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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水月湾
    斯域集团。
    安歌很少会来公司总部,一直都是杨胖胖在帮着处理这些紧急要务。
    会议室内。
    几个人忐忑的很,很是不安。
    “大老板,真的要见我们了吗?”
    他们从未见过老板是什么样子,虽然都是公司管理层,但只接触过副总裁。
    其余的人,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嗯。”杨胖胖不以为意,抬头扫了他们一眼,都是什么人啊,有这么激动啊,明明平时看着都很淡定的人。
    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成熟,不够稳重呢。
    等会要是在安歌面前丢她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一个个都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全部给我坐好。”杨胖胖沉声,坐在那边,生怕这群人给她丢了人。
    那些人之前还在议论纷纷,这一下,全部都坐在自己位子上了。
    “好了,消停点吧。”
    “大老板什么时候来啊?”
    有人已经等的很着急了,传闻之中斯域集团的掌权人,连他们管理层都素未谋面。
    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杨胖胖皱了一下眉头。
    “很快。”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扇禁闭的门便被推开了。
    安歌走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她,以为是来找杨总的。
    可谁知道,杨胖胖一下子站起来,言语之中多有微词。
    “怎么这会儿才来?不是约好时间了吗?”杨胖胖先发制人,“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管理公司,都忘记规矩了?”
    “咳咳。”
    安歌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个公司几乎是丢给他们了,总部杨胖胖,分部林小暖他们。
    都是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不是还有你在吗?”安歌靠了过去,也顾不上那群人激动的眼神。
    所以这个真的是他们的老板?
    “啧啧。”
    已经有人开始感慨了。
    这年纪,比他们在场所有人都要小,都说斯域集团背后的大老板,是个神秘大佬。
    如今看起来,却是个极端的天才。
    “你们好。”安歌轻声道,“每年过节都会收到我的书法,虽说我们素未谋面,但也算是很有羁绊了。”
    “写的真好。”那群人夸起来。
    全部都围着安歌说话,是真的厉害,寻常人根本做不到那样的地步。
    安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坐在那边:“你们这样说的我都脸红了。”
    “那是你应得的,只是我们做梦都没想到大老板居然年纪这么小。”
    是真的小。
    在座的所有人,都比安歌年纪大。
    杨胖胖抬头,斜睨了这群人一眼:“少来了,年轻素来就不是衡量一个人本事的标准,自己没本事,就别怪年纪问题。都给我坐下,一点规矩没有。”
    也是因为见着安歌太过激动,一个个都忘乎所以。
    被杨胖胖这么一吼,也就明白了。
    “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是为了斯域集团,未来一整年的发展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我知道你们应该也很清楚。”
    杨胖胖开始了,安歌坐在前面,查看他们的计划书。
    她并不着急去插手这些事情。
    来这里,也是为了查探斯域的近况,没有出大问题,之后解决了l先生手里的东西,她会逐步掌控斯域。
    安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强大的气场,还是让那群人有所忌惮。
    一个个都不敢走神。
    “等等。”安歌叫停了,“这里,水月湾计划改一改,不用做酒店,我需要客栈风。”
    “客栈?”
    杨胖胖一僵,看着安歌,这可不是大手一挥就能解决的事情。
    “嗯,整个水月湾地界很广,这一代靠近影视城,做成客栈的话风格很贴合,而且之后,我有用。”
    安歌笃定的很。
    杨胖胖拧着眉头,在思考问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吧,这改造有些大。”
    “缺钱?”安歌抬头,扫了她一眼。
    杨胖胖推了她一下:“这算什么话,这么个小计划,斯域集团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只是麻烦,而且利润并不大,但是啊,你喜欢就好。”
    “嗯呢。”安歌笑着道,“你放心吧,这种古风建筑群,就算生意惨淡一些,打卡的人也不会少。”
    她是有妙用的。
    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
    只是这个时候,安歌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的计划。
    “都听你的,毕竟你才是大老板。”杨胖胖笑着道,手落在桌子上,“这么多大项目,你就盯着这个水月湾?”
    她也是服了,又看了安歌一眼。
    一路下来,再没有任何提议,甚至于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安歌连连打了哈欠,她是真的累了倦了,困得要命。
    “散会吧,午饭晚饭我请客,想吃什么都行。”
    “啊……大老板真好!”
    安歌自然是全公司一起请客,别的什么都不多,钱最多了。
    安歌笑笑。
    杨胖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这个,为了一个水月湾,你特地跑回来?”
