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闷哼,古风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想站起来,却是身子一个趔趄,又将将倒下。
陈海这一招内劲冲击波,正正打在了他的软肋上,令他五脏六腑都不免受了重创,重伤在身了。此时此刻,古风一脸不甘地抬起头来,看了陈海一眼,气得咬牙切齿,叹道:“大意了,我竟然疏忽了,你是第一个跟着常欢的人,还是跟他学了点真功夫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你偷袭成功,真让老子丢
脸啊!老子这十几年的功,竟然比不上你两个星期?”
“哪里,你过誉了,要不是师父替我洗筋伐髓,我现在可能根本连伤你一根毫毛的能力都没有,呵呵呵!”陈海听他这么说,也是灿灿地笑了笑,但很快就又高傲地抬起头来:“不过我师父说,输就是输,赢就是赢,结果决定一切。不管怎么赢的都算数,不管怎么输的都不要埋怨。这一局,是我赢了,哈哈哈!
”
陈海在大笑着,已经不再像一个格斗家那样,注重比试的过程,而是被常欢调教地,更加务实了许多。
古风对此,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只能沉沉地点了点头。金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举起双手,高叫出声,大笑道:“干得漂亮,阿海,我们赢了,哈哈哈!宰相,你束手就擒吧,虽然现在大家都受了重伤,但我手上还有两颗子弹呢,不想死的,乖乖投降。我们念
在同学一场,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嘿嘿嘿!”
“否则怎样?”眼眸微微一冷,古风抬眼狠狠地扫向了金沙,直将他瞪得如坠冰窖般,马上闭上了嘴,才哂笑着道:“刚刚跟你们几个过招,是我输了,但这并不表示,我全盘皆输。刚刚陈海不是说,输赢最重要的是结果
,过程不重要么,我深表赞同,就像现在一样,嘿嘿嘿!”
古风诡异地笑了起来,陈海他们心下一惊,不觉再次生出一丝忐忑。
正在这时,唰唰几道黑影划过,一群黑衣人已是瞬间来到了古风面前,一脸恭敬地将他扶起道:“少爷,您没事吧?”
“少爷?”
“不错,我……就是风云会东江分舵的少舵主!”
陈海他们听到那些人对古风的称呼,不由一声惊呼,大叫起来。古风也是高傲地扬了扬脑袋,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冷笑道:“其实这个学校里,权势最大的,是我才对。什么校董,家长委员会,都是庸俗机构罢了。以风云会在东江的势力,我动动嘴皮,就能让这里
任何一人完全消失。只不过我们以前低调,不想惹大麻烦,才忍让你们的。现在我们要全体撤离了,我也没必要忍下去了。来人,给我把他们全做了!”
“是,少爷!”
恭敬一点头,那些黑衣人登时走出了两三人来,全身气势一放,竟是比那古风的功力还要强十几倍之多。
见此情景,陈海他们不由彻底惊呆了:“全是古武高手?”
“废话,风云会里没有低手。我这个少主,算武功最不济的了!”邪魅地笑了笑,古风一边被人扶着向车上走去,一边幽幽道:“熊冠英,你这三年来一直在盯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看你爸是警察,我们要在东江立足,懒得理你而已。现在你竟然好死不死地找上门来了
,那就别怪我不顾同学感情,心狠手辣了,哼哼哼!”
“古风!”
死死咬着牙,熊冠英气得全身颤抖。
那三名黑衣高手也是渐渐向他们这里逼来,身上杀气越来越重。金沙忙不迭摆着手,都快哭出来了:“别啊,大家同学一场,没事打个架,增强一些同学间的友谊,多大点儿事儿啊?非要闹出人命,至于吗?古风,宰相,山不转水转,今日留一面,日后好相见。说不定
咱兄弟还能帮你一把呢,别把事做太绝啊!”
“抱歉,你这种小混混,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前途,我羞于与你为伍。再说,你们能有什么帮得了我的?呵呵呵!”
碰!已是坐上了运输车的副驾驶位置,古风狠狠关了车门,透过车窗,看向他们道:“永别了各位,等我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会有一个新的身份,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无关了。尤其是你们,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中
任何一个了,哈哈哈!”
“古风,你这个王八蛋,太绝了!师父,救命啊!”金沙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大骂起来,然后便是仰天求救。
古风看了他一眼,却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道:“你们的师父现在正被另一个人缠着,脱不开身呢,不会来救你们的,还是乖乖受死……”
威武威武威武……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一道道清脆的警笛声,已是此起彼伏地响起。
古风一听,登时面色一变,其余那些正在向陈海他们靠近的黑衣人,也是顿时停下了脚步,四周看了看,紧紧皱起了眉头。
脸上不觉露出了希翼的光芒,熊冠英双拳一紧,大叫道:“警察来了,我爸来了,古风,你跑不了了!”
“该死,这个时候警察居然来了!”
古风也是眉头微微一皱,踟躇了起来。
一旁的手下看到,赶忙提醒:“少爷,别管他们了,快撤吧。如果我们被警察包围,困在这个学校里,就跑不了了!”
“好,算他们走运,撤!”
眼眸微微一眯,古风听了手下的话后,当机立断,马上大喝一声,便把车上的车窗摇下。
那辆运输车也是马上启动,缓缓向外开去。
那些黑衣人见少舵主要离开了,也不再管陈海他们了,赶忙一个飞身,窜到了那冷冻车厢内,跟着一起离开。
霎时间,刚刚还杀机四伏的危境,瞬间解除,陈海他们也终于安全了。金沙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地,叹道:“谢天谢地,警察叔叔来得及时啊,不然我们的小命就要没了!唉,想不到宰相居然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我一直以为他在学校的定位,就是个文官,太子的跟
班呢,没想到……”
“是啊,他还真是隐藏得够深的。难怪那天我们围殴他时,师父反而说我们不如他,真够能隐忍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脑袋,陈海看着那辆货车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