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宫成勋轻笑一声,看着毒蛇打开门走出去,重新隐藏在了黑暗中,他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他上半辈子人生已经废成那样了,他唯一的想法和念头,就是把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全部夺回来。
郁秋兰那个贱女人,他也不会放过的。
低头最后看了一眼宫御霆狼狈的样子,宫成勋摇着头走出去:“真是可怕,他竟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黑暗中,那道沙哑的声音笑着回答:“你会把之前的真相告诉宫御霆的女人。”
“正解。”宫成勋手里拿着打火机,开开合合,“不过我要仔细思考一下,池清欢,我倒是很喜欢,太简单告诉她,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希夜现在还在s市没有走,最好让他先滚出去。”
提到希夜,毒蛇恨得牙痒痒,就差说要杀死他了。
宫成勋不关心毒蛇和希夜有什么过节,他只是认真想着:“确实,他太护着他这个妹妹了,我还不好接近她,而且现在宫御霆不在,都会怀疑和我有关系,我要先发制人才行。”
毒蛇见宫成勋不像是以前接触的那些傻逼一样,根本带不动,他就放心了,果然找合作伙伴还是要找契合的。
“不过,你以前见过宫御霆的事情,他好像并不知道。”
宫成勋的话,让毒蛇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真以为我是傻子是吗?”宫成勋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用早已开合无数次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唇角叼着的那只烟,“当初的事情,他被蒙在鼓里,我一清二楚。”
毕竟,当初是他代替宫御霆受了这样的酷刑,导致这么多年在痛苦之中度过。
毒蛇没有吭声,转身就离开了这里,他不知道宫成勋是不是在故意试探他,但是就算是试探,他也不会表露出任何的迹象让这个人猜到。
在确定毒蛇已经消失了过后,宫成勋的打火机一下子在走廊里灭掉了。
“不要再派人跟着他了,没有任何意义,你们没办法让他什么都不察觉的。”宫成勋还剩下大半的烟头被他扔在地上。
男人锃亮的皮鞋迈过这里,留下那一丝微弱的红光,在昏暗的走廊里坚挺着。
“宫先生,我听说,你还是出手了。”
宫成勋刚一回到自己的住处,白子萱便迎接了上来,她关切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子萱这个口气,听着比宫成勋还想把宫御霆给废了。
宫成勋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女人狠起来,果然没有男人的事情了。
“不急。”
白子萱见宫成勋真的不急不缓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还需要他帮我做事情。”宫成勋长腿交叠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慵懒又颓废,白子萱爱极了这样的宫成勋。
白子萱智商突然上线:“是让他把盛世集团的股份全都还给你吗?”
宫成勋只是笑,答案特别明显了。
是他的,原本就应该是他的。
“毒蛇过两天就会催眠他,把他最后的意识转换成服从我的想法。”宫成勋笑着朝白子萱勾勾手指头,这女人立刻就上钩了。
白子萱心跳地特别快,她凑过去对宫成勋道:“盛世集团原本就应该是你的,是宫老爷子当初没有眼光。”
宫成勋听到白子萱这种明显拍马屁的话,没有接茬,太低级了。
在白子萱快要贴在宫成勋身上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来,单手插在裤兜里,笔直的大长腿在光影中被拉得很长很长。
股份是他的,他的女人,也是他的。
宫成勋想象了一下宫御霆平静无波看着他和他女人拥抱在一起的场景,不知道等他清醒过来看到,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真的太期待了。”
白子萱不知道宫成勋在期待什么,她只知道男人的笑容快要把她迷死了,她沉浸在这笑容中快要溺死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真的太期待了。”白子萱忽然道:“顾洛烟这个女人怎么处理?直接让池清欢去见她吗?”
白子萱的眼神变得狠厉了起来:“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啊,她如果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在把什么样的人当做自己的亲人,怕是要恶心坏了吧。”
“这件事情,随你怎么高兴怎么做。”宫成勋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反正,那个女人也活不久了。”
白子萱表情一顿,陷入了沉思当中,她确实要思考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做,才能让池清欢这个贱人生不如死了。
“这么久才让她知道,不过,也不算晚,因为她现在还深深地爱着宫御霆。”白子萱眼神阴测测的,“她多半不知道,爱上宫御霆这件事情,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令她恶心反胃的事情呢。”
“嗯。”宫成勋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了愉快的笑意。
池清欢在黑暗中惊慌失措的小表情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当时眼角湿润润的,看着格外的可怜。
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她其他的表情。
真可怜啊。
可怜又惹人怜爱,难怪宫御霆这么喜欢她。
宫成勋不知道是因为,池清欢是宫御霆的女人,还是别的关系,他对这个女人一直兴趣不减。
这个漂亮的女人,唯一的不好就是眼瞎了。
被那样伤害,还依旧爱着宫御霆。
啧,这样看着,脑子也不太好使。
“宫先生,今晚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白子萱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满脑子都在想着她诅咒的对象。
宫成勋侧头看到白子萱,突然倒胃口,他脑海中的池清欢,和眼前这个女人,差距太大了,白子萱让他一时生理不适。
见这女人搔首弄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纽扣解开了。
宫成勋微微一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