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喜欢无关于欲,她只要能陪在顾长夜身边,便会觉得满足,所以也从没有主动的吻过顾长夜。 所以当花枝靠近时,顾长夜怔了半晌才回过神。
她的吻小心翼翼,却又在青涩中混着压抑的思念。
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勾挑着他同样压抑的情绪。
最后他所有克制的情绪一同爆发,不再被动的被花枝吻着,抬起左手摁在她的脑后,防止她退缩,然后夺走她全部的呼吸。
他宣泄着自己,感受着她此刻所有的美好。
这样美好的她,也是假的吗?
这个念头一出,像是一碰冷水洒落,扑灭了他刚刚燃起的所有念头。
他倏然停下了这个吻,垂眸看着身子前倾在他怀中的花枝。
花枝微喘着,因为心底汹涌翻滚的思念,并没有注意他眼角的冷意。
“我想你了。”她轻声吐出四个字。
顾长夜却依然冷漠的看着她。
花枝忍不住抬起手落在他冷薄的侧脸上,身子又向前靠近几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柔的开口问道:“王爷为什么要退掉慕家的婚事?”
顾长夜眸子微微一动,“你知道了。”
花枝轻轻点头,缓缓合上眼,只是全心感觉着二人额间传递的温度,这种感觉让慌乱的心渐渐静下来,“皇上告诉我的。”
她略微停顿后,蓦地用双手圈住顾长夜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眼底的湿意再忍不住,“这世间都不信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信我,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她的声音里染上了哭意。
顾长夜的指尖微微一颤,可最后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花枝这才意识到他周身的冷意,吸了吸鼻尖的酸涩慢慢抬起头,用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以为我悔婚是为了你?”顾长夜冷声反问。
花枝怔了一下,半晌她在脸上硬挤出一个笑,“是我误会了吗?”
她笑得太勉强,明显在掩饰自己此刻的慌乱与难过,看了叫人心疼。
可顾长夜漆黑的眸底只有无尽的冰凉,“你还不值得让我这么做。”
花枝的心似是被顾长夜的手狠狠攥住,锥心的疼了一下。
明明眼泪都掉了下来,可她还是逼着自己笑出来,“是这样啊,原来是我误会了,也是,王爷怎么会为了我做这种事情......”
每说一个字,她心底的疼就加剧一分。
顾长夜看着她布满泪水的脸,眉心微蹙起来。
片刻后他抬起手,紧紧扣住花枝的下巴,冷声道:“我不喜欢看你哭。”
花枝咬住下唇,想将自己的眼泪忍回去,可眼泪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顾长夜的指尖上,似是火烛灼烫了他一下。
可花枝这副隐忍的模样,也也让他心底压抑的情绪更加蠢蠢欲动。
“阿奴,你是真的爱我?”
花枝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只是轻点头回应他。
顾长夜倏地将她推到,禁锢她的双手,垂首在她的耳边,满是诱惑的低喃道:“那就证明给我看......”
剩下的清醒,被他狠狠地搅乱。
花枝低喃着不要,可是顾长夜并未选择停下。
而他也不见了往日的温柔,留给她的只有狠戾冰冷的一面。
那一夜的记忆凌乱又破碎,花枝不知他是怎么了,只能忍受着所有的疼痛,任由他索取。
等她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早晨,地牢中不见顾长夜的身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
她撑着疼痛的身体爬起来,重新缩回到角落里,紧紧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她终是忍不住委屈,埋头低声哭了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变成这样?又是谁一定要将杀死慕慈的罪名扣在她的头顶?
花枝想不通这些问题,好像所有事情一瞬便陷入了死局。
一阵细碎的脚步在牢门外响起。
“阿奴。”
花枝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站在牢门前的小舞,长柳还有陈念。
看见他们,花枝有些吃惊,“你们......”
陈念晃了晃手中的三根银针,“别以为你们家王爷会那么好心放我们来见你,我把外面的两个侍卫弄晕了。”
花枝也才想到了,眼下顾长夜应该是不会让她见任何人的。
“你们,你们快回去,若是被王爷发现了,王爷一定会生气的。”花枝焦急的说道。
陈念哼笑一声,“丫头,你现在都这副模样了,别提别人担心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那家伙现在不在王府。”
花枝连忙爬到牢门前。
小舞和长柳蹲下身,看着花枝的模样同时红了眼眶。
不过三日未见,花枝像是瘦了一圈,外加此时脸上挂满泪痕,额头还有之前慕连造成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小舞忍不住伸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会这样?阿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枝张了张嘴,可声音却堵在了喉咙中。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然是解释不清。
最后她无奈的一笑,“是我太蠢,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陈念也蹲下身,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认真的问道:“丫头,你仔细把事情说一遍,或许我能帮你什么。”
花枝垂头沉默了一阵。
许久她重新抬起头,将眼底的湿意收了起来。
她还不能放弃,既然是诬陷,总会有破绽的。
花枝将那日湖边的事情说了出来,牢门外的三人听了后一齐沉默下来。
“丫头,你知道有谁讨厌你,甚至到一定要你死的地步?”陈念开口问道。
花枝有些丧气的摇头,这种事情她不敢乱猜测。
小舞皱眉想了想,忍不住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似曾相识。”
所有人齐齐看向她。
小舞说道:“阿奴,你还记得那一次我们一起出门,你却被人掳走,那帮人说收了别人的钱财,要划花你的脸。”
那件事过去的太久,花枝早就抛在脑后,眼下被小舞重新提起,她才想起来。
那时她也没能搞清楚,那个一定要毁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造成这两个事件的人会是同一个人?”长柳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花枝也不能确定,只是她隐隐感觉这其中一定有联系。
有一个人,一直在针对她,看不得她好,恨不得她死。
她的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名字。
“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