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股价下挫的速度已经不是柏芊儿传死讯时那样小幅。
现在到了一开盘就封死跌停的地步。
顾锦辰试图用资金撬动股价,没有一丁点作用,钱一进去,立即有资金流出,顾氏控股继续封死跌停。
顾锦辰立即叫刘秘书:“刘秘书——”
刘秘书踩着高跟鞋冲进来。
顾锦辰不悦:“财务总监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起诉了吗?让他背锅了吗?”
“我问问。”刘秘书立即说。
顾锦辰的脸色更黑了。
这种事情自己不去跟踪,还让他来提醒,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刘秘书离开办公室,没一分钟的时间,她就冲进来了,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乍乎,语气里却仍然控制不住里带着急切:“顾总,事情有点难办,那些高管,纷纷辞职了。”
“什么叫那些高管,哪些人辞职了?”顾锦辰不悦。
辞职威胁他,那些奖金不要了?
辞职,有多远滚多远,一个个拿钱不办事,现在这种时候,他们竟然还在闹内讧,没分寸的东西。
“公关、营销、大区、企划、生产,还有几个部门的高管,集体递辞呈了。”刘秘书说。
“拿过来给我签字!”顾锦辰气炸了。
这些个不要脸的东西,威胁他是吗?他就给他们坐实了,让他们永远回不来了。
年薪几百万,有的甚至上千万,他要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他要他们这些只会发现问题不会解决问题的老东西做什么?
“顾总,他们递了辞呈以后就全部收拾东西离开顾氏了。”秘书小声说。
她怕声音大了惹顾锦辰不高兴,自己被殃及池鱼。
她羡慕啊,羡慕那些高管的勇气和魄力,几百万的年薪说放弃就放弃了,哪像她,几十万的年薪,活得像狗一样的,却还得坚持。
“走了?呵,好,很好。通知财务,他们的工资,年终奖,分红,一分都不要发。通知人事部,他们是自动离职,自动离职放弃所有的福利。”顾锦辰咬牙切齿地说。
是觉得他太好说话,觉得就算他们离职了,也劳苦功高,他也一定不会绝情到什么都不给他们是吗?
错,大错特错了,在他顾锦辰这里,没有什么劳苦功高,只有价值。不能创造价值的人,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自己选择离职的,还指望他给他们发奖金,去上天吧。
这边才刚刚传出递辞呈的消息,网上又有了新一轮的曝料。
新媒体网站出现一档叫“顾氏高管说”的节目。
一个个高管出来发言曝料。
顾氏公关经理说:别看顾氏看上去很庞大,其实与普通的企业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很龌龊,企业价值观就是金钱至上。
顾氏不仅没有正能量,还黑白通吃的,遇到事就拼命地公关、掩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好自己。
说完,又开始举例:
三年多以前,顾氏某工地发生意外,塔吊突然掉下来,砸死一个小孩。
发生这种事情,源头难道不该是自己的检验不到位?塔吊这种东西要是检验到位,怎么可能发生这种坠落的意外?
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换任何一个有正能量的企业,这种时候就应该把自己旗下所有的工地塔吊以及别的可能出现安全隐患的设备全部重新检查。
但是顾氏并没有检查,而是花钱了事,赔了钱以后,该怎么工作还是怎么工作。
永远都存着侥幸心理。
后来有一次,空中花园施工出事,有工人当场坠亡,家属不同意赔钱私了,把这件事情曝光给了媒体。
顾氏当即警告家属,告诫他们要懂得识时务,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再告下去,只怕会鸡飞蛋打。
家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赔偿,顾氏便开始公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死者身上,说死者没有按要求系安全带,操作的时候又没有按规范操作,他们的一切规程都没有任何问题。
媒体方面,一开始还报导一下,后来被顾氏公关以后,也就不再报导了。
家属心力交瘁,人已经死了,告状无门,媒体不帮忙,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得接受赔偿……
顾氏企划部出来曝料:
顾氏集团的所有企划案,几乎都是抄袭的。
顾氏领导人的宗旨:不管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
既然可以抄袭,为什么要自己冒险去创新?
三年前,樱桃公司的一款手机卖爆了,顾氏立即派人去抄袭了樱桃的营销方案。之后为自己的手机命名为樱挑。
除了抄袭营销方案以外,还派人去樱桃公司偷了核心技术,完全复制了樱桃模式。
一款樱挑,让顾氏赚够了百亿。
这样的例子,不甚枚举。
顾氏的企划部,不必像别公司的企划部那样每天找灵感,想创意,只需要每天浏览新闻,捕捉到哪些火热的产品,再抄袭人家的产品和创意就好……
下面的骂声又是一片沸腾:
“我操,我用的就是樱挑,老子一直引以为傲,觉得这个太他娘的个性了,原来竟然是抄袭樱桃,真的是没脸啊,老子要换手机,这样的手机拿出去都丢人。”
“朴子西,也是抄袭的仆子西吗?我以后要是再用这款面膜,我就自戳双眼。瞎啊!妈蛋!”
“……”
顾锦辰沉着脸,手指笃笃地急切地敲击着桌面。
顾廷昊真的够狠!
……
实验室里。
傅盈做完几项检验,她把结果告诉吕品:“四哥的情况很不好,今天的视力已经降到0。3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几天,四哥就会失明。”
“嗯。”吕品沉重地应声,又问,“精活力怎么样?”
傅盈叹息:“精夜检测,活力不足。这样的活力,已经达不到生育的条件。”
“嗯。血检测呢?”
“血检结果十分混乱,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每一次的检测,结果都很跳跃,也许两小时前检测血红蛋白还在上升,两小时后,就已经降到下限临界点。”
“嗯,我去和四哥谈谈!”吕品凝重地走向里间。
敲门没反应,一打开门,发现小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裴擎南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