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眼见慕白元神之躯面的不耐之色越加明显,不由笑道:“我道门三教,本是一家,互借法宝亦是平常之事,贫道岂能问道兄要什么报酬?只是离地焰光旗给了道兄,贫道自己也没了护身法宝。!因此贫道也只能赧颜接受了。还望道兄善自使用此宝,早日归还。”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贫道岂敢相欺!大师伯太老君还不吃了我?”
说着,随手将混元珍珠伞递与玄都**师道,“说是报酬便是报酬,贫道也是豪爽之人,决不会问你要了。”
玄都**师接过混元珍珠伞,随即也将离地焰光旗取出交与慕白元神之躯。
慕白元神之躯大喜接过。
玄都**师转目四顾,见一众截教门人尽皆收声敛迹退了回去,不由长松了一口气对座通天教主稽首道:“不知师叔如何答复我家老师的调解之意?”
通天教主这才缓缓睁眼看了玄都**师一眼,淡淡地道:“既然要调解争斗,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此是我与接引、准提、原始天尊之争,他倒是轻松,轻飘飘地传了一句话来便要我撤走。此岂是处事之道?”
玄都**师闻言稽首道:“弟子不过先行前来探听师叔之意,若是师叔有意和解,那么我家老师自然会亲自前来主持两家罢手言和之盛事。”
通天教主淡淡地道:“若我不愿和解呢,你家老师便要如何?”
玄都**师闻言心下又是一阵忐忑,壮着胆子稽首道:“家师之意,弟子不敢妄自揣测!”
通天教主哼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告诉太老君,佛门若不认错,贫道便绝不和解,看他如何对我!你且去吧。”
玄都**师闻言,只得无奈去了。听芦蓬之,慕白元神之躯大笑道:“老师神威,离地焰光旗轻松到手,大事成矣!”
通天教主笑道:“虽然离地焰光旗到手,但出口有愿,讲明了借来,到时还须得归还的。可惜你那件混元珍珠伞!”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若能封印圣人,一把混元珍珠伞算得了什么!况且老师,你何曾见我做过赔本的交易?他玄都**师既然拿了我的法宝,贫道自然有办法让这离地焰光旗从此属我截教。”
通天教主闻言大笑,也没有问慕白元神之躯欲要如何做,慕白元神之躯也不解释。当下师徒二人相对闭目静坐了去。
玄都**师回转太清境向太老君复命,言说通天教主不欲言和之事。
太老君也知晓此是必然的,当下只微微点头,随即问道:“以你观之,眼下截教、妖族联盟的实力如何?”
玄都**师道:“通天教主圣人之尊,手持诛仙四剑,布下剑阵,佛门束手无策。更兼有妖族周天星斗大阵从旁策应,二阵联合,强悍绝伦,之当年的万仙阵与诛仙剑阵的结合更强。若是老师不插手,佛门久之必败无疑。但若老师出手,太极图和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一出,首先便立于不败之地。徐徐设法,击败截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
太老君道:“只是什么?”
玄都**师迟疑片刻,方才道:“只是弟子观截教下众人,似乎皆心怀愤怒,战意高昂,似乎并不惧怕我人教也与佛门联手。何况如今截教慕白真人手握混沌钟,前次大战,已经显露出了非凡的战力。虽有情劫未除,但已有防备。大战之,嘈嘈杂杂,也没有机会再次引动他的心魔。此是一大变数!而且截教与妖族结盟,妖族精锐尽出,若到危急时刻,女娲娘娘会不会出手也是难说的紧。若是女娲娘娘也出手了,此战便危险了。”
太老君闻言点头道:“此言甚是!既然我们决定出手了,便决不能让女娲娘娘插手到此战之。但女娲亦是圣人之尊,况且更是出身妖族,该如何才能使她束手不出呢?”
玄都**师沉默片刻,道:“可否以老师的名义,直接知会女娲娘娘一声。女娲娘娘一向并不参与三界争斗,老师出面,她应该会买个面子。”
太老君笑道:“那你可太不了解女娲了。当年东皇太一和帝俊创立妖族,立下招妖旗络天下高手,女娲娘娘以一介女流,位居众妖之,傲视群妖,成为妖族之,渺渺几个不受招妖旗束缚的大妖之一,身份尊贵,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岂是等闲!只不过后来女娲功德证道,成为人族圣母,身处人妖两族之间,身份敏感,被准提借势逼迫的死死的。恐怕她心对准提的怨恨也不是一星半点儿。今日之战,无关人族,仅是一众修士的争斗。要想再束缚住女娲的手脚,难啊!”
