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黄蓉等人面面相觑,显然谁都没听过金庸之名,便在众人搜寻记忆之时,只听得欧阳飞又开口吟道:“慧骨灵心济国危,衣衫似雪雪如肌,襄阳城破家亡日,重寄桃花第一枝。 ”
“黄前辈,这首诗,便是江湖百晓生前辈为你所提,二位若有兴趣,他日我得空,可将这两本传记取来予你二位一观。”
黄蓉闻言面色骤然发白,她想起了方才欧阳飞所言,那位江湖百晓生精通占卜算卦,莫非……
“何谓‘襄阳城破家亡日’?还请欧少侠见教。”黄蓉声音发颤的对欧阳飞问道,郭靖等人亦神情肃然的看向欧阳飞。
欧阳飞轻叹一声,道:“敢问黄前辈,若今日无在下以手‘神火枪’毙杀阿术,襄阳城还能再守几日?”
欧阳飞话音一落,郭靖毫不犹豫的接口道:“一日也守不住,若无小兄弟,恐怕今日日落之时,便是‘襄阳城破家亡日’了。”
说完这句,郭靖双手抱拳,对欧阳飞深深一揖,道:“小兄弟既有退敌之策,还请小兄弟务必救我襄阳满城军民。”
众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欧阳飞,欧阳飞心下暗喜,目的终于达到了,之前铺垫了那么多,便是为了这一刻。
郭靖虽然与蒙古殊死拼杀数十年,但他终究过于宅心仁厚,欧阳飞打算做的事,在古人看来大伤天和,他很怕郭靖会反对,所以他刚刚说了那么多,是要让郭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还不够,他们还没彻底绝望,便见欧阳飞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在下并无退敌之策。”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面若死灰,这种有了希望,又被生生打破的感觉,当真不要太难受。
那些带他过来的武林豪杰顿时急了,为首之人开口喝道:“欧少侠,你刚刚明明说有灭……灭……”
说话那人说到灭字,却骤然卡住,愣愣的看向欧阳飞,聪明的黄蓉却忽然明白过来,脸露出狂喜之色,道:“欧少侠,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退敌之策,却有灭敌之策?”
“哈?”这下连郭靖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能退敌,却能灭敌,这是怎么个说法?当下定定的看向欧阳飞。
却见欧阳飞当真点了点头,看向黄蓉赞道:“黄前辈果然智慧过人,冰雪聪明,在下正是此意。”
“这次忽必烈已经下定决心,要攻破襄阳,席卷大宋江山,城外百万大军,算将他们的将领杀个精光也无用,忽必烈定会派遣其他大将前来。”
“只要蒙古百万大军仍在,蒙古亡我大宋之心不会死,只有让这百万大军灰飞烟灭,大宋才能真正安全。”
“只是……”
欧阳飞说到这,顿了顿,这才接着凝重的道:“只是要一举杀戮百万人,在下的法子也过于残忍,实在有伤天和。”
“在下倒不怕背这偌大杀孽,大不了是死后下那十八层地狱走一遭,可怕郭大侠不愿在下如此行事啊!”
欧阳飞说完这句话,一直站在耶律齐与郭芙身后的一名英武少年前一步,略显激动的道:“欧大哥此言差矣,蒙古鞑子攻伐我大宋多年,制造了多少杀孽?害得多少汉人家破人亡?”
“他们怎么不见怕有伤天和?对付这些恶魔,用什么恶毒的法子都不为过,欧大哥你有什么法子使出来,若有何恶果,在下愿一力承担。”
“还有我。”
“我与师兄共同承担。”
又有两名少年站了出来,欧阳飞目露赞赏之意的看了他们一眼,抱拳道:“不知道三位兄弟是……”
最先站出来那少年朗声道:“在下耶律渊如。”
“在下武清英。”
“在下武清烈。”
欧阳飞恍然,原来是耶律齐与大武小武的儿子,当即抱拳道:“三位兄弟好气魄,行此事原也无甚恶果,关键是在下怕郭前辈过不去心里那关。”
郭靖闻言苦笑道:“欧兄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郭某虽不喜多造杀孽,却也不是什么迂腐不化之辈,鞑子欺我大宋至此,我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欧阳飞大喝一声,道:“好,等的是你郭前辈这句话。”
喝完将狙击步枪靠着女墙放下,从背后解下包着那把沾满丧尸血液的西瓜刀的包袱,当场打开。
众人好万分的看着欧阳飞的动作,见他打开包袱后,里面露出一把造型特的短刀。
欧阳飞郑重无的对郭靖黄蓉道:“郭前辈,黄前辈,要灭鞑子百万大军原也简单,只需以这把刀砍伤几名鞑子兵即可。”
郭靖不明觉厉的看着欧阳飞手短刀,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刀?”
欧阳飞面色一肃,沉声道:“这是一把一旦出世,便可将整个世间化作鬼域的魔刀,这刀沾染的魔血,只要一沾染到人的血肉,便会在十数息间,将人化作行尸。”
“行尸?”众人骤然色变。
“不错,行尸,会行走的尸体。”欧阳飞抚了抚刀包裹的保鲜膜,缓缓道:“被魔血转化的行尸,没有灵智,不知疲倦,身无痛觉,只剩下对血肉的渴望。”
“所以行尸会吃人,然而行尸咬了人后,吃不了几口,被咬之人又会被尸毒感染,化作新的行尸,行尸自然不吃行尸的肉,那么老的行尸和新的行尸会继续扑咬其他活人。”
“便如此,行尸越来越多,活人越来越少,最终,整个世间都只剩下行尸,而再无活人,这是为何我说这把刀一旦出世,会造成整个世间化作鬼域的原因。”
“咕咚咕咚……”
欧阳飞话音一落,四周便接连响起了咽唾沫的声音,所有人都目露惊惧的看着那把刀,郭芙与完颜萍耶律燕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欧……欧大哥,你说的,都是……都是真的?”耶律渊如听了欧阳飞的话,声音发颤的问道。
欧阳飞面沉似水,缓缓点头,道:“千真万确,你们可知这把刀的来历?”
见周围人只是看着他,没有谁接话,他便自顾自的道:“古之时,轩辕黄帝手下有一大将,名唤后卿,他在与蚩尤大军大战的过程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