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皓月二叔呆了一呆,没想到堂堂星乙府二公子会为了一名武者,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眼中杀气更盛,道:“二公子难道为了一个武者,与老夫作对?”
任萧也不回答他的话,扭头看向丁皓月,道:“丁兄,丁世伯可在?我倒要亲自见一见他老人家,问一问,丁府就是这样对待我星乙府的吗?如是不欢迎我们,我们立即就走,绝不叨扰!”
若是放在一前,他不会这样说,可是,自从知道父亲获得了完整的碧水蛟尸体,极有可能进阶合体期,实力便远远超过月丁府,而且,更可以借此机会,打探丁冬秋的消息。
丁皓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二叔,什么事情都好说,何必动怒的,伤了两府的和气可就不好了。”
丁皓月二叔狠狠瞪了风乙墨一眼,哼了一声,便走了。
风乙墨终于松了一口气,向二公子抱抱拳,拉住惊魂未定的柳若眉走了。
望着风乙墨离去的背影,任萧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而丁皓月的眼中露出一丝寒光,这个武者今天折了丁家的面子,断然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几人重新来到会客厅,已经失去了交谈的兴致,有一搭无一搭的胡乱说了几句,任萧就起身告辞,也没有再提见丁冬秋的事情。
等任萧走后,丁皓月原本挂着笑容的脸沉了下来,管家丁意连忙上前,低声道:“大公子,要不要把那小子......”说完,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意思非常明显,是要偷偷下手,杀了风乙墨。
丁皓月眼角眯缝起来,摸了摸鼻子,道:“不,这个时候如果动手,太明显了,偷偷杀一个武者,若是被任萧他们传扬出去,便会让人说我们丁府无容人之量,有损于咱们府的名声。”
管家丁意问道:“大公子,您说怎么办好,总不能任由一个小小的武者在咱们丁府胡闹,折了咱们的面子啊。”
“呵呵,丁意你放心,本公子自有办法!”
......
任萧与任碧瑶回到安排的贵宾房,刚刚坐下,任碧瑶便十分不解的问道:“二哥,你为何要与丁二爷发出正面冲突呢,他可是炼虚期修士,如果因为一个柳断生,与其发生了隔阂,岂不是会影响月丁府与咱们星乙府的关系?”她根本不知道任萧已经从其父亲任行空那里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听她这么问,跟在身边的鹿老、安老等人也露出诧异的目光,以他们对二公子的了解,他一贯是行事稳重之人,不会做出今日如此激进的事情来的。
任萧笑了笑,道:“你们谁有能力挡住炼虚初期修士的一掌?”
安老、鹿老一呆,随即露出惊骇的神色,此前,他们只被丁皓月二叔的威压逼迫后退,然后看的了那一条深不见底的壕沟,当时全都傻眼了,没有想太多,如今回想起来,满眼都是震惊了,因为风乙墨是一个武者,而且风乙墨一个人独自挡下了炼虚期修士的一掌,这就表明风乙墨太强大了!
“二哥你是说......”任碧瑶也坐直了身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又圆又亮,散发惊喜的光芒:“柳断生完全有能力在本次武者大赛上获得好的成绩?”
傲来州的武道大赛举办了一千多年,每五年举行一次,就像各府没三年一次武者选拔赛一样,胜负结果将意味着各府贡奉的多少,代表着无法估量的利益。
哪怕是减少半成,都是天文数字,谁都会心动的。
任萧得意的笑了笑,道:“这个自然。你们或许都没有注意到,地面上有一片衣袖,说明此前,丁皓月二叔就与柳断生交手了,并且吃了一个小亏,后来一掌,虽然没有全力施展,却也有六七分的力量,却与柳断生旗鼓相当,正如柳断生放肆的话来说,如果不是拥有炼虚修为,恐怕已经被柳断生一剑劈死了!你们说,其他武者会是柳断生的对手吗?”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纷纷露出喜色,一直一来,星乙府在全州的武道大赛上的成绩都不尽人意,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柳断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还是二哥考虑的长远,碧瑶佩服!”
“呵呵,二妹谬赞了,更何况柳断生代表的是咱们星乙府,如果任凭他们月丁府斩杀,让咱们的脸面放在何处?若是寒了所有武者的心,在武道大赛上,他们岂能全力为咱们而战?”
安老、鹿老纷纷赞赏的点头,二公子现在有了大家的风范,足以支撑门户了。
看到安老他们眼中的满意,任萧心中得意起来,说实在的,当时面对一名炼虚初期修士,他心里也打鼓,不过一想到父亲很快便会让自己执掌星乙府,那么自己就是府主,怎么会害怕一个炼虚初期修士?更何况,如果父亲真的进入了合体期,就算今日吃了一些小亏,明日也会全部找回来的。
现在,见鹿老他们对自己的表现满意,一切都值了。
......
风乙墨的房间内,柳若眉呆呆的坐着,现在还没有从刚才惊惧中清醒过来,就在炼虚初期修士出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处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之中,随时都能被淹没,死去。
然而,风乙墨那并不十分高大的身形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挡风遮雨,挡住了狂风暴雨,让她感受到说不出来的安全,似乎,在那一个坚实的肩膀后面,什么大风大浪都无法影响到自己。
可现在回想起来,柳若眉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那可是炼虚期修士啊,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出一个级别,可以说,随手便能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
他是怎么做到的?
风乙墨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挡住炼虚期修士的一掌,他已经做好准备,万一挡不住,便带着柳若眉施展他足通,逃出府主府!
这几个月来,就算骑在菱角马上,他也无时无刻的不钻研他足通。以风乙墨的悟性,用了一个月便领悟了其中的诀窍,掌握了他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