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死,这也太好哭了吧。”池清欢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眼泪都要哭干了,她本来泪点就很低,电影演到父亲坦白那一瞬间,她直接就哭了。
原来所谓的诅咒,早就被转接到父亲的身上了,从始至终主人公都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一切不过是他的误解,这种点一直都很戳池清欢的泪点,尤其是她也是父母了,能够理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当初被希夜救起来,带回去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躺在病床上,恨意只能让她每日每日的抑郁,可是每当想起来她年幼的孩子还孤零零的留在那里,她就想着,自己一定要好起来。
那时候的池清欢每天都在后悔,她不应该冲动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那个小小的,全心全意依赖着她的宝贝。
祁郁一个大老爷们都哭得不行。
“是啊,太好哭了,后面给我燃哭了,我还要再来看一遍。”祁郁抽出纸巾给擦眼泪,看到池清欢的时候,神奇道:“太太,你脸上的妆没有花哎。”
“真的吗?”池清欢立刻摸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确认了一下,“尼玛,苹果这前置也太丑了。”
打开美颜相机,用前置看了看,池清欢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不错哎!这次新品又可以吹了!我哭了这么久,眼妆居然一点都没有花,底妆也不错,没有泪痕。”池清欢凑近了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心满意足,“给新品开发的小组加鸡腿。”
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宣传就可以用上这些点,女孩子化妆最介意的就是脱不脱妆的问题了。
“都给我哭饿了。”池清欢摸了摸肚子,这才看到都已经要六点半了,宫御霆差不多好了吧。
打开通话记录,全都是宫御霆的名字,池清欢拨打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连手机都不接了?”池清欢蹙眉,宫御霆明知道她要打电话过去,不可能不接听啊。
祁郁见他家太太盯着他,连忙一个激灵道:“boss跟罗老爷子见面,一般都是下围棋,可能是太入迷了?”
说到这里,祁郁自己都觉得不相信,他迟疑道:“可是罗老爷子一般不可能会跟boss下棋这么长时间,他很喜欢自然的光线。”
两人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阴沉沉的颜色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被迫不能接电话的意思?”不怪池清欢多疑,到b市过后,各种事情堆着来,让她对一切都格外的警惕。
毕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和地盘,陌生的环境还有杨家这些人的存在,池清欢谨慎一点都是正常的。
“有可能是。”祁郁话不敢说得太满,“boss可千万不能在罗家有个什么,罗家原本和宫家就不是一个路子的,一个黑,一个白,这事儿如果闹大了,可能会让人误会我们……”
后面的话,祁郁没有再说了,池清欢全都能够明白的。
“好的,我知道了。”池清欢勾了勾唇角,对付罗家这种人,她反倒是最方便的,毕竟,洛克菲勒家族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祁郁看到他家太太骤然变了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他每次都会有很陌生的感觉,即使他已经对他家太太相当熟悉了。
平时的池清欢总是笑盈盈的,让他们这些身边人觉得很好亲近,然而每当她变了眼神,气场全开的时候,总会给祁郁一种压力。
这种压力格外的熟悉,是他面对他家boss的时候才会有的。
这样想来,祁郁稍微放宽心了一点,罗家再怎么厉害,洛克菲勒家族也并不会输,而且现在美国那边,洛克菲勒家族已经不再是退居幕后的角色了,这样算起来,洛克菲勒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哥,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个忙。”池清欢一边招呼祁郁往外走,一边给希夜打电话。
那头的希夜懒洋洋地接起来,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什么屁事,如果不是要紧事,你就死了。”
池清欢:……
“是这样的。”池清欢懒得跟希夜耍嘴皮子,直接描述了自己的需求,那头的希夜愣了一下,无语了。
“宫家的人怎么屁事都这么多啊,妈的,行了,老子知道了,老子真是八辈子欠你的,上辈子是你的奴才。”希夜嘴上这样说着,已经开始热络地吩咐自己的手下了,说实话他还有些跃跃欲试。
把一小部分重心转移到s市过后,希夜的人一直还没有什么要紧事情,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摩擦摩擦,这不就来了。
“好的,谢谢哥哥。”池清欢听到希夜在那边骂骂咧咧的吩咐,唇角总算是有了些许的笑意。
“虚伪。”希夜啐了一口,“那个宫成勋,你们谁要啊,赶紧带回去,我真的无语,我跟宫家的人犯冲!”
池清欢一听到这个,立刻就要挂掉电话了,她对宫成勋的事情不关心,现在只想解决宫御霆这边的。
“你急什么,放心吧,你以为你老公是吃素的啊。”希夜冷笑一声,“他可不是什么善类,只不过在你面前装得很乖而已。”
池清欢唇角抽了抽,什么叫装的很乖,哪里乖了!
“行了,跪安吧,你这个只有爱情没有亲情的白眼狼。”
希夜说完,都不给池清欢一丝丝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跟希夜一通说,池清欢倒是打了强心针了,祁郁已经让司机开车过来,她立刻坐上去,吩咐司机全速前进。
“应该,不会有事吧?”池清欢无意识地低语。
祁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罗老爷子一向是知道交往的底线,能够在罗家有什么,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他简直不敢想。
(罗家)
“小姐,您需要的香水沐浴液已经准备好了。”
罗思琪懒懒地裹着浴袍,像是一个女王一样,张开双臂让女仆给她脱掉浴袍。
“好。”罗思琪坐在池边,用手撩起一捧温热水,笑了,“我最喜欢的玫瑰。”
偏偏宫御霆对玫瑰的香气,讨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