253b。
    直接来个全场满分。
    粉丝涨的也是飞快。
    一周。
    不到一周。
    粉丝已经突破九万大关。
    “应该明天就能到十万了。”
    陈小皮这天安排柳冬去弄些直播用的设备。
    而他自己，则陷入了思考。
    “其实一开始涨粉挺快的，可毕竟新鲜感过去了，现在一个视频才能涨几千粉。若是我再在直播的时候继续玩这个，只怕会陷入疲态。”
    其实很快就搞明白了。
    为此，他这一天都在琢磨直播内容的事。
    要怎么样有趣。
    然后还要让网友感兴趣。
    何艺作为自己的模特，要不要继续出镜一起直播？
    还是说专门负责聊天内容？
    说实话。
    哪怕有一些之前童悦直播的专业教导，真要自己来直播，陈小皮还是很有压力。
    陈小皮迈着步子回到家。
    就在这时。
    老村长陆远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小皮别玩鱼塘了，快，跟我回村委，有大人物找你！”
    陆远喘着粗气，三步一喘息。
    “我这忙鱼塘的事呢！”陈小皮有些无语：“是谁呀就要我去见面，有事就不能来么？”
    “你呀再不走我就让你爷来喊你了！”陆远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做事真不讲规矩。
    “行行，那我去吧。”陈小皮也怕麻烦，转身就对何艺说：“你把拍摄的东西先带回去吧。另外回去告诉一下蔡金花，让她别忘了给鱼塘投饵料。”
    说着，陈小皮就跟着陆远去了村委。
    挺奇怪的，陆远一个堂堂村长，竟然需要着急忙慌的找自己。
    还说是什么大人物找。
    陈小皮还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要找自己。
    不过，隐隐约约的，还是有点猜测。
    能让陆远着急的，肯定是他自己也有利益。
    作为村长，陆远最想去的就是调去镇上。
    所以这一位是，镇上来的？
    等到了地方。
    陈小皮一看到来人，果然。
    付副镇长。
    之前宁大师求雨，自己轻松破坏，所认识的副镇长。
    镇长问过自己情况，本来陈小皮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的来找自己了。
    “陈大师，可算是又见到您了陈大师……”
    一开口，就把陆远吓了一跳。
    陆远以为副镇长来找陈小皮，是不是陈小皮在镇上惹了祸？还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还琢磨着不会影响到自己这个村长吧？
    可让陆远怎么多不敢想到的，副镇长见到陈小皮不是发难……
    态度竟然恭敬至极。
    要知道付副镇长人极为正直，哪怕是见到县领导，也从来不会特意讨好。
    反而对陈小皮，生怕怠慢。
    这就很让人寻味了。
    陆远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把疑惑说出来。而是仔仔细细的听着两人说话，作为老村长，作为老狐狸精，他想弄明白，付副镇长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陈小皮？
    “镇长在好我有事？”陈小皮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还是直接问问题好了。
    付副镇长笑了：“挺好，开门见山就问。这性子我喜欢，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说完，付副镇长才把具体情况说了。
    原来那天陈小皮虽然在镇上求雨，可那时的才也才初进龙神诀第三层，施展出的布雨术只能笼罩一个村子。
    镇子这么大，又岂会是所有村子都能下雨？
    整个均桥镇，下辖三个村镇社区，17个自然村。
    加上五柳村曾经有龙王遗泽，下过一场雨。
    也就意味着，只是两个村子缓解了旱情。
    其他村子还旱着呢。
    付副镇长来找陈小皮，是希望陈小皮能再出手，为各个村子求下雨来。
    “为了请陈大师您出手，我们镇特意从财政上拨款五十四万。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个村子缓解旱情，我们就支付陈大师三万。”
    “五十四万？”陈小皮原本不太想干这活。
    可是一算这笔账目，还确实不少。
    “行吧，那我答应你了。”
    求雨。
    没错就是求雨。
    可以赚钱不说，拿来直播，应该也挺有意思吧！
    陈小皮可不相信，会有人直播求雨的。
    够新奇吧？
    要是到时候再在求雨时候，在其他村的池塘表演一个飞鱼……
    就这么定了。
    “陈小皮你会求雨？”闹了半天，陆远可算是明白了。
    然后就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冷汗：“你可别胡来，别忽悠副镇长，求雨没那么容易呢，你一个大学生哪里会求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