玄都**师闻言嘴角抽了抽,小心地看了看太老君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师请恕弟子说话孟浪了。世人皆道准提谋略过人,神鬼难测。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使佛门凭空壮大了起来。但而今看来,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却似乎件件皆是错着。乱逞算计,几乎将三界各方势力都得罪光了。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太老君闻言笑道:“你这又冤枉准提了。他西方荒凉,灵宝缺缺,人才稀少,先天的局限使得他必须使尽手段方才能走出一方天地。他要壮大自己,但别家也不会凭空给他让位吧!得罪别人也是不得已。但这般算计终究不是正道,而今天道合回,也是他佛门该有此一劫。不过佛门壮大自身的手段虽然令人诟病,他的教义也有失偏颇,却也的确是天地正道一脉,鸿钧道祖亲传。虽然要受此一劫,但也不能灭绝。此亦是天意,因此为师才有这个打算欲要救援佛门。免得截教做的太过分了。当然,这也是施恩佛门,以求后报的意思。你是我首徒,日常也是你在打理教务,我也不瞒你了。”
玄都**师闻言,道:“弟子受教了!既然老师没有把握让女娲娘娘不出手,何不更以他事将女娲娘娘拖住。”
太老君闻言看了看玄都**师,叹道:“天下间又有何事能够拖住女娲娘娘!况且她亦是非等闲,岂能不知轻重缓急?若是一味要前往灵山相助佛门,又有谁能拦住?”
玄都**师笑道:“老师忘了女娲娘娘也还有一个兄长的么?伏羲圣皇身份尊贵,又与女娲娘娘亲厚。正好老师乃是人教之主,掌人族教化之功。老师发下法旨让伏羲去拖住女娲娘娘,岂有不成之理。”
“让伏羲去拖住女娲娘娘?那伏羲乃是人族圣皇,身份尊贵,做这种事情是否太屈了!况且他曾是妖族首脑,又是女娲娘娘兄长,不大可能会愿意前往阻止女娲啊。”太老君沉吟着说道。
玄都**师稽首道:“弟子也知有些不妥,但除此之外,弟子却又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策可以阻止女娲出手参与此战。弟子愚鲁,实是惭愧!”
太老君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也曾化身庄子,亦是人族一圣,何必太过贬抑自己?虽说道门众弟子,先有多宝道行精深,后有慕白后来居,但他们都是在激烈的争斗拼杀之走出来的。你其实并不他们差,不必妄自菲薄!”
玄都**师道:“弟子多谢老师庇护之恩!弟子并非自谦,实是见老师心烦忧,弟子却无能为力,因而自责罢了。”
太老君笑道:“罢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即便最终拖不住女娲娘娘,也好过无所作为。你这前往火云洞好生请伏羲圣皇出面。”
玄都**师稽首领命,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道:“老师,弟子尚有一事禀报。”
太老君道:“还有何事?”
玄都**师道:“弟子奉命前往灵山调解两家争斗,面见通天教主之时,截教下强要向弟子借宝。看当时情景,恐怕若是弟子说不借,立马便有杀身之祸。最后慕白元神之躯真人更以混元珍珠伞作为代价将我离地焰光旗借了去。弟子无奈,只得应允。弟子思前想后,总觉得此事蹊跷。离地焰光旗虽是等灵宝,但也不值得截教如此大动干戈吧!”
太老君闻言悚然道:“截教恃强将你离地焰光旗借了去?”
玄都**师见太老君面色有异,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应道:“正是!老师,这其莫非真有什么阴谋?要不弟子这前去将离地焰光旗索要回来!”
太老君看了玄都**师半晌,乃道:“既落入他手,怕是要不回来了。罢了,你速往火云洞相请伏羲圣皇,此事由我处置。”
玄都**师领命去了。
太老君当即命金衣银衣两位童子将洞八仙招来。
少时,洞八仙来至,稽首拜见太老君。
吕洞宾躬身道:“不知掌教老师召见,有何吩咐?”
太老君道:“你们可前往天庭,拜见昊天玉帝和王母娘娘,将聚仙旗借回来,便是大功一件。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有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