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说什么?”唐乐乐一头雾水的,她虽然比同龄人早熟一点,但是也不至于明白这些复杂的事情。
唐情拉着唐乐乐就往外走,她的车早就卖了换掉了,现在因为面子问题,都不敢停在学校门口,所以看到池清欢大摇大摆坐着宫御霆的车来,她恨得牙痒痒。
“你们学校不是有早恋的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唐情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唐乐乐,“你去跟那贱人的儿子谈恋爱吧。”
唐乐乐的脸一红,她没想到她妈妈说话这么直接,让她都有些难堪。
唐情身上带着杂乱的气息,她可没有洛安雅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找到一个眼瞎,愿意为她花钱的金主。
现在的唐情,早就不是之前在宫御霆庇护下,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做事情的人了,她才知道,以前有多便利,现在真的是寸步难行。
知道她惹到了宫御霆,不少人都顺势来欺负她,唐情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而且还要被那些恶心的老男人占便宜。
想到这里,唐情都要吐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沦为这样,可是为了挽救公司,她不得不这么做。
“妈妈,你在想什么?”唐情看到她家妈妈眼圈儿都红了,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心里难免会担心。
然而唐情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的,她在孩子面前,还是要尊严的。
“你要记住,你妈妈今天所有的屈辱和艰辛,都是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们早就是宫家的人了。”唐情偏执地瞪着后面,然而那里早就没有了池清欢的身影。
唐乐乐虽然不懂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明白一些的,现在的妈妈,早就不是以前的唐情了。
就她说的这些话,唐乐乐自己都不敢点头同意的,毕竟她是知道,池清欢才是宫叔叔的原配。
原配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义,唐乐乐是明白的。
“你如果心疼妈妈,你就早一点长大。”唐情含着眼泪看着唐乐乐,如果她女儿现在没这么小就好了。
她女儿这样的容貌,一定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她太苦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到现在真是尝尽了孤独的滋味。
“好。”唐乐乐根本不知道她妈妈打算把她的婚姻当做是牺牲品,郑重地点头,她真的好心疼妈妈。
眼见着妈妈眼里的光芒一天一天的,消磨得快要没有了,她真的心好痛。
想到这里,唐乐乐反复思考着唐情刚才说的话,她要不要真的考虑考虑,妈妈说的事情。
“阿嚏!”
池清欢在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作为全家最受关注的人,宫亦辰和糯糯都立刻紧张了起来。
“妈咪?感冒了吗?”宫亦辰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不少常备药,爷爷那里好像缺了妈平时吃的999感冒灵。
“要吃药药啦,妈咪!不然流感会传染的哦!”糯糯煞有介事地说着。
池清欢失笑道:“什么鬼,我就是鼻子痒而已,哎,我还说今晚带某两个小家伙去吃烤肉呢,看来,是不想吃啊!”
“不不不妈咪!!我什么都没有说哦!妈咪怎么可能会感冒!”糯糯连忙狗腿的扒着池清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她的怀里了。
“你啊。”池清欢失笑道,她家糯糯现在性格是越来越好了,这也让她放心了不少,毕竟女孩子还是开朗些好,从小就这么高冷也不是回事。
宫亦辰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日常都是吃家里健康的食物,偶尔也会想吃一些不一样的。
池清欢都懂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很喜欢吃的人。
“果果,你在妈妈眼里还是小孩子,你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知道吗?”池清欢揉了揉宫亦辰的脑袋,在她眼里,他永远是那个一口一个“妈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粘人精。
宫亦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么多年,唯一最最最厉害的事情,就是一眼认出了妈咪,并且坚定自己的直觉。
“走吧,我们马上到烤肉店了。”池清欢看了看时间,宫御霆的飞机如果没有延误的话,应该差不多快到b市了。
果然,一分钟后,祁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太太,我们已经落地了,现在先和boss去吃饭,吃完饭晚上有一个紧急会议。】
池清欢满意地点点头,祁郁每次都考虑得很周全,这一点她很放心。
【嗯好,我担心他在外面不合胃口,之前我带他去了荣和小厨,这家应该是有连锁店的,他很喜欢。】
池清欢把宫御霆平时爱吃的一些菜,全都发给了祁郁,至少在外面,也让他稍微习惯一点。
祁郁一一记下,反馈给他家boss听,就见视线还停留在屏幕上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原本严肃的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嗯,听清欢的。”宫御霆真的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刚刚离开s市没多久,就想着回家,家里还有他最爱的人等着他。
池清欢对他的照顾,细致到了一点一滴,宫御霆瞬间有一种她跟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他真想自私一点,让池清欢跟着自己到所有的地方,但是又舍不得让她伤神。
“太太真好,羡慕了。”祁郁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下一秒,就看到他家boss明显更加愉快的微表情。
哎。
酸成了柠檬精。
祁郁摇了摇头,任命地安排好一切,处理接下来的行程了。
“那家人现在的态度怎么样?”宫御霆掐了掐眉心,和池清欢相关的话题只让气氛缓和了一瞬间。
“不太乐观。”祁郁唇角紧抿着,那家人就像是被人提点了一样,一开始找到项目经理的时候,还没有狮子大开口,现在扬言不拿一百万出来,就要直接闹到他们的项目上面去。
这可是盛世集团今年最看好的一个项目,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被影响到了。
“那位老人态度尤其蛮横,昨天在门口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