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轻抚了一下若兰的秀发,柔声道:“以我的判断,你想多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若兰豁然目光灼亮。
叶真摇头,只是安慰了一句:“你真的想多了。”
“告诉我!”若兰急迫地道。
叶真笑了笑,“喀秋莎是怎么回事?”
“那能证明什么?”若兰疑惑。
“你以为喀秋莎这样的战斗力,满大街都是吗?我都不是喀秋莎的对手。萧山身边有比喀秋莎更强的人吗?没有。肯定没有。你和孩子,在他心中有多重?”叶真郑重地道。
若兰呆怔了半晌,怅然道:“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几个月不打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不打电话没什么奇怪,监听的太多。”叶真感觉怎么安慰都是苍白的,便坦言。
若兰微微有些释然,叶真的判断力,她是相信的。
她忽然道:“是萧山让你来保护我的吧?”
“不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这个角度讲,我和萧山是铁杆同盟,保护他的力量,也等于守护自己的力量。”
若兰有些不信,仅仅是因为火星人吗?
她直觉叶真绝对和萧山有关系,只是两人的生活轨迹没有丝毫交集,让人抓不住头绪。
甚至从来没有同时在一个城市呆过。
“既然是同盟,你娶我姑姑吧。娶车瑶装算怎么个同盟?”若兰非要把叶真拉回来不可。
“你知道不可能的。大丈夫千金一诺,永不更改。我说了一生只有车瑶装一个女人,就一定会做到。”叶真断然拒绝。
若兰差点气得吐血,“那你白吃了?”
“嗯,我白吃了。”叶真点点头。
“滚!”
叶真瞬间消失。
若兰愣了一下,颓然闭上眼睛。
她真正生气的是,在叶真眼中,自己都不如车瑶装。
那萧山不回来,似乎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
叶真进了可欣的房间,李若曦却不在。
李若曦当然不会跟可欣在一起,她回自己房间去了,让叶真愿意呆哪就呆哪。
可欣已经重新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她相信叶真会回来。
果然,她若无其事的余光,发现了叶真,然后若无其事的装没看见,却心中发誓今晚要把自己真正交给叶真。哪怕不能挽回,也闹他一辈子。
可叶真却坐在书桌前,拿出一本东野圭谷的《白夜行》看来起来。
可欣顿时气着了,她等了一分钟,听着叶真一页一页的翻书,始终没停过,不禁嗔道:“你在找什么?”
“看书。”
“你那叫看书?”
“我看书就这么快。”
可欣忽然信了,道:“好吧,我等你。”
过了没有五分钟,叶真看完了,又换了一本,继续翻。
可欣立刻跳下地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促狭地问:“雪穗的母亲西本文代是怎么死的?”
叶真随口道:“当然是雪穗杀的。雪穗回家发现母亲自杀,顺水推舟,把煤气抽走,再煮沸大酱汤,然后烧熄火,放煤气,伪造成意外。”
可欣呆住。
半晌才疑惑地问:“你以前看过啊?”
“没有。这很难推理吗?”叶真反问。
可欣深受打击,五分钟看完一本书不说,居然自己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他随口就说出了答案。
她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把脸在叶真的脸颊上摩挲,问:“你要看到天亮?”
“不,看到喀秋莎回来。”
可欣终于从美好幻想中清醒过来,顿时怒火中烧,“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叶真飞快的翻书,居然不耽误。
可欣决定掐死这个男人。
这就是对自己的羞辱啊,而且是特意跑自己房间来羞辱。
这么一个大美人光着身子投怀送抱,他居然视若不见,还看小说。
侄女能忍,姑姑不能忍,可欣行动了。
她掐住了叶真的脖子,开始用力,拼命的用力。
叶真却继续看书,浑若不觉。
可欣掐了三分钟,终于想起一个更容易见效的办法,忽然上床去了。
叶真却立刻放下书,跑到床边说:“别打,我老婆睡的正香。”
可欣得意地把电话挪远一点,歪着头笑说:“躺下。”
叶真从容的躺下。
可欣不敢让他脱衣服,准备慢火煎鱼,便爬到他身上,柔声说:
“我哪地方不如车瑶装,你告诉我,我改。”
“你能把狮子座改成处女座吗?”
可欣迟疑了一秒,说:“能。”
叶真顿时浑身哆嗦,可欣得意洋洋的笑,仿佛已经改好了。
“睡吧,女人不睡觉老的快。”叶真把她的头按下,抱在怀里。
可欣一听老就心烦,嘟着嘴说:“我比车瑶装小六岁。你是不是没学过数学啊?”
“真想重新上学。”叶真叹道。
可欣一怔,她感觉这是真的,便来了兴致:“我辞了工作,陪你上学好不好?”
“不好。你学的太慢,我和你不一样。”
“嗯。有道理。你想学什么?我找专家教你。”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那你看我还有什么用?”
“你守住大节就行了。”
“我守不住,我就想当你的女人,什么名分都不要,悄悄的就行。”可欣一副小女人的表情。
“傻瓜。男人有一百个女人不是错,但欺骗一个女人就是错。我既然承诺了车瑶装,那就一生一世只有车瑶装一个女人,死而无悔。”
叶真说的平淡,却仿佛天经地义。
可欣的目光却慢慢危险起来,咬牙问:“你不要我,却让我给你守节?”
“哈哈。”叶真顿时失笑:“我说的是守大节,民族大义,人类的大节。”
可欣愕然半晌,眼眸中渐渐溢满了痛苦:“我都让你这么不放心了,我还不知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受火星人奴役,当人奸吗?”
“你能做到最好,否则必定灰飞烟灭。我不杀你,萧山也杀你。”叶真郑重地说。
可欣蓦然趴在叶真的身上呜呜痛哭起来,她第一次为自己没有坚决反对若兰而后悔万分,她忽然明白这才是自己失去叶真的根源。
大节,自己没有大节,让男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