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豆蔻就被推到了病房里,十分钟后,她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当豆蔻看到无情师太关切的眼神,便含着泪笑了笑,她做完手术后,能不能开音说话,谁也不知道。
豆蔻伸出白皙的手,无情师太赶紧走过去,将她的手捏住宽慰道:“别着急,你会说话的。我也不能长久地待在这里,明天旅游团可能要上白云山尼姑奄。这是一个待定旅游点,我们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二次的旅游团。只要你苏醒了,我就放心啦!至于发生的费用,我们最后一起结。”
病房里有华天成和无情师太,还有默默地站在一边的丑娃。丑娃一般情况下,是不敢直视豆蔻的眼睛。因为豆蔻会武功,当丑娃的眼神在她的身体上扫视时,她都会用如刀的眼神将他逼退。
“师太,给豆蔻做手术,我一分钱都不收。你就放心地回去吧,吃住药费全算我的。”
一听这话,穿着灰白色长袍子,戴着灰白色帽子的无情师太,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行?你开医院也是要赚钱的,不然拿什么给那多的医生发工资?”
“呵呵,”华天成笑了笑,然后又说,“师太,我这么大个中医院,还能让一个小姑娘给住倒闭了不成?放心吧,没事的。你回去后要将白云山尼姑奄,好好打扫一番。尼姑奄里能出售的纪念品,你也要准备一些。光靠单一的香火钱,是很难维持你们两个人的生计。
豆蔻设计的尼姑奄纪念品,我看过了,比较有新意。你们尼姑奄没有钱,我可以让厂家先定做一批来,看销量如何,后面再说。你们白云山尼姑奄的香火越旺,你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等我们搞的长生泉矿泉水厂上马后,你们就会有钱了。和尚和尼姑为了信奉佛教的男女服务,收取费用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要有什么愧疚之心。”
“那好,我就把豆蔻交给你了,要是豆蔻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答应。”一直表情很严肃的无情师太,破天荒地微笑道,这是华天成第一次看到无情师太的脸上有了笑容,也许是因为他给豆蔻做了手术的原因吧。
华天成穿着白大褂,脚穿一双千层底布鞋,对师太很恭敬地说:“要不你在医院里给豆蔻陪护?”
“豆蔻第一次做手术,我也想尽一个师傅和干娘的义务给她做陪护。可是游客已经到了美人沟,导游也在等我的电话。我啥时候准备好了,白导游才可以将游客全部带上去进香,不然我就要错过这次机会了。”
华天成想了想说:“如果你真想尽一个干娘的心,你今天下午就给豆蔻做陪护。晚上回白云山尼姑庵,到时候我可以用车将你送到山下,你看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是大忙人,就先忙你的吧,你让人把你开的中药拿给我,我亲自给豆蔻熬药。”这话一出,华天成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丑娃也跟着走出了病房……
当华天成出去后,无情师太拿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豆蔻说:“豆蔻,我一直没有让你剃度为尼姑,就是不让你看破红尘。你这么小的年轻,以后人生的路还长着。你也在尼姑奄待了四年时间,在没有电的日子里,我们都是蜡烛和马灯度过了漫长的黑夜。
丁香如今成了有钱的富人,她想捐钱给我们修缮白云山尼姑奄,被我拒绝了。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华院长已经将他的设想,都给我仔细地讲过了。等定制的矿泉水瓶和标签到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营业了。师傅不懂经营,这个矿泉水厂就交给你来经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师傅对你很放心。”
不能说话的豆蔻,脖子也不能动,她用手做了个ok的手势……渐渐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见豆蔻睡着了,无情师太独自来到了病房的阳台上往下看。只见许多病人,不是老公扶着妻子,就是妻子扶着老公。有的是女儿扶着母亲,还有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或女儿,显得恩恩爱爱地在医院的院子里散步。
她取名为无情师太,目的就是为了忘记自己失败的婚姻。可她也不是机器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看到一对对恩爱的夫妻,不由地让她再次想起自己的丈夫——夏忠实。她的这个丈夫只有一个优点,也是她难以启齿的。
夏忠实身体消瘦,白天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样子,可是到夜幕降临之后就很精神,双眼就像老鼠眼一样,明晃晃地盯着她看,让她总是脸红心跳。
记得新婚之夜的那天晚上,他一连要了她七次,显得很亢奋。在她不断哀求后,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就这一个晚上,她对自己的丈夫有了曾新的认识。农村有句谚语:干头汉黄脸婆最厉害,她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公,你这么厉害,要是我不能满足你,你会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呀?”这是她新婚之夜问丈夫的第一句话。
丈夫夏忠实嘿嘿一笑说:“不会的,你不要天天想着练武,能早日给夏家生个儿子,我们就可以白头到老。我父母还急等抱孙子呢,我晚上这样卖命,就是让你能早日怀上。我是独苗,我们夏家可不能在你是手里断后。我们是农民要靠种地吃饭,你要勤快点,睡吧,明天你要早点起来。”
“老公,你是大学生,出去打工比在家里种地强。”她帮丈夫擦了擦汗说道。
当时夏忠实就很不高兴地说:“我刚结婚,你就想让我出去打工,你为什么不出去打工挣钱?这个家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家吗?再说了,我不愿意出去被别人呼来喝去的。如果你有本事,你开工武馆,交孩子们武术,可惜你却没有这本事。我父母也舍不得我外出打工,怕出事!”
她一夜无话,心里哇凉哇凉的,一行清泪从眼角悄悄地滑落。