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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独网?
    这世上有善人有恶人,有庸人有强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我多少都接触过,在这所有的人中,只有一种人是让我有些心怀恐惧的,那就是精神病人。
    他们做事没有逻辑可循,随时有可能做出任何事;
    谁要是被精神病人一不留神弄死了,那跟被雷劈死一样,按倒霉处理。
    所以我此刻彻底傻眼了,我跟这位物业大哥确认到:“物业大哥,您是说,老王…他是个精神病人?”
    物业大哥笑笑说:“是啊,好几年了,你别介意啊。”我说:“大哥,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儿…”
    物业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打断我说:“你放心,老王这情况啊,用咱们老百姓的话说,就是‘文疯子’,他不是‘武疯子’,你也看到了,你打他他都不还手,他不会主动伤人的,你在这儿放心住着就行。”
    我回忆了一下从第一次见到老王直到今天这一出的前前后后,确实,老王不像是个精神方面多正常的人,但是也确实不会主动攻击伤害别人,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就是不伤人也够烦人的,物业大哥,您不知道…”
    物业再次打断我的话,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我听你另一边的邻居说了,老王骚扰过你,没事,他只是因为你刚搬来而已。这样,我们物业办公室就在楼下社区派出所旁边,这是我名片,只要老王再骚扰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在这儿放心住着就行。”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古宝贞,一个有点怪怪的名字,是这家物业公司在这小区的总经理,应该是物业在这里最大的领导了吧?
    我抬头看着这位物业大叔询问到:“古经理?”物业大叔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个挺随和的人。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古经理是物业的,那如果猪八戒来过,他会不会见过猪八戒?
    我刚想问他,那两个负责送老王回家的中年人已经出来了,后出来的那个人还很细心的关上了老王家的防盗门。
    这两人一出来其中一个就冲古经理说:“古总,都弄好了。”另一个接着说:“他家有现成的安眠药,人已经睡下了。”
    听到这两人的话,古经理点点头冲我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再有什么事,上物业找我,或者打这上面的电话都行,我要不在就找我同事,都一样。”
    说完三个人就转身按下了电梯按钮,“叮咚”一声,不等我有所反应电梯门就开了,三个人走进电梯后,古经理冲我微笑着告别说:“小赵再见。”
    我只好也挥挥手说:“古经理再见。”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低头看了下手机,十点半,真的不早了。
    我扭头刚想往回走,忽然一个激灵,这人怎么知道我姓赵?我刚才自我介绍过吗?
    不对,还有不对劲的地方,怎么那个电梯自从他们三个人上来后,就一直停在13楼?
    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了,但这种季节,在滨海城这种夜生活还算繁华的城市,这个时间不算太晚吧?
    刚刚这段时间,整栋楼就没有一个人外出或者晚归?没有一个人用过电梯?还是说…整栋楼只有我这层有人居住?
    躺下辗转反侧到将近零点,还是毫无睡意,不知道是因为平时工作太忙,忽然闲下来有所不适应,还是刚才的事让我思绪有些纷乱。
    我再次拿起了一旁床头柜上那张古经理的名片。
    这个时间这位古经理他们肯定是已经下班了,但是在接到电话后这么快就能赶来,看来他们也住这小区啊。
    那社区派出所那些民警呢?也是这小区的内部人吧?这么说的话,要是猪八戒那晚其实找对了对方,真的找到了我现在的住处,那我报警后是不是本小区的民警负责出警呢?
    不知道,有点乱,先睡觉吧,不管有啥事明天再说,我关掉上班以来就未更改过的闹钟,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一阵电话铃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边立刻传来超哥的声音:“千哥!猪八戒好像真失踪了!全家!”
    我还没完全睡醒,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大概是看我没反应,超哥有点着急的催促到:“哎?!你死了?在没在听电话?”
    我缓了缓说:“你…啥意思?”超哥说:“从哪个角度来讲,猪八戒全家失联都已经超过24小时了,他闺女学校那边急了,报了警,刚刚他们老师又打了猪八戒办公室的电话,碰巧我接的,老师跟民警一会儿就来单位。”
    我这会儿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但是清醒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件事,却不是超哥说的事,而是我现在正在面对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的邻近是个独居的精神病患者。
    而现在,在我心底最恐惧的,这个精神病老王都只能排第二,排第一的,是我刚想起来的,之前我听见老王和媳妇吵架的那晚。
    那晚真的有个女人的声音,那是谁?他媳妇不是已经死了吗?
