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怀着心思,任由裴擎南的人搬箱子。
很快,几十个箱子便陆陆续续的往通道外搬去。
箱子往外搬,人自然也要往外走。
司徒琰挟持着原野,顾锦辰挟持着顾云生,大家一并往外走。
原野试图与司徒琰谈条件:“司徒,你看,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统一战线的人,能不能……”
司徒琰淡声打断:“不能!”
被司徒琰拒绝,原野脸色难看,一则没有面子,二则生命受制,心里当然是不舒服的。他宫本原野何曾受到过这种冷遇?
司徒琰无视原野,粗鲁地将他往外拽:“快点!”
大家纷纷往通道外走,一开始大家的速度还挺平缓,到后来一个个步子都变得急切,生怕走慢一点,就留在通道里出不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先出去的人反攻通道内的人,那么通道内的人都得死。
达夫的人出去最快,一出去便将出口围了起来。
待裴擎南一行人出来,达夫站在出口上面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得意的对裴擎南道:“裴总裁,现在你怎么说?”
“不怎么说!”裴擎南抬了抬眼皮,神情淡漠,完全不把达夫放在眼里。
达夫唇角的笑意浓郁起来,他指着裴擎南的人抬出来的那些箱子:“这些东西,我全要了。”
说着,他身后又是齐刷刷的脚步声,他的人里应外合将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是机关枪。
裴擎南不是用机关枪威胁他们吗?他现在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裴擎南的人将箱子搬了出来全部堆在门口,随后齐刷刷地围着箱子,等候裴擎南的指令。
裴擎南抬眸挑眉看着达夫:“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达夫得意的神情:“我难道不是那只黄雀?”
他张开双臂,四周看了看他的人,语气邪魅的提醒裴擎南:“是我的人多的不够明显吗?”
裴擎南也笑,他伸手指了指天空:“先生的人的确不怎么够看。”
达夫一抬头,便见满天的直升飞机,他吓了一跳,笑容也僵在脸上。
这些人一看就训练有素,直升机什么时候开过来的,竟然都没有发出声音。
也许发出了声音,但他太得意忘形,竟一时没有听到。
“你想怎么样?”达夫看向裴擎南。
明明他站在出口上方,裴擎南站在出口下方,他的位置比裴擎南的位置高出好几米。他本该居高临下的,可气势上却丝毫压不过裴擎南,这样的感觉令他懊恼。
他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的桑扶天皇,现在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藐视和牵制。
“哈哈哈!”原野看到达夫一副吃瘪的样子,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激将道:“达夫啊达夫,现在承认了吧,你的能力,就只是这样。”他说话间比了一个指甲那么小的手势。
达夫冷嗤:“三弟啊,到底谁给你说我的勇气?我再怎么不济,我当了二十三年桑扶天皇,你再怎么能耐,你当了二十三年孙子。不要跟我说什么厚积薄发,什么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你养了二十几年,就是为了出来做阶下囚的?”
达夫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旨在提醒原野,他的头上还顶着枪呢。
“我们这样兄弟相争有意思吗?现在难道不是一致对敌的时候?”原野看紧达夫。
达夫笑:“我们从来就不是兄弟,没有兄弟会踩着兄弟的脑袋往上爬。卿子如此,你原野也是如此。我不想争,退避三舍,你们就觉得我蠢。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你们逼的。”
他转而看向裴擎南:“裴先生是打算独吞了?”
从前,他从来没有把裴擎南放在眼里。
司徒琰与他提起裴擎南这号人物,让他小心提防的时候,他觉得裴擎南不过是一个有点头脑的商人。
一个商人,就算像司徒琰预料的那样在政府官方挂个什么职务,职务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z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知名的人物挂职,比如总裁、明星、知名运动员一类的,去挂个什么政协委员。
所谓政协委员,其实就是个虚职,平常没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开会的时候参与投个票举个手就是了。
他猜测裴擎南也是如此。
没想到,他低估裴擎南了,裴擎南竟然不止是虚职,竟然能够调动这么多人。
“独吞?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我z国的。”裴擎南淡声。
头顶,是无数直升机。
出口处,是达夫的人。
达夫看到头顶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不爽:“你是打定主意不给我们分了?”
“达夫先生可以试着抢抢看。”裴擎南道。
达夫正准备发号施令,又再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很快,就见一排排z国军人将他们洞口的人又围了起来。
里三层外三层,真的毫无透气的空隙。
最后面,一排炮架在那里,不用看人有多少,单是看那一排炮,就摄人得厉害。
裴擎南淡漠地看向达夫:“达夫先生不必管我们现在下面有多少人,你大可以直接朝我们扫射。你应该知道,我们z国军人,是有军魂的,我们的军魂并不亚于你们的武士道精神。”
“你是要让你的妻子和孩子陪你一起死?还有那么多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陪你去死?”
“诸位兄弟,你们怕死吗?”裴擎南高呼一声。
立即得到整齐又铿锵的回应:“为国捐躯,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裴擎南满意地朝着达夫摊手:“你看到了?”
“愚昧!”达夫鄙夷。
该死的,原本他是想着他的人最先出来守着出口,外面又有他的人接应,他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那几十箱宝贝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没想到裴擎南一行人竟然还有后招,反将他的人包围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不怕死,还油盐不进。
他试图做最后的游说:“裴总裁,你是商人,商人重利,你应该知道,我们鱼死网破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反之,我们都分得一份,不是皆大欢喜?”
“对,商人重利,我只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现在却有人要抢我嘴里的肥肉,达夫先生,如果换成你,你干不干?”裴擎南玩味地看向达夫。
“那是没得谈了?”达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