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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5章 忠心耿耿的曾观澜
    可以说,这个时间段,是中华帝国取代后世的美国,成为世界第一钢铁大国的绝佳时机!
    冯云山可是知道,如今正是因为技术落后,数年前英国技师贝塞麦发明的酸性转炉炼钢法技术虽然看起来很先进,但却一直还没有得到大规模的应用。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炼钢法有不小的缺陷,无法去除杂质磷,而西欧的铁矿之中恰恰含磷量很高,这样一来,以此法炼的钢材质量很差,导致如今西欧这些国家,特别是英国,仍旧无法以此转炉炼钢之法量产钢材。这也是为何英国如今生铁年产量已经达到数百万吨,可钢材仍旧是10万多吨出头的情况。
    如今,冯云山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钢铁行业大展拳脚,便准备一发便让西洋国家再也无法收拾的地步。想到这里,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钢铁上了,加上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修建与否,结果已经差不多确定了下来,于是,冯云山直接宣布道:“鉴于钢轨的不足,朕决定暂缓全部启动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全面修建,但从兰州往新疆伊犁乃至到哈萨克地区直至经过咸海抵达奥伦堡的南线西伯利亚大铁路,必须要尽快开工。
    观澜,你通知财税部的阎爱卿,让他们先拨款1.5亿圣元给程爱卿他们铁道司。”
    说到这里,冯云山又看向程恒生道:“程爱卿,你们铁道司尽快组建队伍,将铁道司原本准备好修建兰州至伊犁的3万吨钢轨全部启用,运到修建铁路的前线,准备开工!”
    曾观澜和程恒生两人连忙躬身应下,程恒生迟疑地提醒道:“陛下,可这3万吨钢轨只能修建300公里长而已,最多修建到甘州再西一点,连肃州府境内都到不了。一旦真正开始修建,数千上万的人马,可能半年不到就将这些钢轨一下就铺设光了,到时候铁路工人没有钢轨可以修建,只能再次解散,会造成很大损失。”
    冯云山道:“西安修至成都的那4万吨钢轨要多长时间用完?还有其他的一些库存,各地搜集一下能不能挤出一两万吨钢轨?”
    程恒生回禀道:“陛下,西安至成都再至昆明的那条铁路,如今修建到中途,因为穿越秦岭和川北山地,都是崇山峻岭难以行走的地方,不是要开山,便是要架桥,所需的水泥和人力非常巨大,因此进展十分缓慢。估计在一年内,最多只能消耗2.5万吨钢轨。
    其他工务部的各处仓库,还有供销社内,估计能匀出1.5万吨钢材出来重新熔成钢轨。”
    冯云山笑道:“这就好办了!最多浪费点煤炭和人力,将这一年内暂时也无法铺设的另外1.5万吨钢轨和工务部的这1.5万吨库存钢材全部用火车给拉到甘肃去,都给你们铁道司的这条通往新疆的新铁路线的修建。
    只要这两条主要新建铁路的钢轨能熬过一年,就没问题了。一年之后,朕相信,中华帝国的钢轨已经不用发愁了!!”
    说到这里,冯云山开心的哈哈笑了起来,解决了铁路修建的事情,冯云山便直接让众大臣离开,他只是将曾观澜和范汝增留下,顺便派人将工务部部长曾玉珩唤来,准备向他布置大力发展钢铁产业的事情。
    范汝增是因为有单独的要事禀报:“陛下,微臣是来跟您禀报一声,从美利坚将那秦日纲俘获解押回国,如今关押起来已经有三个月多,正好过了一百天,那秦日纲遭受不住,这几天一直在水牢之中哀求着要见陛下。陛下,您看?”
    冯云山这才想起来,范汝增去了趟美利坚大陆,结果不但带领一些特务布置了那个惊人的事情,改变了美利坚的历史进程,还顺带地将太平天国最大的叛徒也是最为顽强的王爷秦日纲给带回国了。
    刚开始听到秦日纲回国的时候,秦日纲还一直在骂冯云山,脏话难听,冯云山便没有去见他,而是让范汝增将他关押在玄武湖边上的一处水牢里,如今刚过一百天,秦日纲就受不了了,要求见他了。
    说实话,对于秦日纲,冯云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原本想让人悄悄将秦日纲处决掉,但回头一想,毕竟秦日纲也算是太平老人了,就这样闷声不响的处决,指不定后世会如何说自己剪除异端,加上以前的金田团营中的老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秦日纲这样地位排在第六的人。因此,冯云山还是决定见见秦日纲,毕竟这位当初的太平天国的燕王走到今天,其中有不少原因是他冯云山推动的。而且,不管冯云山愿不愿意承认,其实从内心潜意识里面,他未尝没有想将如今自己的成就向昔日的老朋友秦日纲展示的念头,虽然没有过于表现出来。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了成就,经历了如此多的大风大浪,本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可在秦日纲这个特殊的人面前,犹如后世发达了的土豪一样,有碰见老同学的机会,总还是免不了炫耀一番,让对方知道而不至于锦衣夜行。
    只是冯云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潜意识想法而已。
    “那就将他带来,朕见见他!也都有十年没见过这位平在山老兄弟了。见见也好,见见能让他走得安心一点。”冯云山念叨着。
    范汝增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连称遵旨,赶紧去安排。
    范汝增一离开,整个堂前就剩下曾观澜一人,冯云山让一帮侍卫也避开之后,道:“观澜跟随我多少年了?”
    曾观澜一听皇帝的语气有些异样,连朕都不自称直接称我来了,有些愣住了。
    冯云山不等曾观澜回答,便自言自语地接过话:“从满清道光二十五年的仲夏时节,我到大冲曾玉珍家去做塾师起,开始认识你和曾家之人,相交至今,也有18年了。如今说是君臣,其实质是兄弟也不为过。观澜,为兄待你如何?”
    曾观澜不明白为何皇帝会跟他聊这些,连忙答道:“回禀陛下,陛下待微臣恩重如山,一向视微臣为自己的弟弟般,又帮微臣曾氏一家冤屈得伸,微臣没齿难忘!”
    冯云山叹道:“我待你好是应该的。你们曾家为我冯云山做了硕大的牺牲和贡献,我都记在心上。而你,观澜,一直跟随于我,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如今,算了,本是兄弟,没必要猜忌顾虑那么多,我直接挑明了讲吧,我准备让观澜你换个位置如何?”
    曾观澜脸色平静,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安然答应道:“微臣对不起陛下的厚恩和提携,没将内阁总理之位做好。微臣自当完全听从陛下的旨意,绝无丝毫怨言。其实微臣早就想向陛下辞去内阁总理一职,微臣的才能和历政不足,无法负责如今整个帝国的正常运转。”
    见曾观澜如此回答,冯云山倒有些挂不住脸了,依他对曾观澜的了解,是个忠厚本份之人,又对自己异常的忠心,自然不会埋怨自己什么,但如此干脆,甚至连丝毫疑问都不提,连自己安排他什么去向也不问,完全坦然接受,还是让冯云山有些感慨和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