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九州用力地挠了挠头，“怎么会没有呢？”
    “怎么就是查不到?”
    “难道真的是方向错了？”
    陈九州心情有些烦躁。
    他走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陈九州耳中。
    “咦？怎么这段时间，这垃圾桶一天一个样啊?”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陈九州死死“抓着”这句话，“小赵，你说的垃圾桶是怎么回事？”
    被叫做小赵的警察告诉了陈九州他的发现。
    三天前，小赵的手不小心划破了，处理的时候血流到了垃圾桶上。
    第二天，垃圾桶上的血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垃圾桶有些漏水。
    今天，小赵向垃圾桶倒了一杯水发现垃圾桶又换了，不漏水了。
    陈九州听完眼前一亮，他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
    他立刻找到王组长，“王组长，警局的垃圾桶有问题。”
    “?”
    王组长感觉陈九州在巨大压力下精神出现了问题，“陈先生，你慢点说，垃圾桶怎么了?”
    陈九州缓了口气，“血骷髅在警局内的间谍通过警局的垃圾桶与外界传递消息。”
    王组长微微一愣，他们把警局内每个警员的日常生活都查了遍，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警局内垃圾桶传递消息。
    “王组长，立刻派人蹲守。”
    王组长回过神来，“好，我立刻去安排。”
    陈九州长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警员告诉他：警局内部的间谍已经被抓到了，王组长正在审讯。
    这个间谍心理素质很好，常用的那些审讯手段都没能奏效。
    当陈九州赶到审讯室的时候，他看到王组长愁眉不展。
    “王组长，里面情况怎么样？”
    王组长苦笑着说道：“对方经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常规的审讯手段很难奏效。”
    “我来试试？”
    “这……可以是可以，方法要符合规定。”
    陈九州微微一笑，“放心，我有数。”
    走进审讯室，那个间谍看到陈九州没有穿警服也没有穿军装，“你应该就是陈九州吧？”
    “认识我?”
    “猜的。”
    “很聪明，聊聊?”
    间谍双手一摊，“聊吧，反正我现在这样也只能聊了。”
    “周勇?假名字吧?”
    “这很重要?”
    “不重要，我只不过是好奇。”
    “我没有必要满足你的好奇。”
    陈九州见对方不肯配合也不生气，“血骷髅……”
    陈九州察觉到那人有些紧张了，“你知道血骷髅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没事，我还以为你是血骷髅的人，看样子是我搞错了。”
    陈九州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给血骷髅卖命？”
    “你在胡说什么?”
    “不好意思，弄错了。”
    “你在血骷髅中担任什么角色？”
    “……”
    “你瞧我，又说错了。”
    陈九州忽然话题一转，“你多大了?”
    “有对象吗？”
    “有车有房吗？”
    ……
    陈九州唠唠叨叨，惹得间谍有些不耐烦。
    “血骷髅……”
    陈九州说出这三个字同时甩出一根银针。
    接着，那间谍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血骷髅让你干什么？”
    “监视警局，传递消息。”
    审讯室外，王组长看傻了眼，这样就招了?
    陈九州继续问，“云城孩童失踪与血骷髅有没有关系？”
    “有，血骷髅从世界各地拐卖儿童，对这些孩子进行残酷的训练，训练合格的孩子会被安排到世界各个地方潜伏下来，直到被组织唤醒。”
    “……”
    陈九州愣在原地，他还是低估了血骷髅的手段。
    接下来，陈九州了解到，警局内的这个间谍也是刚刚被唤醒。
    与他同一批的孩子有几千个，最终成功经过训练活下来的只有百十人。
    审讯结束，陈九州拿回银针，此时那个间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很显然是陈九州对自己做了什么。
    陈九州没有搭理他，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陈九州走出审讯室，看到一边神情严肃的王组长，“情况你也清楚了，怎么做？”
    “我已经上报了，很快各地就会展开打拐行动。”
    陈九州点了点头道：“好，云城这边我也出分力。”
    “陈先生，你刚才这审讯手段是……？”
    陈九州面色平静，“小把戏。”
    说完，陈九州给雷八指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