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
一百倍!三千万?!
这真的不是恶意勒索吗?
可就算是故意勒索,他也不敢不赔。
等等!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林董蓦然转过身,看着饭桌上的一众合作伙伴们,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珠子!
闻宴沉竟然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林董欲哭无泪,他就不该起那歪心思,这下好了,白白丢了三千万!
回家又该被老婆骂了。
……
吃过晚饭,云乔坐在客厅看电视,露西娅给她做了可口的西式小点心,她自己又点了杯奶茶,时不时喝两口。
闻宴沉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腮帮子鼓鼓的,手里捧着杯奶茶。
听见露西娅喊先生,云乔才回过头,见闻宴沉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身长玉立,站在玄关处。
她心虚地将奶茶藏在身后,佯装淡定地挤出抹甜甜的笑:“你回来啦。”
闻宴沉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袖扣,微狭双眸盯着她嘴角的奶茶渍,半眯着眼,“不听话?”
见他逐渐靠近,云乔支吾着想解释,但就是找不到合理的缘由。忽而,她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衬衫上。
他穿了件白色衬衫,没系领带……
好像不是今早穿的那件!
云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大脑飞快运转着。
早出晚归的男人,回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这很有问题呀。
她说她喜欢黑色衬衫,他偏换了件白色衬衫,这是故意和她对着干吧?
云乔突然有了底气,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挺直了小腰板,傲娇的仰头瞪他:“闻宴沉,你真的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说:
小乔:我老公好狗啊
第9章 怪我
“闻宴沉,你真的太过分了!”
云乔指着他身上的白衬衫,漂亮眼眸中像蹿了火,恶人先告状道:“才出去不到一天,你就换衣服了?”
“我说你穿黑色的好看,你就换了白色的,你就是故意膈应我!”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因为生气,那张白瓷小脸泛起了红晕,双颊鼓鼓,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闻宴沉:“没有膈应你。”
男人的声音沉沉,不含情绪。
云乔冷哼一声,决定蛮横无理到底:“你骗小孩吧。”
“就算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那你一定、一定就*t 是在外面有人了!”
听见她后面这句话,闻宴沉俊眉轻挑,眼底含了些许无奈。
原来闹脾气的小姑娘脑洞还挺大。
见他不说话不解释,不知怎的,云乔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旁边的沙发上,瞬间便比闻宴沉高了些,壮了气势。
“闻二叔,以前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很信任你。”
“没想到咱们才结婚两天,你就做出这样的事。”
说到这里,她佯装掩面低泣两声,委屈地咬着下唇,泪眼婆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资本家,我刚才不过是喝了杯奶茶,你就凶我!咱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不公平……”
小戏精。
闻宴沉抬手摁了摁鼻梁。
小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到底还是贪图口腹之欲,不想被他管着。
见场面如此焦灼,作为一名合格的总裁特助,江维觉得自己有必要主动向总裁夫人解释清楚。
身穿深蓝色西装的江特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儿,表情莫名严肃起来:“夫人,您误会了。”
“闻总早上穿的那套西装在应酬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弄脏了,所以才换的衣服。”
云乔:“……”
江维一板一眼的解释,让云乔彻底陷入尴尬。
原本还要指责闻宴沉的那些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委屈巴巴的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得知自己不占理了,方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逐渐湮灭,没了再燃的趋势。
云乔往前走了几步,沙发太软,她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只堪堪稳住身形。
她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闻宴沉,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但气势显然弱了不少。
“江特助说得都是真的?”
“嗯。”
“那你怎么不早说?”
云乔抬起精致白皙的下巴,并未有半点做错事的自觉,“你要是早点解释的话,我也不会误会你。”
末了,她很义正言辞的补了句——
“总得来说,还是怪你!”
这世上哪有让小仙女主动认错的理儿。
闻宴沉眸色平静,漆黑瞳孔里映着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很淡的应了句:“嗯,怪我。”
语气是哄小孩子般的纵容。
云乔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认错,不免有些惊讶。她呆站在沙发上,眼神微微茫然。
这男人不按套路走啊,打乱了她的节奏。
露西娅和女佣们早退了出去,江维摸着鼻尖,佯装看向别处,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偌大的客厅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这时,闻宴沉却开了口。
“下来。”
嗓音清冷,语气里带着诱哄。
云乔现在得了理不饶人,也不看他,只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大脚趾傲慢地翘了翘,故意和他作对,“不下。”
“我还没原谅你呢。”
闻宴沉没说话,而是伸出手,结实的手臂揽过她的腰身,而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的落空感袭来,云乔吓得“哎呀”一声,出于本能的,双手圈住了*t 闻宴沉的脖子,防止摔下去。
他身上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清冽好闻。
她纤细的手指紧贴着他的脖颈,微醺酒红色的美甲衬得手指皮肤愈发白皙,指尖燃起滚烫灼意,却是不敢松开。
云乔的眼睫轻抬,视线落在男人锐利的喉结上,随着呼吸,似有轻微的滑动,说不出的性感,惹得她口干舌燥。
她慌忙转移视线,双腿不老实地扑腾两下,甜糯嗓音中带了几分娇软和不讲理:“闻宴沉,我还在生气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我下来。”
闻宴沉眸色清冷,将她放下。
云乔光脚踩在地毯上,忽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害怕他再“动手”。
男人垂着眸,女孩儿的脚细嫩又白净,如洁白美玉,脚踝纤细瘦长,莹润的脚趾头染了抹极致的红,隐隐勾着人。
喉咙有些涩,他嗓音微哑:“去穿鞋。”
云乔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电视,也不看他,不以为意道:“哎呀,我不想穿鞋,又不冷。”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莫名其妙抱她,现在又让她去穿鞋。
老男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还真是不乖。
闻宴沉敛了眸,倚在沙发上。他拿了盒烟,不紧不慢地抖出一根,夹在骨节分明的指间,并未急着点燃,而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金属打火机,眉尾上扬,“怎么才能不生气?”
云乔:???
这是……要向她求和?
其实她也没那么小气啦。
前面的一系列操作只是不想低头认错而已。
不过既然闻宴沉已经提出来了,她如果不要点什么,好像不太对得起闻二爷的身份。
云乔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仰头看他:“其实我要求不高的,你随便送我个贵的礼物就行。”
最好是什么天价的古玩字画。
说完后,她朝他露出个讨好又期待的笑,桃花眼里噙着点点星光,一副“我真的很大度很好说话”的样子。
闻宴沉轻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