    想着这些事,我有点烦躁的冲超哥说:“兴许是全家出车祸死了,平时作孽太多报应了。”超哥说:“呸,你嘴咋这么损?正经的,你要不要来跟警察交流交流?”
    我问:“我跟民警交流什么?”
    超哥叹了口气说:“唉,你忘了?目前来看,你是猪八戒临全家消失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真特么都乱到一块了,我有点怀疑的说:“不能吧?这…我这都跟他没什么交集了,那晚我也没见到他啊,而且…对了,大爷的,你小子别犯坏,那晚我没见过他,那晚在一起的是咱俩。”
    超哥哈哈一笑却忽然问道:“唉,千哥,遇到啥事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一愣,旋即答道:“没有啊,啥事也没有啊,咋了?”超哥不屑的‘切’了一声说:“你可拉倒吧,你要是没遇见什么事,听说猪八戒全家失联,你特么早跳着脚跑来看热闹了,我还不知道你?”
    我想了想,有点尴尬的说:“不愧是超哥啊,还真有点事,有点复杂…”超哥直接打断我说:“除了借钱,其他都好说。”
    我看着屋顶翻了个白眼说:“德行,哎,正好,那我跟你说说咋回事吧,你也帮我想想。”
    我讲完昨晚的事停了片刻,超哥问到:“讲完了?”
    我说:“啊,你不觉得奇怪吗?”超哥说:“是啊,好奇怪,怎么精神病人还能好好的在家住着没人管?怎么不送精神病院?”
    我有些无奈的说:“靠,这是重点吗?你不觉得更奇怪的是物业知道我的姓,还有老王房间的女人声音吗?”
    超哥用他的思维解释道:“嗨,那咋了?我估计是你自己主动跟人家说的,你自己忘了而已,再说那个女声,说不定是老王家的电视机发出的啊。”
    我说:“老王跟电视机吵架?”超哥说:“那有啥?我还见过给新闻对词儿的呢,既然是神经病,也许他把电视里的某个女人当成自己老婆了也说不定啊。”
    我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时有些无语。
    超哥接着说到:“哎,不过邻居是个精神病,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儿,你说房东能把房租退给你不?”我说:“肯定不能,我都没见过房东,钱都是中介代收的。”
    超哥说:“那你先住着看看吧,正所谓‘精神病人欢乐多’,说不定老王哪天一犯病直接把自己存折送给你呢。”我说:“你可拉倒吧,人家是精神病,又不是傻。”
    和超哥又简单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我仔细琢磨着,可能确实是我想多了吧?昨晚我可能真的一见面就跟古经理做过自我介绍吧?
    正想着,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来给装宽带的,已经到楼下了。
    起床用门口的对讲系统直接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后,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上电梯门口等着。
    不知道老王是不是还在睡觉,直到装宽带的工作人员完工离开,他都没出来找事。
    我把手机连上无线网络,悠哉的浏览着各种各样那样的网站,心里盘算着啥时候去开始找新工作。
    给猪八戒打工这两年,一年到头加起来休息不了俩星期,平时连个礼拜天都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有,其实有好几个礼拜天都是休息的呢,只是这样的礼拜天,前一晚肯定是加班到天亮。
    先歇个三两天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猪八戒失踪的事,心想等下午得给超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要不还是给他发微信吧?现在有无线网络了,流量不花钱…
    无线网络?我忽然又想到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我打开手机搜寻网络的界面…怎么…只能搜到我这一个路由器信号?这里的墙隔绝信号的本事都这么强吗?还是说…邻居们都不上网?
    我又冒出了最扯的那个想法,不会这整栋楼只有我这层有人住吧?
    不能不能,之前不还在电梯里碰见一对熊母子么?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就会跟心里长草一样,完全刹不住车。
    我越想越觉得这小区有点人烟稀少的味儿,想的心烦,干脆出去走走吧。
    电梯在19层,我按下呼叫按钮后,就一路直线的降到了我这一层。
    “叮咚”一声,电梯门一打开,我直接吓得后退了半步,因为电梯里站着个造型很奇怪的人。
    满头白发,皮肤也白的有些过分,毫无血色的感觉,纯白的衬衣,纯白的裤子,这老头…是在cos白雪公主还是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