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冷等人虽然好奇,可是却不敢发问,他们感觉这一次薛莹太上长老回来,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哪里变了却说不上来。
当日在两国阵前,太上长老曾经说过玉娥是她的徒弟,众人惊愕,特别是九长老倪君云十分震惊,看向玉娥,玉娥却满脸迷茫,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后来,太上长老派人过来询问玉娥愿不愿意当她的徒弟,玉娥隐约感觉到什么,拒绝了。
对此,倪君云十分不解,她问道:“玉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挣破脑袋想要当太上长老的徒弟,你为什么要拒绝呢?有了太上长老这个师傅,你可就一步登天了!跟宗主师兄都是平起平坐的了。”
玉娥淡淡一笑,轻轻依偎在师傅身边,道:“师傅,玉娥有你这个师傅已经知足了,不奢求成为太上长老的弟子,我跟她是不同的人。”
倪君云心中感动,轻轻抚摸玉娥的脑袋,“谢谢你,玉娥!”
......
留守在太阴山的众位弟子打开山门,列队,鼓乐齐鸣,彩霞满天,鲜花飘舞,迎出百里迎接凯旋而归的太上长老一行。
风乙墨终于见识到超级修真国的奢华,单薛莹的步撵就由十六个年轻漂亮的金丹女修抬着,一路飞行,凌空而至,所经之处霞光氤氲,还有十六个满天抛洒花瓣的童男童女,接受十几万弟子的朝拜。
从战场返回的修士们一个个昂首挺胸,极为自豪,特别身上还带伤的,更显壮烈满怀!
所有人受到英雄般的待遇,整个太阴山陷入欢乐的海洋,当日便大肆宴请,庆功,战功积分榜总榜前十名都有封赏,其他人凭借战功,可以去任务堂换取功法、灵丹、法宝等物品。
排名第一的赫然就是“楚风”。不过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楚风”不过是风乙墨的假名字而已。
有太上长老证明,没有人敢怀疑。
太阴山山顶,灵气充沛,风景宜人,此地乃是太上长老薛莹的洞府所在,被列为禁地,没有许可不许入内。
风乙墨就是被安排在太阴山山顶,此处距离玄阴宗的修炼圣地非常近。
躺在华丽洞府的床上,风乙墨有些不安,他来到玄阴宗的目的就是进入修炼圣地,打算在那里闭关修炼,冲击元婴!
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十三层圆满,具备了冲击元婴的条件。而且,修罗黑芯焰晋级为五级灵焰,自然可以炼制圣元丹了,虽然没有绛灵草,他也不打算向玄阴宗要,因为那样会暴露他是要炼制圣元丹!
没有绛灵草,他可以用从阴阳门前掌门那里得到的干瘪圣元果,这样一来,灵力便不会太狂暴。
而且,晋级元婴后,再以元婴修为炼制成长型本命法宝鎏虹追风剑,威力会更大,等级会更高。
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修炼圣地内。
在山顶,环境幽静,听不到下面喧闹的声音,风乙墨忽然坐起,望着洞府大门,缓缓站起身,道:“下面正在庆祝胜利,你这个太上长老不用参加吗?”
“你就这么不喜欢看到我?”薛莹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接着洞口灵光一闪,薛莹那张美丽无暇的面孔出现,语气中充满幽怨:“记忆苏醒,反而背负了太多,不如什么都不记得自在,唉!”
风乙墨心中一软,高高在上,处于修真界顶端的人也如此烦恼,倒不如自己逍遥,虽然经历一次次危险,却大难不死,并且每一次奇遇后,修为都有所精进,快速的成长。
“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太上长老还是......”薛莹莲步轻移,站到风乙墨对面,伸出嫩白的手指放在风乙墨的嘴唇上:“称呼算的上什么?就算这一副臭皮囊也无所谓,关键是你这个人心里有没有我。如果你有心,就叫我一声莹姐吧。”
风乙墨没想到薛莹如此大胆直白,脑海中尽是接近两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激荡,不由的抓住薛莹的双肩,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当真记住所有的事情,包括咱们两个同床共枕,包括、包括你当着我的面洗澡?”
一道红霞飞上薛莹晶莹剔透的面颊,臻首低垂,依偎在风乙墨胸口,“嗯,自然记得,不曾忘记一丝一毫。”
风乙墨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如真似幻的梦,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道:“那个,那个你离开那一日,晚上、晚上发生的是真的吗?”
薛莹看着风乙墨的窘态,咯咯的笑了,在他脸颊上一拂:“小男人害羞了?”
风乙墨的脸更红了,谁知薛莹趁机仰头吻住了他,一时间,令他不知所措,身体僵硬在当场。
良久,薛莹离开了他,风乙墨只感觉唇齿留香,沁人心脾,陶醉在其中了,见薛莹要走,急道:“莹姐,那一晚......”
薛莹飘然而去,一条洁白的手帕飞来,风乙墨伸手接住,却见手帕上一朵红梅盛开,那样的鲜艳,不由的愣住了。
“明日有人会领你去宝库挑选宝物,可要睁大眼睛哟,我的小男人!”
风乙墨呆坐在床上,满嘴苦涩,本来以为是一场春梦,谁知一切都是真的,人家竟然把处子之身给了自己,自己该不该为她负责?可是她毕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怪,是自己祖奶奶的祖奶奶的奶奶还拐了几道弯,合适吗?
他心乱如麻,一直坐了半夜,才稀里糊涂的睡去。
第二天,天刚刚亮,有人来敲门,风乙墨打开,愣了愣,“玉娥,是你?”
......
“风师兄,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玉娥一路领着风乙墨来到太阴山中间位置的宝库大门之前,两个人没有怎么交流,除了打招呼外,这是第二句话。
“好,谢谢玉娥。”风乙墨道,转身向宝库大门走去。
“风师兄......”玉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喊了一句,风乙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玉娥,还有事?”
玉娥向前走了两步,“风师兄,她、她是不是就是太上长老?”
风乙墨知道玉娥说的是谁,犹豫片刻,点点头,“对!我也没有想到。”玉娥轻轻啊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好了,我知道了,师兄你保重!”
说完,独自一人下山去了。那背影萧瑟、孤独,形单影只!
风乙墨叹了一口气,来到宝库大门,大门自动开启,一个满脸老人斑的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浑身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