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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莎士比亚说,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壁悬崖边缘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须要有勇气。而对赵士诚来说,她确实就是那朵花,想要摘取,他不怕辛苦,更不缺勇气,但是,代价是,先把他的原则抛掉。
    今天的工作餐特丰盛,象过节一样,满满一桌的好菜,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自己是托了谁的福气。
    大家都暧昧地看向予问,而女主角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碗中的白饭。
    “贺太太,来,吃虾!”贺毅体贴地剥了一只野生大虾放进她的碗里。
    “谢谢。”她的神情很淡,并且,假装没有见到赵士诚一直投射过来的目光。
    一餐下来,从头到尾,她一直没有碰那只大虾。
    赵士诚细细观察。
    “我听贺毅说,问毅是我和他的心血,我下午想回公司看看。”放下筷子,予问宣布。
    闻言,贺毅唇角轻扬。
    “予问,你跟我来一下。”赵士诚也放下碗筷,不等有任何回应,他率先朝诊所楼上走去。
    是的,他不想追悔莫及。
    但是。
    “贺毅,我请完假了,我们走吧!”予问却起身,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就直接向门外走去。
    赵士诚的脚步僵在楼梯口。
    瞬间,气氛诡异,所有人都沉寂了,贺毅看了一眼赵士诚,没有多想,旋身就追了出去。
    予问径自坐上贺毅的车,直到贺毅发动车子驰离了诊所,她也没有回头,更假装没有见到赵士诚也追了出来。
    她不想和赵士诚谈话,她要走得这条路,义无反顾而粉身碎骨,她不需要谁的认同,不需要谁的掌声,即使,那两个月里,赵士诚给了不一样的她。
    那样没有记忆的她,眉心不再是锁着深郁,笑容多了,甚至慢慢新奇地觉得撒娇也是一种乐趣,那样的她,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是二十岁的她也不曾有的样子。
    但是,她现在必须戒掉,软弱和依恋都必须割舍,即使往后她的悲喜,没有人能分享。
    到了公司,助理已经迎了过来,神色有点激动。
    她坐在办公室内,在贺毅面前,露出有丝茫然的神情,“我不太懂这些。”她把文件推开。
    “没关系,如果你做错了决策,我帮你善后就好!”贺毅耸耸肩膀,笑得洒脱。
    以前问毅的每一个策划案、每一个广告片都是他来制作,贺太太亲自把关所有策划,现在只要贺太太肯回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是吗?!”她冷哼。
    “你尽管当玩票好了,如若真有什么事,我来顶着。”他没有注意到她低敛下的冷光,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
    “那好吧,方助理留下,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开始先熟悉一下公司。”她靠向老板椅,天生的气势隐露。
    一个下午,因为她的归来,公司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团。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内的贺毅,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对面的办公室,主管们忙碌的进进出出,不是开会就是汇报业务。老板椅内的她,完全的女王作风,犀利到说一不二,比起以前,现在的她简直孤行已见、刚愎自用,害得属下们压力都超负荷,战战兢兢。
    他不喜欢女人太强势,他更不喜欢她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他趴靠在桌上,啾着对面一幕,竟情不自禁地发笑,心中竟觉得无比塌实,有着淡淡的幸福。
    临下班前,他通过助理要到了她今日的工作成绩,但是,一看,他呆住了。她所有的决策,几乎都做得一塌糊涂,生嫩稚气象刚毕业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的新人,相当没有水准,很失她以往的精练。
    而他能做的依然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
    晚上十点。
    她洗完澡,把空调打到舒适的温度,掀开被子上床,但是床头灯依然亮着,她坐在床上尚在仔细研究这三个月内公司的财政报表。
    财政报表显示,这三个月里,无论业务还是财政,公司都很稳定。
    贺毅维持得很好。
    她正准备翻页的动作一顿,因为房门被推开,右侧的空床位一陷,被某人大刺刺占据。
    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入侵,一双臂已经缠上她的腰,予问僵然,颦了眉头。
    贺毅穿了一件v领的白色t恤,敞露出一小半部分的胸膛,缠在她怀里,支着胳膊对她笑的样子,说不出来的率性、性感和慵懒。
    “还在忙?”他用脚磨了磨她的小腿,挑逗的意味极浓。
    而她掀了一下唇,“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被如此不客气的一质问,他却仅是挑了眉,“贺太太,我孤枕难眠,想抱着你睡觉。”
    她眉头颦得更深了,准备搬回家住的时候,她并没有深虑到这点,毕竟她和贺毅以前都是分房而睡。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她断然拒绝,吐出的话语更是毫不思考,简明利落。
    但是。
    “不,你习惯的,我们以前就是睡在一起!”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没有说谎,他们长达半年的同居时间,他们都睡在一起,甚至之前的恋爱,有时候是他到她家过夜,有时候是她留下公司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
    他继续一副教人气结的轻佻,“贺太太,要不要我帮你恢复一点记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贺太太,你以前可是很黄很暴力……”他痞笑。
    被挑逗的她,依然脸不红心不跳。
    她告诉自己,人生必须有所忍耐。
    “是吗,什么叫很黄很暴力?”她学他挑眉。
    “我示范给你看!”话音刚落,他就反掌扣住她,将娇躯按入床塌,强势的吻压了下来,狠狠封住她的唇,力度激烈到几乎想吻肿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