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简直要被气晕了,她这么优秀的儿子,英俊帅气,虽然没有继承家业,在医学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谁知道眼睛瞎成这样。
“你不用再说了,我跟你爸爸都不会同意的,不管是谁家的人,都不会同意这种荒唐事情。”沈太太冷笑一声:“除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沈洛阳一拍沈太太的腿,怒道:“你怎么一下子就降低要求了??不管是不是,都不行!像什么话!”
“本来就是没办法发生的事情,说说又怎样?”沈太太竟然还用这种无聊的理由说服了沈洛阳。
“行,那就听你妈的,你有本事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你的,我们就同意,呵呵。”沈洛阳其实能够猜到,这女人估计有不能打胎的理由,不然哪有这么蠢的人,挺着大肚子来攀高枝啊。
沈诺言叹了叹气:“阿言你还是放弃吧,你现在跟她没有在一起太久,你不明白门当户对有多重要,你们的消费水准,三观,还有思维方式都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以后肯定要后悔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三观和林筱月高度重合?”沈墨言这话一说出来,沈太太脸都黑了。
这不是在侮辱沈墨言吗?
林筱月那种没脸没皮,下三滥手段都用的出来的女人,哪里跟她小儿子三观合了?
沈诺言一看沈太太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又开始偏心了,从小就偏心沈墨言,仿佛只有沈墨言才是她亲儿子一样。
“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能够找到合适的人,不然你会被别人取笑的。”沈太太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沈墨言还是一样的观点:“在我看来,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办法决定的人,才是最好笑的,你们不用道德绑架我了,如果真的为我好,那就应该知道,我这么多年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她是第一个。”
沈太太气得要喷火了:“第一个又怎么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是你爸妈重要,还是这个怀着别人孩子、给你戴绿帽的女人重要啊!你昏头了是不是!”
王芸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说实话只要没有林筱月,其他人她都觉得没有什么威慑力,黄茵茵对她来说瞬间就没了任何利用价值。
不过她一直觉得奇怪,黄茵茵为什么不把这个孩子打掉,她难道是不想跟沈墨言在一起?
真是好奇怪。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可能还是有点什么问题。
“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沈墨言知道交涉没用,直接往楼上走。
沈太太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跟着走了上去。
“你跟过去干什么!不许理这个畜生!”沈洛阳骂了一句,沈墨言头都没有回一个,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突然觉得格外的挫败。
沈太太想的却不是这个,她蹙眉道:“阿言是不是去拿户口本了。”
“他敢!!”沈洛阳也跟着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为了个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沈墨言始终很平静,越是平静,沈太太越是觉得不对劲:“阿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今天回来,就是来拿户口本的,用完就再也不需要了。”
“你什么意思?”沈洛阳的表情难看至极,“你今天敢违背我们的意思,拿着这个户口本去跟那女人结婚,我和你妈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沈墨言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沈太太简直要气哭了,她红着眼圈儿打了沈洛阳一拳:“你怎么先说出这种话了,他怕是巴不得你说!这孩子早就脱离我们家了。”
不管是上学,还是后面工作,沈墨言一分钱都没有花沈家的,从来都是自己解决一切,沈太太后来才知道她小儿子因为在学校成绩优秀,大学的时候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过两年,这些事情他们当时都不知道的。
沈洛阳一直都关照着沈诺言,毕竟他是家里公司的下一任管理者,沈墨言他们从来就没有多操心,因为想着这孩子一切都能做的很好,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就连交友也是,宫御霆在圈子里的好友压根儿没几个,她小儿子倒是跟他关系格外好,每年过年的时候,宫御霆都会往沈家送过年礼物,这一度成为沈洛阳出去炫耀的资本。
看啊,他儿子跟宫御霆关系多好啊。
沈太太现在突然想起来,这些好像都是沈墨言自己得来的,跟他们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妈,你怎么了?”王芸见沈太太表情有些微妙,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沈太太掐了掐太阳穴,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那女人就这么好吗,让她一向理智的小儿子变得如此陌生,但是最讽刺的是,沈墨言现在确实比以前有血有肉多了。
“爸,现在准备怎么做?”沈诺言见父亲一直黑着脸没有反应,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洛阳坐在书房里,喝了一口热茶,气定神闲:“跟他较劲都是我昏头了,我倒想看看,我不同意,他能不能领到结婚证。”
“爸爸威武。”沈诺言拍了一记马屁。
沈洛阳感叹地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你弟弟要是有你半分优秀,我和你妈都不至于这么头疼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跟一群神经病打交道,现在自己也搞成个神经病了。”
沈洛阳一直以沈墨言的职业为耻,普通的医生就算了,偏偏是个看“神经病”的,说出去都丢人。
“你后面多跟进一下,他要做什么都告诉我。”沈洛阳放下茶杯,眼神很沉,“我想想,还有哪家的女儿比较适合他的。”
沈诺言点头道:“爸,你放心,我也会帮忙跟着看看,阿言确实应该好好安定下来了,这次不管是强硬的手法,还是别的什么,一定要让他妥协屈服。”
“嗯,交给你了。”沈洛阳抱着手臂,困倦的闭上了眼。
死小子别想忤逆他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