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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废了
    对于‘医院’这两个字,我想雷子他们跟我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因为沿途我已经看到好几家写着各种名号挂着各种招牌的医院了,但是我们那司机却完全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了,刚才在后面跟随我们的那两辆越野车里,坐的都是雷子的小弟。
    在雷子的指令下,那两辆车一跃开到了我们前面,沿途疯狂的帮我们这辆车抢着路。
    至于刚才那辆‘问路’的车,早就被我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再也没看见过。
    当我们的车终于开进一家医院里时,我身边流浪汉的脑袋已经完全垂了下来,软的仿佛面条一样。鼻血倒是没再怎么流,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乍看上去感觉跟个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在到达医院前,雷子就已经提前打过几个电话,所以我们的车刚停下,就有人抬着担架跑了过来。有个很有领导气质的中年白大褂小跑到雷子面前,没废话,确认哪个是病人后直接放到担架上,跑步送进了医院大楼里。
    我们一车人紧跟其后,雷子边走边跟那个医生描述着病人的情况,在医生的带路下,我们毫不停顿的赶到一间病房外。
    准确的说这不是间病房,而是一间检测室,门上的标牌显示,这里的主要功能是用来做脑部ct的。
    那个带我们来的医生给了雷子一套一次性防护装备,雷子穿在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叮嘱我们在外面等着,然后便和那医生一起进了检测室。
    我和超哥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那个今天负责给我们开车的小司机对着蓝牙耳机说了几句话,不多时,就有四个蔡亮同款的小伙子小跑着来到了我们这边。
    不过在现在这明显形式紧急的架势下,谁也没心情互相寒暄,这四个人一赶到就和我们一样沉默着站立当场,一起等待起来。
    过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雷子独自从检测室里走了出来,即使还没脱防护服,也没摘下那个大口罩,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表情很不好看。
    我和超哥对视一眼便决定继续沉默,这个时候可别触他霉头。
    他的小弟们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全都只是表情严肃的看着雷子,没人说话。
    雷子扫视我们一眼,也什么都没说。
    他摘下口罩之后冷着脸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而且还开了免提。
    “嘟…嘟…嘟…”
    “喂?雷子?”
    “是我,陈总,出了点意外。”
    “哦?”
    “要找的人找到了,但是带他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人忽然不行了,我现在带着人在医院,刚做完检查,脑神经物理性损伤,不可逆,人废了。”
    “哦…和人动手了吗?咱们自己人都没事吧?”
    “没交手,弟弟们都没事。”
    “哦,自己人没事就好,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没有任何环节有问题。”
    “那…他是怎么伤到的?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在高速上,正巧有个人拦车问路…”
    “马上去找这个人。”
    “可那人只是问路而已,完全没靠近过我们的车,也不可能是什么远程武器,这人身上连一丁点外伤都没有…”
    “马上去找这个人。”
    “…是!”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电话对面自然是陈中海,从声音来看,这人精神状态还不错。
    我不明白雷子为什么要开免提打这个电话,但是我发现随着他们俩的对话,这些小弟们的表情一直在不断变化着。
    到电话被挂断后,五个人全都一脸杀气站的笔直,仿佛只要雷子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可以慷慨赴死。
    但是雷子并没对他们发布任何命令,而是又拨了个号码,先跟电话对面说了车型和车牌号,接着就跟对面强调要这辆车的一切信息,还问对面要我们出事路段的监控录像。
    这通电话雷子没开免提,所以我不知道对面是谁,但是听雷子说话的内容,我觉得对面十有八九是个警方的人,而且还不是普通一线民警那个级别的。
    打完电话,雷子收起手机冲我们那个司机说道:“小刀,开车去找张队,把刚才拦路那人的样子告诉他,让他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查出那人的所有资料,连他爹妈儿女亲戚邻居也给我查出来!”
    司机‘小刀’答应一声,扭头就跑。
    雷子马上又对另一个手下说:“问家里要十辆车,塞满人,走高速回‘老庙山’,沿途都给我把眼睛瞪大了,随时留神我刚才说的那辆车。”
    四个人中的一个答应一声,扭头就上一旁打起了电话。雷子接着冲另外三人中的一个说:“你开车,我们回那座破庙。”
    雷子接着又跟我和超哥说:“一千明超,你俩跟我走,跟我详细讲讲你俩找到那个流浪汉的经过。”
    看这现场气氛,我和超哥都没敢问雷子凭啥你想听我俩就要说?我俩也怕挨揍啊。
    索性答应一声,跟着雷子和那个小弟一起进了电梯。
    因为电梯里还有陌生人,我们就都没说话,走出医院我们便钻进了那辆一开始跟在我们车后的越野车,我和超哥照旧坐进后排,在雷子的询问下,我俩开始尽量详细的描述起找到这流浪汉的整个过程。
    在我俩确认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讲完的时候,我们的车正好经过刚才被拦车问路那个位置。
    现在想想,刚才确实不对劲,哪儿有人问路要把别人的车逼停了问的?那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我们时间。
    可是他为什么要拖延我们时间呢?而且那个流浪汉正是在那会儿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忽然雷子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聊了没几句,挂掉电话后就说道:“那辆车用的是假牌照,没什么可查的。”
    又是假车牌?我和超哥对视一眼,相信超哥跟我想的一样,看来这次事件跟他那次车祸一样,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