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徐志成的止疼针药性已经过去了,他疼得满头大汗,身上缠满了纱布。包括手臂上也缠着纱布,脑袋上的头发被烧得乱七八糟,只有脸露了出来,看起来就像个木乃伊。
徐志成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刘秘书——我要杀了华天成——这把火一定是他放的,不是他就是他的手下放的。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让警方把华天成抓起来?你是要看着我被疼死吗?”
徐老的秘书刘建辉,表情十分痛苦地看着徐志成:“经过警方连夜调查得知,华天成和他的媳妇,还有两个兄弟晚上十点后,没有走出大酒店一步。警方也查看了酒店内的监控录像。也许是你抽烟引起的火灾,也说不定。”
“不,这不是真的——我抽雪茄随时都会熄灭,怎么会引起火灾?“徐志成由于疼痛,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全身的疼痛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这样的疼是钻心的疼。他疼痛难忍,想挠一下伤口,可是他的双手被用绑带绑着,无法随心所欲。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能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杀了华天成——我要杀了他~呜呜呜呜~”刘秘书很少见到徐志成哭,但是这一次他哭得很伤心。刘秘书也跟着默默地流泪,他是有力无法使。
他已经给徐志成的父亲打了电话,将他儿子的情况做了详细的汇报。徐志成的父亲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伤透了心,加之现在儿子跟个废人一样,还在继续给他惹祸,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徐志成的父亲本来还可以往上走一走,可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儿子不断地出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志成在西京市为非作歹的丑事,还是让京城的大领导给知道了。这次在竞选中,徐志成的老爸突然就被边缘化。
作为在官场这么多的老手,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可是徐志成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都二十八岁的人了,他作为父亲能把他怎么样?掐死?儿子就跟华天成杠上了,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徐志成踢死张敏老妈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徐嫂在医院里刚度过生命危险期。张敏正在联系律师,准备要反诉徐志成。
徐老的秘书刘建辉,还没有将这些事情都全部摆平,徐志成就再次出事了。他这个秘书,都头大了。他看着流泪满面的徐志成,在心里狠狠地说道:我在电话中多次劝你不要跟华天成作对,但是你偏不听我的话。
人不作死,是不会死的。你偏偏要作死,结果怎么样?知道华天成的厉害了吧。即使是他放的火,可是警方找不到证据,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显示,是华天成放的火。你昨天雇人第一枪打毁了美人丁香的画像,第二枪又险些打中了华天成。你做初一,就不能让人做十五?
徐志成,你爷爷已经吐了两口鲜血了,要是再吐一口血,他就该归西了。你这个不孝子孙,你非要把你爷爷给气死不可。等你爷爷死了,有你哭的时候。要是你爷爷死了,你父亲在京城官场,只是有名无实权的闲职,谁会再鸟他?
作为你爷爷的秘书,我问心无愧,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爷爷可以骂我,甚至打我,可是你不能,你是晚辈。我都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忍受你的窝囊气吗?想到这里,刘建辉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寒冷。
“刘秘书——你还不去帮我报仇,逼着警方找出真正的凶手,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不会自杀的。华天成不死,我绝对不会先死在他的前头。快去——”徐志成看着站立在病房里的刘建辉咆哮道。
“志成,你还是冷静点。你还在消炎挂吊针,等你父亲来了再做决定,看给你如何做植皮手术。做了植皮手术后,还要预防增生和疤痕挛缩,恢复过程可能很痛,希望你能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做完植皮手术,还要做一些复健治疗,适当的活动,你要积极地配合康复治疗,尽量的加压,用压力法能有效减缓疤痕增生挛缩,我估计恢复半年到一年之久,再到整形外科做疤痕的适当修复。
我真为你难过,你闯的祸我还没有处理完,你又出事了。
志成,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要活着,你才有机会报仇。好好地活着吧,康复治疗时间会长点,过程漫长而又痛苦,但只有坚持才会胜利。
你爷爷为了你的事情,煞费苦心。请你对我客气一点,我是你爷爷的秘书,不是你的秘书。我刘建辉虽然是个秘书,但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我对得起你,也对得起你们家。
你在前面惹祸,从来不顾家人的感受。你接二连三地惹事,你连累了你的爷爷,也你连累了你的父母。你现在成了这样,你对得起谁?
我刘建辉即使不做你爷爷的秘书,无论到那里也有我一口饭吃。我给你爷爷做秘书,从来没有这么费心过,但是为了你事情,你还打了我一巴掌,我除了伤心就是难过。你不是有许多朋友吗?怎么你住院了,看不到你一个朋友?
虽然华天成是你的仇人,可他对我说:你们俩虽然是仇人,但他还是希望你能够活着。他还说,征服人心不能光靠武功打击,而是需要爱的宽容。因为宽容才是化解一切仇恨的良药。
他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他与死地。第一次你雇佣狙击手打了他一枪,本该这个仇恨就此结束了,可是你很贪婪,非要让他死。
第二次在西京市的看守所里对他下手,给他的身体里打了失忆药剂,造成了他一段时间的失忆。这次对他开枪的狙击手,虽然他没有证据说是你干的,但不是你,又会是谁呢?这次你的别墅起火,也许就是报应!“
听完这话,徐志成突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