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休书送上
蓝宓儿眼眸晃了晃,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就是要你。”
蓝宓儿勾上他的脖子,再次封住他的唇。
萧铭音气得瞪大眼,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甩开,那软糯香滑却是绕到了他耳尖:“你逃不掉,只有我不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
那阵阵的酥麻感觉,简直要将萧铭音磨疯,他潜意识里想要推开她,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就像对他施了魔法一样,让他根本不想这么做。
对,就是不想……
他一遍遍感受着她的勾引,一遍遍感受着她的诱惑,一遍遍感受着她所有的美好,最终还是彻底沉沦了。
深夜,皎洁的月光下,蓝宓儿一身雪白长裙立在窗边,微风拂过她的青丝,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美得好似月下精灵。
“小姐,咱们该启程了。”小丫鬟走到她身后,轻声禀报。
蓝宓儿沉默半晌,终于转眸道,“把药拿给我。”
“小姐,上次他已经忘记您了,您还要再让他忘记您一次吗?”小丫鬟皱着眉,满脸不忍。
如果他再忘记一次,那小姐真的太苦了。
“拿来。”蓝宓儿瞪她,语气那样的不容置疑。
小丫鬟不敢不听话,乖乖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蓝宓儿。
蓝宓儿接过盒子,走到床边,定定地望着床上的人,伸手一遍遍轻抚着他俊俏的眉眼。
这人长得还真是俊俏呢,不知道以后孩子长得像他多一点儿,还是像她多一点儿。
许久,蓝宓儿终于是打开了盒子,将盒子里的一颗药丸喂到了萧铭音嘴里。
像是尝到了不好的东西,萧铭音倏地皱起眉头。
蓝宓儿心疼地垂眸在他皱起的眉峰上轻吻了下:“我走了,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遇到我。”
房门打开,两道身影悄然离开,只剩床上那个熟睡的人。
……
云家正厅。
老太太和云劲松坐在首座,张氏跌坐在地上,屋里除了三人,还有云汀带的一支家丁,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看清摔到她面前的休书,张氏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好半晌,她才止了笑,嘲讽地看着云劲松:“想休我?云劲松,你凭什么休我!”
云劲松看着张氏尖锐丑陋的嘴脸,越发觉得厌恶:“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还有脸问为什么休她?
“我做什么了?”张氏梗着脖子,嘲讽地看着云劲松,完全没觉得自己有错。
云劲松眯着眼,已经没有了耐心:“别的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不过你毒害寒儿,只这一条,我云府就容不下你。”
“寒儿寒儿,你就知道寒儿!”听他口口声声寒儿寒儿的,张氏又爆发了,“在你眼里,我和翔儿算什么?云劲松,你越是在意他,我就越要他死。”
云劲松瞬间气白了脸,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恶妇,赶紧给我弄走!”
老太太嫌恶地挥着手,好像张氏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云劲松也是厌恶极了张氏,“念在夫妻一场,我不送你见官,你收拾东西回相府吧。”
“你休想!”云劲松的话音刚落,张氏就又叫嚣起来,“云劲松你休想休我,我爹是丞相,我姐姐是贵妃,别说云末寒他没死,就算今天他死了,你也休想休我!”
张氏嚣张透顶的话,瞬间激怒了云劲松,他赤红着眼睛,将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到张氏脚边,“张绮蓉,你作恶多端,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今天别说你爹是丞相,就是天皇老子,我也要休你!”
“好大的口气!”掷地有声的话才一出口,外面便传来了冷冷的嘲讽声音。
听到声音,云劲松心里一凛,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便见丞相张闻起和丞相夫人李氏走了进来,两人身后,云诗娴和云诗语还扶着一个人,正是丞相府的老祖宗,张闻起的母亲,张氏的祖母。
同朝为官,云劲松对张闻起是没什么好感的,哪怕他是他的岳丈,比起慕柏衡来说,他就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岳丈过。
不过这张家老太太,却是他不能得罪的人,是他祖父那一辈的长者,被皇帝亲封老太君的人物。
“老太君。”就连老太太看到张家老祖宗也是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起身相迎。
“祖母,岳丈,岳母。”云劲松也是连忙跟着行礼。
张家老祖宗亦是热情地抓住了老太太的手:“亲家,咱们可是好久都没见面了,你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老太太受宠若惊,一边连声应着,一边热情地扶着张家老祖宗往上面坐。
张家老太君也不客气,扶着云诗娴和云诗语的手坐到了老太太原本的主座上。
张家老太君这么一坐,这上座的位置是没人敢坐了,大家一下子全都站在了屋里,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老太君扫了眼屋子里的人,最后严厉的目光落在了张氏身上,“蓉儿,你胡闹够了吗?”
老太君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是威严十足。
张氏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一下跪到老太君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这祖母是出了名的治家严明,当初要不是她老人家,她又怎么会嫁到云家来当妾。
“祖母在家是怎么教你们的,你竟敢做出如此恶事!”老太君说着就将龙头拐杖高高举起。
李氏吓了一跳,连忙抓住老太君的拐杖:“母亲……”
老太君最是见不到李氏这般护短的样子:“慈母多败儿,蓉儿如今变成这样,你身为母亲难辞其咎。”
老太君猛地挥开李氏,龙头拐杖就狠狠拍到张氏背上:“你母亲不会教你,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你。”
老太君每说一句,龙头拐杖就狠砸一下。张氏疼得不停冒冷汗,却一声也不敢吭。
在场的其他人也愣是没敢上前拦一下,就是那李氏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却依旧不敢上前劝阻,谁都知道这老祖宗若是真动了怒,那是谁也不能拦的,否则只有变本加厉罚得更重。
云诗娴和云诗语也是湿了眼睛,两人却也没敢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