    杨胖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于她觉得一个水月湾根本不值得这样。
    “唔。”安歌又打了个哈欠,“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啊。”杨胖胖伸手,狠狠的戳了安歌脑袋一下,“一副精神疲倦的样子,昨晚没少玩吧?”
    “……”
    安歌看着她,这个女人外放的很,这种话题,更是手到擒来。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种嘴皮子厉害的。
    “你有时间谈情说爱,没时间回来管理公司?”杨胖胖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就那么甘心被人气压,也不愿意告诉他们你真实身份?”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不内部见过了吗?”
    安歌轻声道。
    她今天过来,也是起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不知道哪里传出的谣言。
    说斯域集团的总裁是个白发花白的老头儿,而且一副快死的样子,安歌要是知道,外头那些人把自己传的一只脚踏进棺材。
    她非得要气死了。
    集团内部也是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趁着这个机会来挖人。
    简直就是当她死了呢。
    安歌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传闻,在公司内部传开,她肯定要掌控主动权。
    杨胖胖走了过来,跟着安歌一起回了办公室,两人关上门,这才开始讨论之后的事情。
    “最近我要跟l先生做一些事情,你这边注意协调。”安歌轻声道,“一定不要露出马脚,而且多少配合我一点。”
    “?”杨胖胖皱着眉头,有些无法理解,“l?”
    她没想到,安歌真的跟l有了牵扯,而且还做了那些事情。
    “你疯了吧,l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跟着他做事,这辈子都别想洗干净了。”杨胖胖轻声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请你明白,这个事情,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安歌拧着眉头:“我知道啊,已经在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她别无选择,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完善这一切。
    让安歌在l的面前,看起来实力特别强。
    他们不是一直想要跟斯域集团合作啊。
    她就让杨胖胖跟着一起演戏。
    到时候,整个l的集团,都将是囊中之物。
    “呵。”养胖啊看着她,“真是狗胆啊,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你这样跟我说,那就是有大于一半的概率了。”
    “嗯。”
    安歌笑着道。
    都是老搭档了,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杨胖胖看向她:“那你可要小心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可不是组织这样随随便便能玩转的。”
    安歌拧着眉头,也明白,她拽着杨胖胖的手。
    “这不还有你吗?”安歌笑着道,一直抓着杨胖胖的手,“我是打算让你帮我呢,毕竟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再比你更合适了。”
    “呵,女人。”杨胖胖翻了个白眼,看着她,“这会儿是想到我了,决策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我来。”
    安歌在旁边看着她,也是安慰了很久,才找到该说什么。
    “好了,我会补偿你的,你想想看需要什么。”
    安歌靠在那边。
    “我希望你平安,如何?”
    “唔。”安歌笑着道,“别说这么多,感动死了。”
    “呵。”杨胖胖翻了个白眼,“得了吧。”
    她才不要听安歌这些狡辩的话。
    简直太扎心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真的最后一次提醒你,l这类危险的人物,最好少接触,到时候,可别得不偿失。”
    “我根本也不想从他那边得到什么。”安歌直白的很,“我想一举将其歼灭。”
    她咬牙,那副模样,说的格外揪心。
    杨胖胖扫了她一眼:“那可真是为民除害了。”
    “是吧。”
    “但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没了,没人记得你的好,也没人回去管你。”
    “唉。”
    到时候不会被人理解,也不会被人所记住。
    万一死了,也只是成了一抔黄土。
    “你有这样的雄才大略,我很欣慰,但是安歌啊,很多的事情,不是想当然的。”杨胖胖浅声道,“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清楚。”
    她是真的替安歌好,才会说这些。
    在杨胖胖这个专业人士看起来,这个可比组织危险多了。
    安歌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呢。
    “我已经想清楚了,你呢,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
    安歌苦口婆心,这才稳住杨胖胖,没有出别的事情,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斯域集团。
    整个大楼,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从大门走出去,也是故意走得大摇大摆,要杨胖胖过来送她。
    她告诉l,自己今天就是来跟斯域集团做生意。
    那边多少会派人来盯着,到时候真的要配合他们的行动。
    杨胖胖将人送到门口,还象征性地跟安歌握了手,这才离开。
    安歌开车回去,这一来一回,也要很长时间。
    毕竟斯域不在云城。
    她开的很稳。
    路上也在跟沈碎连麦,沈碎不放心她这样的来回,虽然组织被铲除了,但是其中有些人,还逃窜在外。
    这个变故太大了,那群人,一下子得了自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组织是他们的噩梦,但是另外一个层面上,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
    没有组织,甚至都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
    怎么去面对。
    安歌开的很快,高速过去,一路上都没有停过,她很听沈碎的话。
    那头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
    突然一道女声传了进来。
    “碎碎。”
    “???”安歌怔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甜。
    “呀,你舍得来这里看我了啊。”那女人笑着道,这电话还开着呢。
    安歌很不爽,但没有问,沈碎冷声道:“我是来汇报工作的,跟你无关。”
    “哟,怎么还是这么心狠啊。”
    安歌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娇媚。
    听起来怪怪的。
    之前沈碎擅自开抢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上报过,这个事情本来就很严肃。
    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但没有想到,一回来就碰到了这个女人。
    女人一身军装,看着他,神色格外的轻佻,眼眸之中透着一股自信。
    “不是不会来找我吗?”她凑了过来,“还是觉得从前的日子好吗?”
