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有一位没有预约的女士想见您。”祁郁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为难,如果是平常,这种荒唐的请求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可是现在那位女士说的话,让祁郁都有些在意,所以才破例汇报了上来。
宫御霆知道祁郁的风格,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好,那我安排她在会议室等您。”
祁郁把刚才听到的话全都提前告诉了他家boss,果然,宫御霆听完,表情有些微妙。
“这位女士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她是太太的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
“没事,一会儿看就知道了。”宫御霆倒是没有想太多,“她之前应该也找过清欢。”
宫御霆对池清欢的事情了如指掌,尤其是他不在s市这段时间,他到现在还没办法做到完全放心。
和池清欢相关的事情,宫御霆总是格外的上心,说他偏执也好,控制欲强也好,所幸的是池清欢一直都理解他,没有多说什么。
会客室里,杨明月和杨玫一起等候着。
杨玫还是第一次来盛世集团,看到周围雅致的设计,忍不住叹了叹气:“宫家的人是不是都是强迫症,商务环境都要弄得如此精致。”
“有钱呗。”杨明月对宫家的人可没有任何的好感,关键是她现在见不到池清欢,真是格外的郁闷。
“姑姑你一会儿情绪不要太激动了,你每次都这样,太激动了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想不想跟池清欢好好谈了。”
杨明月听到这里,笑道:“我对清欢是真情实感的心疼,所以才会有情绪波动,对别人可不一样了,我没什么好顾虑的。”
正说着,会客室的门便被推开,助理让到一边,宫御霆一脸冷漠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秘书拿着托盘,给杨明月和杨玫送上茶水。
乍一看到宫御霆,杨明月和杨玫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男人着实太高了,周身带着冷气,长期在生意场上浸淫出来的气场让杨明月和杨玫都警惕了起来,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对象。
杨明月突然有些后悔,贸贸然来这里,还没有开口好像就被人压过一头。
她来之前还以为宫御霆会看在她身份的份上,稍微客气一点,没想到这么生人勿进。
“杨女士,你好,不知道特意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
宫御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矜贵到了机智,杨玫突然觉得自己老公的都被比了下去。
只不过,他真的对池清欢无微不至吗,怎么看也不像是宠老婆的人啊?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杨明月说着,站在一旁的秘书们立刻就会意,关上门走了出去。
乍一看到宫御霆,杨明月心情真的格外复杂,当初就是这个孩子的存在,把她的好朋友逼死了。
那时候杨明月还专程去查了宫御霆和郁秋兰,亲眼看到这个小孩子跟着郁秋兰一起进了宫家,而清欢可怜的妈妈,只能被埋葬在冰冷的泥土里,她当时就觉得,这个世界太多不公平。
“我不知道你和清欢在一起了,如果知道,绝对会提前阻止。”杨明月深深地看着宫御霆,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憎恨,“清欢绝对不会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老公,还有公公,就是当初害死她妈妈的罪魁祸首。”
宫御霆眉心一蹙:“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你以为听完,我会有什么反应吗?”
杨明月见宫御霆面色不改,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她彻底怒了。
“当初就是你妈妈和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才会把她逼死的!!我亲眼看到,她死在了我的面前,如果不是我躲藏得好,下一个被害的就是我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会看着清欢就这样被你们欺骗!”
宫御霆始终很平静,他淡淡道:“所以呢?”
“还需要我说吗?你早点放开清欢,不要再束缚着她了,你和你妈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爸爸更不是什么好男人,现在还在假惺惺地对待清欢,把她当女儿?笑死我了,他不配。”杨明月这是没办法当面跟宫老爷子对峙,不然她要指着他的鼻子骂。
“清欢母亲的事情,是上一代的恩怨,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那时候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她妈妈也不至于会死!你间接害死了她,现在竟然还要继续迫害她的女儿!”杨明月气得不轻,她真的发现了,宫家的人真的是厚颜无耻。
“说够了吗?”宫御霆淡淡道:“祁郁,送客。”
祁郁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对杨明月和杨玫鞠了个躬,然后伸出手道:“两位女士,请。”
这手势就是“这边滚”的意思。
杨玫一下子就看懂了,气得够呛,这人是不知道,她老公有多厉害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但是宫御霆在这里,杨玫都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带着怒气冲冲的杨明月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要跟他说清楚!”杨明月最近越发的被那个梦境折磨,越是这样,她就是越有一种使命感。
一定是她在催她了,让她赶紧帮忙解救她的女儿。
自己也是当妈妈的了,杨明月很能够理解这种感受。
“没事,今天就当给宫御霆打了个预防针,他绝对不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池清欢的,我们这不是有了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的把柄了吗?”
杨明月反应了半天,才理解杨玫在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的关系,一旦有了不信任的裂缝,就会越来越大,这不管是新婚夫妻,还是在一起好几年的人,都会这样。
“我才不信有人会无条件相信彼此的。”杨玫好笑道:“等等看吧,你最终不就是想要池清欢离宫家那群人远一点吗,尤其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是,没错。”
杨明月想到宫老爷子,眼神就变得暗沉了下来。
他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