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确实开不了口，500万英磅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就算宁姐借给她，她何年何月才还得起？可是阿九马上就要被送去红灯区了，没有时间让她犹豫了。
    她不能找宁姐借钱，她不由得想到了宫霆，当时他出五千万英磅包养她，她不同意，现在她若放弃自尊，求他包养她，他会不会同意？
    小鱼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早知如此，当初还假清高什么？
    小鱼纠结来纠结去，阿九的夺命call又来了，阿九在电话里哭得很惨，连死去的爹妈都拿出来赌咒发誓，小鱼知道，阿九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她从来不会拿她爹妈说事。
    上次她和她吵那么厉害，她也没有妥协过，应该是真的逼急了。
    小鱼挂了电话，她连忙给宫霆打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接，她急得不得了。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继续打，终于，在她锲而不舍地打第30通电话时，宫霆接了，那端很安静，像是在会议室里，他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响起，显得有些冷漠疏离，“有事？”
    小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宫霆似乎不耐烦了，“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小鱼还是沉默，宫霆拿下手机，正准备挂电话时，那端传来小鱼焦急的声音，“宫霆，我答应你。”
    宫霆怔了一下，随即道：“答应我什么？”
    小鱼心里觉得难堪，他明知故问，可她却不能不答，“上次你说的包养协议，我答应你。”
    “抱歉，苏小姐，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宫霆漠声道。
    小鱼脸颊火辣辣的，即使被羞辱，她也不敢挂电话，因为宫霆是她唯一能找的人。这几年在伦敦，阿九与她相依为命，她嗜赌如命，却对视她如亲人。
    她可以说狠话，却没办法不救她。
    “宫霆，我不需要五千万，五百万一年，可以吗？”小鱼将这番话说出口，她的自尊已然被她踩在脚下，从今往后，她在宫霆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宫霆听着她低声下气的样子，薄唇微勾，残忍道：“上次是谁说再也不会与我有交集，怎么这么快就求上门来了？”
    小鱼咬唇不说话，牙齿深陷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是我，我说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宫霆抿紧唇，半晌，他道：“好，去私人别墅等我。”
    小鱼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马上给阿九打电话，“阿九，你告诉他们，晚上七点，我带钱过来赎你。”
    阿九感激涕零，看着远处的红灯区，流着泪醒悟过来，等小鱼姐带钱来救她，她再也不碰赌博了。
    宫霆攥着手机，对管家道：“莫林，去查一下苏语急着用钱的原因。”
    管家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小鱼小姐为什么急着找上门来，因为阿九欠下高利贷，是他一手设计的，就是为了让小鱼小姐重回大少爷身边。
    宫霆见状，他挑了挑眉，“说吧，你在背后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