    沈碎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不耐烦。
    “我没功夫跟你瞎扯。”
    他又给安歌打了电话。
    那头没有接,弄得沈碎烦躁的很,但是流程这个事情,还没结束,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女人看着沈碎这副不耐烦地样子,又好像在着急莽荒的给谁打电话。
    她的心里不太舒服。
    想起之前在这片地方,她可是没少给沈碎表白,表露心意,但是男人就是不吃这一套。
    他根本看不上自己。
    舒罔明白的很,要不是家里的关系,沈碎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会跟她说。
    舒罔的父亲,是沈碎曾经的一个上司,也算是带着他出来的。
    他们师徒的关系其实还算可以,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
    所以看起来,特别冷情。
    舒罔从那个时候,沈碎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片保卫处的人都嘲笑,是舒罔把沈碎吓走了,那段时间,也是沈碎记忆之中最潇洒痛快的日子。
    沈碎接连给安歌打电话,很难,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回复。
    “处理好了吧?”
    那边的声音格外冷静。
    安歌刚才不接,就是给沈碎处理的时间。
    沈碎连连点头:“嗯,不理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来是申报程序的,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安歌这边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从刚才那个女人格外自信的话语之中就听得出来。
    她是没有得到,才有了这样的反应。
    一般这种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安歌才没有心思吃这种醋呢,根本连醋都算不上,让她多看一眼都难得。
    “嗯,我知道。”安歌轻声道,“汇报消息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她得算一下时间,看看来往来不来得及。
    “得三天。”沈碎沉声,“我难得回来,他们已经通知了我之前的师父,多少要看望他老人家一眼。”
    “好。”
    “是刚才那个女人的父亲。”沈碎说清楚了,“我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心思。”
    “我都知道啊,你不用这么跟我解释。”
    安歌笑着道,她根本就是清楚明白,刚才只是被舒罔的声音恶心到了。
    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是在保卫处。
    也是让她很意外了。
    “你就一点儿不吃醋吗?”沈碎走到外头来打电话,笑着道,他倒是有些不满了。
    凭什么不吃醋。
    这个事情,听起来严重的很。
    安歌拧着眉头,笑了:“我该吃醋纠缠你?然后蛮不讲理,叫你解释那些有的没的?”
    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而且吃醋也得分配不配。
    “你就该吃醋,那么肖想你老公了。”沈碎这样说道,骚话真的不断。
    弄得安歌老脸一红。
    她笑了:“那你很希望我吃醋,跟你闹了?”
    “不至于。”沈碎笑得很甜,站在楼上的女人,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很抓狂。
    舒罔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沈碎了,可没有想到,还是有这样一天。
    能看到他,也算是知足了,只是没有想到,沈碎的身边,早就有了别的女人。
    自己当初没能留下沈碎,也是一个遗憾。
    舒罔很不甘心,这些年,家里也安排了不少的相亲,也见过不少男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够跟沈碎比。
    跟这个男人提鞋都不配。
    她是见过沈碎的优秀,那是一骑绝尘,将后面的人牢牢甩在后头的。
    那种感觉,实在是难过啊,这样优秀的男人,不能成为自己的,多少是失落的。
    “你还没有忘记他吗?”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舒罔身子一僵。
    没有想到楼上还有人。
    “你不去集训,在这里干什么?”
    “师姐你说呢,我当然是受伤了。”男人扬了扬那只手,“中了一抢,你看吧,这个伤口。”
    易迟看着她。
    从刚才舒罔看沈碎的眼神之中,就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向往这个男人的,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里依旧很难受。
    “何必呢,当初他那么一走了之,也没有半点留下来的意思,还当众那么对你。”易迟叹了口气,“你这份爱,肯定没有回答的。”
    “怎么没有呢。”舒罔笑着道,“他不要啊。”
    这一切,说的那么清楚明白。
    可在局中的,也只有她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她还在局中,不肯出来。
    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