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杜克仍旧感到很满意了，看着通过魔法之眼窥视到的恐惧之门的影像，杜克嘴角蜿蜒起浓浓的笑意。
    “砸一个门，总比砸三个门来得方便。”
    黑锋骑士团的叛变，正印证了那句名言“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有了暗影拱顶这个基点，杜克肆无忌惮地传送过去，把天灾军团的法师塔给砸了。
    环绕整个冰冠冰川的暴风雪并不是天然的东西，那是先代巫妖王耐奥祖专门设置在冰冠冰川几个重要的元素地脉上的魔法支点。依靠这些支点上的法师塔，耐奥祖的魔力才能毫无障碍地通行于整个冰冠冰川。
    黑锋骑士团叛变第一时间就把法师塔里的巫妖给干掉了，杜克过去只不过把手尾也弄干净。
    整个冰冠冰川一共有七个支点，以玛雷卡里斯邪恶城堡为中心，组成一个六芒星。
    并不是说，六芒星拆掉一个角就会自己变成五芒星。那种不平衡的崩塌，才是最为致命的。杜克估算了一下，只要他的魔网完成对暗影拱顶的侵入，把根扎在这里之后，围绕冰冠冰川的暴风雪威力至少会下降五成。
    从原来的炮弹都飞不进去，变成最大的飞空战列舰可以驶入，这当中的差别，简直是天地之差。
    正因如此，达里安的投诚才显得弥足珍贵。
    趁着这个机会，联军围绕着冰冠冰川，形成了多方包围——西北是黑锋骑士团，东北是十字军试炼角斗场为核心的防区，东南晶歌森林上空是达拉然，西南是阿尔卡冯宝库所在的冬拥湖堡垒。
    在1月份，杜克愣是让纳克萨玛斯发动突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接拿下了冰冠冰川正西方的巴拉加德堡垒。
    紧接着这个冬天后半段，天灾军团和联军都处于一种拉锯战的状态，不甘心的阿尔萨斯发动过十几次百万规模和三次五百万骨头的大规模全线袭击。从小动物级别的野兔遗骸，到巨大的猛犸人丧尸和骨龙，简直是铺天盖地。
    几次五百万骨头规模的袭击，联军付出的代价是：平均每场战斗3万5千人的死亡，以及超过一千辆坦克和重型火炮的报废。
    这还是联军用大量现代化火炮顶住天灾军团的尸海战术，否则伤亡随便翻两倍都不稀奇。
    伤亡数字让杜克和萨尔的脸色都相当不好。
    杜克是因为天文数字的军费。
    萨尔是因为人命损失。没办法，联盟军队正在向多元化发展。最基础的近战用的剑盾兵是最少的。有了部落加入后，一旦涉及步兵战，顶上去的主力肯定是兽人步兵。
    唯一能安慰萨尔的是，联盟给部落提供的武器相当精良。
    清一色经过圣光加持的精钢武器，强度和韧度都值得赞叹，比部落自产的装备好多了。而且联盟承诺打完这场仗部落可以带走这些武器。连战死者用过的武器都可以当做是遗物送回去给卡利姆多的亲人。
    这种厚道，获得了部落远征军上下的一致称赞。
    遗憾不是没有。
    战死者不能运走遗骸，必须就地火化，这跟传统兽人的萨满教义有所冲突。可没办法，尸体洒上圣水都不保险，只要巫妖的黑暗魔法砸过来，当黑暗的力量超过光明的，尸体该诈尸还是会诈尸的。
    不过，好歹还是顶住了。
    一整个冬天，联盟的工厂就没停过工，一直保持着三班倒的状态生产军火和军需物资。
    最紧缺的时候，甚至杜克不得不动用魔网的魔力，打开固定的传送门，以便把伤者运往后方，把最短缺的弹药给运上前线。
    时间进入到黑暗之门26年3月。
    诺森德身为极地大陆的特性，加上冰冠冰川这个高原地区的高海拔，注定了这里不会有什么春暖花开。
    仅仅是温度从零下几十度，变成了零下几度，这就是春天了。
    没有了冬季的狂风暴雪的掩护，阿尔萨斯总算收敛了气焰，天灾军团几乎全面收缩，只呆在冰冠冰川地区。
    在纳克萨玛斯，杜克主持的联军会议当中，各路大佬要么派人出席，要么魔法传信。
    “全面进攻冰冠冰川的时机来临了。”杜克一开场就做出这样的宣言。
    “不等到夏季么？现在虽然入春，但寒冷对于红龙军团的龙息的威力削弱还是有点大。”
    杜克沉声道：“不等了！最近我侦测到多次空间传送，想必阿尔萨斯把大批中低级巫妖派了出去，估计是去收集尸骸的。等太久，恐怕我们在诺森德会遭遇一场反包围，就算守得住，对后勤也会形成很大压力。到了六月份，要么把部队减少20万，要么整个北伐联军所有人一起挨饿，每天只能半饱。”
    现在诺森德大陆，经过不断补充兵员，联盟和部落合共50万大军。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外加相应的军备补给，如果不是有杜克这个拥有系统精灵的超级内政官在，估计光是后勤调动就能让一个千人后勤总部发疯。
    要知道，不算汇总和判定，光是执行后勤工作的后勤官都已经超过三千人了。还没把非军方的后勤人员算在内。
    幸好早在海加尔山之战时期，联盟就开始重点培养跨海作战后勤补给的人才。这才勉强凑够了后勤官。
    实际上，马库斯家族、库尔提拉斯和奥特兰克三家的商船，除了必须的定期商贸船之外，所有的货船已经征调来给诺森德补给了。
    依然不够。
    “也好。决战吧！”萨尔在叹气。一个冬天损失了十万战士，如果是刚到卡利姆多的部落，那就是元气大伤了。哪怕补上了德拉诺的兽人，十万青壮兽人战士，依然是个不小的损失。
    “如果能再多点兵力就好了，起码进攻可以形成批次轮换。”麦格尼嘀咕了一句。
    萨尔忽然想到什么：“是了，部落的被遗忘者……阿纳斯特里安说，他们愿意出战。”
    “嗯？”杜克的眼睛骤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